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苏子之难(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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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才临时叫仆人准备一份考篮。”

华元祺向公羊师道投来感激的目光,公羊师道嘴巴一噘,“哼,我只是一时好心而已。若你考不好,我劝你还是先考个童生再来。”

“道儿别胡说!沙公子,你现在马上看看,还缺些什么,我赶紧让下人准备。”

华元祺接过篮子,细细翻查一看,上面有一叠薄褥,一小袋炒米,一个小瓦罐,一小坛熏肉,一小坛腌菜,还有好几个鸡蛋。

他不觉一愣,受宠若惊,“公羊老先生,这,这也太夸张了。”

公羊德孺打趣道,“沙公子,这不算什么了。记得犬子去考乡试时,他第一场回来便告诉我说,有一个人拎了一只活鸡进考场,还带上一把刀,当场杀鸡放血拔毛,还煮上了鸡汤。你说夸张不夸张?”

华元祺一脸惊异,琴苏子掩嘴而笑。

公羊师道也不禁咧嘴笑道,“大父,爹有这等趣事怎么不告诉我呢?”

“蜀州缺一个太守,害得你爹公务忙碌,现在都还在州府,哪有时间管你?”

说罢,公羊德孺抬头望一下门外的夜色,回头道,“差不多了,你们动身吧。”

华元祺再向公羊德孺拱手一拜,公羊德孺慈笑地点点头,露出极为赞赏的目光。

四人走到门口,正要告别间,公羊德孺忽道:“沙公子,不用带些书籍去查阅么?”

华元祺笑道,“书海浩渺,顾此失彼。枯笔一支,全凭肚中存墨润饰了。”

公羊德孺正显欣赏之意,那公羊师道又道,“大父,我也没带书!要临场查阅的那都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滥竽之徒,肯定是考不上的!”

“哎,你啊!到了考场行事莫要如此张狂!”公羊德孺又对华元祺道,“沙公子,这几天劳你多照看照看我这顽劣的孙儿了。”

“彼此照应,彼此照应。”

“哼,”公羊师道拎着篮子趾高气扬地走了,边走还边喊道,“他都不是生员呢,谁照看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琴苏子哭笑不得,公羊德孺则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华元祺苦笑了一下,逐也拜别两人,与提灯的仆从快步追上公羊师道。

两人的背影一前一后,在黑夜中一点光亮的照耀下,慢慢地交叠在一起。

一人意气风发,一人谨慎平实,倒是相得益彰。

公羊德孺投以静默的注视,若有所思。

絮念间,两人渐渐在夜色中淡去,那点火光也投身于万点火光之中。

“两位公子日后可成大器呢。”琴苏子道。

“道儿或能成器;至于那位沙公子,器者已不足以量度了。”

次日,琴苏子早早地起了身子。

她环顾这汗牛充栋的客房,无限留恋。

她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厨房,张罗起早饭来。

乡试已经开考,那她这位少爷的“伴读书童”,也到今天结束了。

她想起了祸娘那句话,“有些事情,还是得争取一下。”

她已经争取了,但也到此为止了。

公羊师道是个书呆子,完全没有迎娶她过门的意思。

想想也对,人家一心只读圣贤书,那顾得上儿女私情?

而公羊德孺和公羊阳明待她有如膝下女儿,又如门下学生。

她区区一个倌人,对此已经感恩戴德,再也不奢求什么了。

既然今天是最后一天,她便想亲手熬一锅香粥,以表谢意。

琴苏子待人温和有礼,公羊府的下人也对她颇有好感,纷纷给她打下手。

虽然他们对倌人仍存有偏见,但流言蜚语也较于初进府时,少了许多。

所幸是她在一个私妓合法的郡城。否则,当一个官妓要遭受更多的白眼。

这多多少少有点讽刺的意味。

香粥既成,端往饭厅上。公羊德孺、公羊阳明与夫人皆坐于一堂。

三人细细品尝了一番,公羊父子皆啧啧称赞,夫人倒是不置可否

用过早饭后,四人转至厅堂闲聊。

“苏子姑娘,”夫人先发问道,“今天如此献殷勤,所为何事?”

自从初识起了争执,公羊夫人便对琴苏子毫无善意。更何况,她是一名倌人。

琴苏子正欲回答,公羊阳明却沉声道,“爹都在此,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什么,都是面上的话,她回答便是。”

琴苏子忙道,“苏子以书童之名,耽扰府上已有数日。今公子学成赴考,苏子也应辞别。早起做粥,只是为了表达对府上的谢意罢了。”

“呵,真是这样吗?”夫人冷冷道,“如此便好,你马上收拾东西走人吧!”

“哎内子你!”

“我说儿媳啊,”公羊德孺摆摆手,示意公羊阳明莫要动怒,“你实在是太介怀苏子姑娘的身份。这孩子虽然误入风尘,然也是知书达礼,比起那些满脸花粉的千金小姐实在要好得多。道儿也到了成家立室的年龄,何不成全这两孩子的好事呢?”

夫人一听,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这!爹,您不会想让道儿娶这倌人为妻吧?且不说旁人怎么说,那,那我们堂堂书香世家,七代单传,总得找一个门当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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