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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干风冷,问渠归人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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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英徘徊在舍利塔旁,想触碰,却又不敢。总归是不合礼数,透过舍利塔,可隐约看见里面微微泛着绿光。舍利子大小不一,想来是与前世功德相扣。强忍着好奇的心,缩回了手尖。却瞧见覆鹿呆坐在门口发呆,玉英好奇探过头去。

“覆鹿姑娘,冒昧打扰了,您这是做什么呢?”覆鹿回过神来,缓慢扭过头,看了眼玉英。

“做什么?……你在好奇什么?”覆鹿续而向门外望去。

“额……覆鹿姑娘,抱歉。”玉英也学着覆鹿的样子坐在门槛上,摸头讪笑。

“小公子,您还没有仔细看过仑兮的景色吧。”

被覆鹿一提点,玉英这才意识到,受外界因素所迫,他从不曾审视过仑兮。黄沙漫天,丘壑相间,倒枯的的朽木,万里枯骨。

“嗯……”玉英微微回道,心里想着,这里可真不是一个好地方。

“还没想起来吗?”

“没有,记不起,想不得,锥锥刺痛。”玉英反应过来,覆鹿是在问他的记忆,立马顺着摇摇头。

“入仑兮者,非罪大恶极就是与众生相悖,只是不知道玉英公子,是那个呢?”覆鹿挑眉勾唇,戏谑问道:“或杀人如麻?或倒行逆施?还是天生灾厄?”

玉英皱眉,仿若有千般巨石在敲打胸口,闷声受难,“我当真,如此无恶不作吗?”

“也不尽然。问渠不收恶人。”覆鹿轻笑,拍了拍玉英的脑袋,继续看向外面的黄沙,“是不是很矛盾?”

玉英被拍的一愣,懵懂点了点头。

“本就是矛盾。非罄竹难书,恶贯满盈之人不入仑兮;非高风亮节,襟怀坦白之人不入问渠。既入的了仑兮,又能觅得问渠,无非两类。一是天生灾厄,并无过错,因为众生惧怕,将他们驱之如蝼蚁,只为护得安稳,解得后顾之忧,才赶来此地,问渠对待这些人啊,兽啊,也愿收之。二是……”

玉英见覆鹿迟疑,不语,投去探寻的目光。

“二是,受邀。”覆鹿叹了口气。

“受邀?可我......我从未曾收到二位的邀请……想来,我便是曾经做过有违天伦之事了。”玉英情绪一再低落。

“问渠的主人,可不是我。邀请你的人,或许正在你忽略的记忆角落里。逐渐被你遗忘。”覆鹿收敛了笑容,皱起了眉头。继续说道,“我和广思师傅也要离开了。”

一如覆鹿所言,玉英从不曾记得是谁邀请了他。一月来,只有……只有……记不得了,记不得了。救他的人,也已经模糊不清。

“离开此地,去到北境,跨过中丘,前往蛮南。逃离这里的黄沙,逃离这里的灾厄。前往所有向善之地,那里有绿洲,有一切尽善尽美的东西。”玉英昂起头,掩饰眼底的落寞,“玉英不才,坠入至此,幸得覆鹿姑娘与广思师傅相助,食得祝余,以解生活所迫,也此,护得我仅剩的尊严。”

覆鹿并未接他的话,问渠的客人虽然少之又少,但一一谨记确是十分困难的。何况,只有名字的玉英呢。他终究是将要成为掩藏在陶土里的一粒沙,随着仑兮,永生沉睡。

覆鹿关上门,“快入夜了,玉英公子去睡吧,没有多少踏实日子了。”

“覆鹿姑娘看起来尚在髫年,确已然在仑兮觅得静处,我相信,不日,我也可以。”覆鹿抬头看向满怀希冀的男孩,未做任何评价。“祝你好运。”“谢谢。”

覆鹿瞧着玉英进了房间,转头看向站立在楼梯间另一边正在微笑的广思师傅。立马跟上广思师傅的步伐。

两人来到眺望台,静静的等待着夜色降临。看着夜幕缓缓落下,仑兮的夜色没有星空,孤单一轮明月悬挂在黑色中,与问渠的舍利散发的微弱碧光相应成晖。

“广思师傅,达奚哥哥会回来吗?”

“人聚,人散,都是定数。覆鹿,世间百态亦是如此,玉英也好,达奚也好。”

“广思师傅,若真是如此,您也不会纵我多那小公子留一日了。”覆鹿不满的撇了撇嘴,“您明明很想达奚哥哥回来的。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呢?”

广思师傅低头微笑看向覆鹿,“吾本一僧,本要弃欲,也就看淡一些。无大喜,无大悲。”

覆鹿十分不乐意这个答案,嘟囔着说道:“广思师傅明明也是个小孩。”

“是啊。”广思师傅继续抬头看向远处,静候灵归。

“对了,广思师傅您还没有和我说您是怎么和达奚哥哥相遇的呢。”

“以后吧。”

“嗯……那达奚哥哥为什么会消失了这么久呢?他到底去哪儿了?都最后一天了,广思师傅告诉覆鹿吧。好吗?”覆鹿睁大双眼,满脸期盼。

“你不也没有告诉我是达奚邀请了玉英吗。嗯?”

覆鹿闻言嘴巴抽了抽,心虚起来。

其言不假,确是如此。她本蕉下鹿化灵而成,探的现实与梦境。玉英的过去,她虽力量尚浅,不得其解,但是到仑兮之地的种种,她是了如指掌。

玉英本该陨身于蜚兽之口,是达奚哥哥相救,并赠予祝福,才得以寻得问渠,讨得安觅。

在覆鹿的掌管下的问渠,每一位客人进门的一瞬间,都被她设置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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