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干风冷,问渠归人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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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喊一声,覆鹿就立马过来哦。”

玉英懵懂点点头,看覆鹿走后,推来房门,一震清凉感侵袭全身。房间没有过多地装饰,只是,较之以往客栈多了一股静水,顺着房间中轴贯通房间,宽达四寸,深达两寸,竟有流动之色。

问渠客栈奇怪之处多多,例客栈的舍利,僧人于此不合仑兮之初,外围部落为何知该客栈所在,又为何不寻庇佑,妖兽的不敢侵袭,可以理解为菩气,仑兮之地有菩气,那绝不可能,可又偏生就有。

玉英褪去衣物,躺于床前。他已然顾不得该地是敌是友。迫于仑兮,本就难以生存,既有妖兽不袭,又有甘泉,酒肉做伴,便顾不得那么多。

究其来仑兮之源,玉英脑海中,确是想不起半分。一动回忆念头,耳边尽是嘈杂声,且疼痛难忍。欲求不解,竟是沉沉睡去。

问渠之外,广思师傅左手立掌,右手持有一串佛珠,轻拢慢捻的在手中滚动。双瞑禁闭,立于沙丘之中,形单影只,落隐落现,仿佛稍有不慎,便被黄沙吞噬。

覆鹿趴在眺望台栅栏之上,遥遥的看向广思师傅,灿若星辰的眼里覆上了一层忧伤的灰尘。她知,广思师傅在等一人,等一个不知会有归期,等一个不知生死与否之人。

玉英醒来时,覆鹿正候在门口。双手顶着托盘,托盘之上放有一株草,如韭而青华。

“小公子,广思师傅念及您恐对问渠心存戒备,不敢食得肴饭,特此为您呈上祝余一株。以解您身体之由,可食之不饥。”

玉英听到覆鹿的声音,立马披上衣服,开门。作揖笑道,“劳烦二位思虑周全,玉英哪里会心存戒备啊,我感激您二位还来不及。”

覆鹿稍作思索,继续说道,“小公子,服下祝余后,便可以离开了。”

玉英手尖一顿,微微点头,问渠的厚待,已是坠入仑兮以来最漫长,最友好的了,也本无理再留。一把拿过祝余,吞噬及尽。“覆鹿姑娘,谢谢......还有广思师傅,劳烦覆鹿姑娘也帮我道一声感谢。”

遥见玉英踏步而走,覆鹿拧紧手中的托盘,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向前拉住玉英的衣物一角。“小公子!您可愿......多留一日?”

玉英顿住脚步,心有不解,问道,“覆......覆鹿姑娘,广思师傅不是说,客人不可过......”

“是。交给我,我去同广思师傅说。”玉英看着眼神笃定的的小姑娘,踌躇间,点了点头。

“好。”玉英说完,笑看着覆鹿。

覆鹿喜上眉头,却又不踏实,心里砰砰的跳。

目送玉英再次进入房间,先在二楼客房外徘徊了一阵,来到三楼负雪间门口。正思虑时,门悄然打开,覆鹿只得踏足。

她自知破了问渠的规矩,一是未登记明细便赠予祝余。虽然得到了广思师傅暗许,但多留一日确实万万不得。

广思师傅正坐于蒲团之上,眼睛轻闭。似是未察觉来人般静止。

覆鹿垂头看向脚尖,一旁是房内的中轴溪流。它区别于其他房间的任何静水,宽达六寸,深不可测。水呈现冰蓝色,问渠的寒意,皆数来自于此。其间还有文鳐鱼雀跃游动。

不知何时,广思师傅已站立起来,行至覆鹿一旁的桌边坐下,拿起一条系有羊毛须的骨链,链上串着零星几颗星珠,星珠又缠绕着一丝猼訑之尾。在余晖下,熠熠生辉。

“覆鹿,你可知这么做,毫无意义?”广思师傅抬头看向覆鹿,手掌紧握住骨链。

“广思师傅,抱歉。”覆鹿头垂愈低。

广思师傅无奈,叹了口气。“罢了,我之前阻你,不让你问玉英是否有他的消息,也是不让你做无谓的挣扎,现如今,既已过约定时间,他又迟迟未归,难不免出了意外。便依了你,寻客人多留一日之借口,我们也多留一日,等一日吧。”

“广思师傅......”覆鹿皱着眉头,满脸委屈。

“好啦,去清点清点物资吧,今日若是未到,我们万不能再耽误一刻了。”

“是......”覆鹿难掩喜色,一背过身,就原形毕露。

广思师傅轻握骨链,毫无菩气波动。摇头看向窗外,不知等的人,何时归来......达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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