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洪场悟道剑圣东行 会地绝三闯鹿角庄(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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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顺着河汊,迤逦潜行,天交正午,行了二十余里,远远见河面上一艘画舫,远近模样正是杜贤君所议。行到岸边,见那船离岸十数丈,船上丝竹之声传来,还在作乐。慕容飞拾了块石头,抖手向船上投去,因是报信,没甚用力,饶是如此,那石头也如乌龙穿云一般,远远传来“啪啪噼啪”不绝,竟将船头小阁带窗打个对穿,总算准头取得高,不然就有了人命。那船登时住了,丝竹声不起,却有一片喝骂。不多时,船头出现一群年轻公子,个个穿金戴玉,样貌不俗。众人见远岸上,有个黑脸军装,却背个书笼之人,一边笑一边招手,不觉个个大怒,令船夫调转船头,杀向岸边。慕容飞正要它来,卸下书笼,叉腰等待。

船一靠岸,先有几个粗汉沿着跳板奔来,都要动手,被慕容飞叉手一拦,几人不论拳脚,只要一碰,都如撞到了石壁,一个个扑通扑通的弹落水中。船头大乱,那些公子纷纷喝骂,也有人大喊,:“快去请陆公子。”慕容飞只是看着,少顷,船头升起一人,面如冠玉,人品风流,手拿折扇,正自潇洒,看了慕容飞形貌,登时收了纸扇,遥遥打了一躬,朗声说到:“原来是第一剑到了。请稍待,某去相见。”说罢,一步步下了画舫。慕容飞见他态度恭顺,不便发火,待众人近了前,那人更是一躬到地,“原来真是闪电神剑到了,家严多次念及神剑,说当为年轻一代魁首,今日一见,某甚是欣慰。”慕容飞退后一步道:“你是何人?”“在下是东昆仑鹿角庄陆子明。”“原来是地绝陆老剑客长子,白鹤逍遥侠。”“不敢,不敢,神剑方才雷霆之怒,不知为何,我等有何怠慢之处?”慕容飞斜睨他道:“你们昨晚船上可有一‘杜贤君’?”“这----,”陆子明后头向身后诸人望去,众人见了白鹤侠对来人如此恭敬,本不敢造次,但终是有人气盛,见慕容飞面目青稚,又打破船头,心中自是不喜,内有一人朗声道:“不劳动问,那妓子不识好歹,已扔了去,八成喂了鱼鳖。”慕容飞斜眼看去,见说话人鱼嘴鳖腮,衣着华贵,缓缓道:“原来如此,阁下昨晚可曾推她落岸?”陆子明心中一凛,伸手要拦,哪里拦得住,只听“啪”一声脆响,然后一人腾云驾雾一般,投水而去,正是说话的什么公子。

陆子明心下怒道:“你便是剑圣传人,缘何敢如此?我鹿角庄纵横江湖多年,东昆仑的颜面不可丢失,我虽不知其事,但这刘公子是贵介公子,和家族又有关系,受了欺侮,若是再不出手,回去家里也是不好说话。”不及多想,纸扇一指,直点慕容飞后背,一边说道:“神剑少要发作,容我分说。”慕容飞已下了心生事,哪里容情,双臂展开,虎入羊群,总算给陆大公子留了颜面,片刻之后,只有他一人站定,颤手戟指道:“你-----你-----,当真不给武林同道颜面!”慕容飞笑道:“杜贤君是我义妹,不容尔等轻辱。”

陆子明更怒,心道:“这小子为了一个妓子,敢招惹鹿角庄,当真是失心疯了,凭你剑圣山,远在北地,恁得敢小觑中原豪杰。”想罢,喝道:“那厮可敢随我鹿角庄一行!”慕容飞正要此话,当下住手道:“有何不敢,尔等同去。”说罢,一手一个,将六七人抛上画舫,背了书笼,押着陆子明上了船,陆大公子吩咐船家便走,岸边的憨奴都不要了。一船人大眼瞪小眼,穿行半日,顺水走了三十余里,慕容飞透窗望见水面越来越宽阔,心下也暗道:“这鹿角庄不会在岛上吧,若是水面动手,我这点水性恐不是对手。”奈何这不是贼船,却是自己要上的。果然拐了几拐,船只靠岸,慕容飞托着一群人走下船来,但见黄昏处一片草场,甚是平坦,只不知是陆上风光,还是岛上广阔。草场上竟有各色麋鹿,东一群西一只,并不怕人,显是私人养的。须臾有人上前献马,陆子明并不答话,跨马而去,其余诸人谁愿和杀星待着,一律上马飞奔,慕容飞也抢了一匹健马,却并不疾驰,缓辔而行,辍着众人行迹,行至草场深处,突兀现出一片庄宅,这片庄宅不下千亩,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远观却不得见,到了近前,突然出现,惊了人心。但见门首清雅,芳草黄花,夕阳下,门户大开,余晖从门内透出,说不出的恢弘。

慕容飞下马凝神,往门内观看,不见事物,轻拍马匹,那马细溜溜便走,慢慢走进光辉里。慕容飞轻手轻脚走入,刚进门槛,眼前景色一转,阴阳倒转,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天如异兽一口吞,地上更是冷气森森,让人不敢移步。慕容飞何惧,卸了书笼,撤出奔雷剑,朗声道:“贵客登门,主人家何在?”只听远远悉悉索索之声传来,犹若鬼魅,“你这厮进了鹿角庄乾坤挪移,阴阳倒转八卦阵,只有一死,还敢口出狂言。”

慕容飞不听那声音如何聒噪,只是定睛查看,望了半晌,心下定计,朗声说道:“久闻八卦鹿角庄,天下阵眼,混元阵、两仪阵、三才阵、四象阵、五行阵、六和阵、七星阵、八卦阵、九宫阵,阵阵相连,为绝地。今日所见不知是什么名堂?”那声音正絮絮叨叨嘲笑不止,听得此言,微微一顿,只这一瞬,慕容飞奔雷剑出手,毁天灭地般剑光一闪,一声大响,头顶现出星空,脚下露出黑泥,慕容飞大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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