第225章 苏子之难(3 / 5)
对的吧?”
“呵呵,儿媳啊。”公羊德孺平心静气道,“我们是书香世家,可我们不是那些迂腐的读书人,不做那些趋炎附势的事。你不也是苦寒出身,却嫁入公羊家?”
“爹,这怎么一样呢?”夫人想起公羊家之厚德,逐语气也软了下来,“她可是倌人啊。这若给外人知道了······”
公羊阳明不耐烦反驳道,“倌人?你要知道,若要谈门当户对,再也没有比苏子姑娘更门当户对的孩子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羊阳明瞅了一眼公羊德孺,公羊德孺点了点头。
公羊阳明遂转向琴苏子,“苏子姑娘,我之前岂不是问过你,你的原姓是不是秦?”
琴苏子点点头,“是。我原姓为秦,单名一个夙。夙愿的夙。”
“府上先祖是不是有一位叫秦砚亭?”
一听到“秦砚亭”这个名字,琴苏子心头一颤,骨子里顿时溢满酸楚。
“······是。”她的声音微微发抖。
公羊阳明一听,忙看向公羊德孺。公羊德孺不理会他,急问道,“那这位秦砚亭,可是当年太祖开国之功臣,后编纂《六典》的律学博士?”
“······是!”琴苏子含泪点头。
公羊德孺一听,已是微微仰头,一掌抚额,老泪纵横。
他指着琴苏子,已不能言。夫人赶紧过来安抚。
公羊阳明知其父心意,便问道,“苏,不,秦夙姑娘,你可知道你们秦家和我们公羊家的关系?”
“不太清楚。”琴苏子叹道,“但祖上有训,言先祖犯罪,不可与周家、公羊家等官宦世家亲密来往,以免连累他人。”
公羊父子一听此言,又是连连叹息。
公羊德孺更是语气沉郁,“秦家高义!秦家高义啊!”
夫人见状,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羊阳明叹道,“你可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们公羊家祖上有训,说子子孙孙,凡遇到关中秦家的后人,都要衔环结草,感恩怀德。若秦家遇难受困,务必倾力相助。”
夫人大吃一惊,“这关中秦家,就是指秦砚亭一脉么?!你如何确定?”
“祖训有明示。且要述说这其中因由,这秦砚亭可是救过我们公羊家的。苏子姑娘,你可知当年往事吗?”
琴苏子摇摇头,“相救公羊家一事,祖训没有记载。我父亲自然也不知悉。”
“那你可知,旧《六典》是谁主笔编纂的?”
“这,正如大人刚刚言及,正是我先祖秦砚亭。”
“除了秦砚亭,你可知道还有谁?”
不待琴苏子回应,公羊德孺已沉声道,“还有我们公羊家的先祖公羊圭啊!”
“啊!”琴苏子吃惊,“那为何旧《六典》一书上只署有秦砚亭的姓名呢?”
公羊阳明缓缓说道,“你那本旧《六典》,应是太宗时期的民间私印本。太宗当年要编新《六典》,遭到了许多大臣的异议,特别是像秦砚亭、公羊圭这些随着太祖皇帝建国的功臣。他们认为废黜旧《六典》,立新《六典》是有违太祖皇帝那‘万民平等,天下大同’之初心。后太宗皇帝一怒之下,将参与编纂旧《六典》的旧臣们打入天牢。其中秦砚亭和公羊圭作为主笔,更是被严刑拷打。后秦砚亭修血书一封,呈奏于太宗皇帝。言旧《六典》中,凡有关‘公平’之说,都是出于其手,太祖皇帝也是受其蒙骗,才允旧《六典》修成。信中尚有言,此实乃秦某一人之罪,祸不至他人,还望太宗皇帝龙心慈悲,体恤社稷,赦免公羊圭等肱股之臣。”他沉吟一下,“这便是名动一时的《秦砚亭告罪书》。”
琴苏子也感怀道,“家史上确有记载《告罪书》一事,然今时是读不到文章了。”
“我们得知内容,是因为先祖求得血书,并誊写下来。后来,太宗皇帝处斩了秦砚亭,抄没了秦家家产,并释放了旧臣。自此,秦家家道中落,百年间萎靡不振。后公羊圭之孙去关中探访秦家,发现秦家已经举家迁离。”
公布德孺忙接话道,“所以我们公羊家祖祖辈辈,皆有遗训,要我们子孙务必要找到秦家后人,好生报答。”
琴苏子忽痛心道,“先祖高义,然子孙后代沦为风尘,实在是家门之辱。”
公羊德孺和公羊阳明一听,又是一重叹。
“慢着,”夫人重新打量了一番琴苏子,“秦姑娘,你来蜀山之后,可知我们公羊家便是当年公羊圭之后?”
琴苏子点了点头,“公羊家乃西蜀名门,谁人不识?”
“既然上有祖训,你为何还要接近我们公羊家,亲近我儿?”
夫人话音一落,公羊阳明勃然一怒,拍案而起,“你这话也未免太刻薄!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夫君,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夫人转向琴苏子,一本正经道,“秦姑娘,我只想问个因由。你秦家若有什么困难,我们公羊家自然鼎力相助。”
“不,夫人,这是你错了!”公羊阳明生气道,“我早已打探清楚,秦姑娘作为一名倌人,在风月街也是经营数载,颇有雅名。这些年来,她可有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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