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洪场悟道剑圣东行 会地绝三闯鹿角庄(4 / 5)
来不是阵法,不过是瞒天过海罢了。”他一剑破了周围屏障,露出天光,已经看见二门里,一伙人正匆匆奔入,慕容飞却不追赶,返身回到门外,但见草坪麋鹿依旧,只是换了星月。他取了重剑,切了几块木板,找了大的坐定,把其余的细细的切了,堆了个柴堆,待取了火镰火石,升起篝火,将包囊里面,面饼、剩肉烧炙了,取如意嘴儿,也架在火上,少顷,将面饼裹了肉食,又饮了一气热汤,枕了包裹,头向火而卧。那鹿群本来见了篝火不敢近前,但慢慢有些见识,便蹭了过来。
群鹿趋趋退退,终有一只胆子稍大,近来嗅了嗅慕容飞衣角,慕容飞并不下杀手,见那鹿湿漉漉的大眼睛甚是灵动,心中道:“人常言‘蠢如麋鹿’,却不知这物也有灵性。”回身自书笼中,取了一块粗蓝盐,托在手里让那鹿舔舐,几头大鹿纷纷凑近了舔舐,少顷,慕容飞拍拍那鹿头,心下忽想:“这里是鹿角庄,怎么这些鹿都无角,难道都是母鹿,却长得恁得高大。”他赶了赶群鹿,待得走了,借着星光看去,但见大股鹿群转出草坡,隐了不见,片刻四周一片寂静,只剩火堆“噼噗啪啪”响个不绝。
慕容飞裹了衣裳,耳边听得远处水响,仰望星空,刚要睡去,只觉四下蚊虫蝇蠓从草丛、水边慢慢溢将上来,连忙翻身而起,急急取了那门首里,东翻喜找,总算寻到一截大腿粗细的木料,拖来扔到火里,那火立刻升起一阵香气,原来是一截梧桐树。香气一起,蚊蝇退避,慕容飞才施施然又躺在木板上,闭目养神。
火堆甚大,热气缭绕,慕容飞睡了一回,正酣睡间,突然天地间一片寂静,宛如一头洪荒巨兽一口将星月吞去,连蚊蝇都不敢高声,慕容飞顿醒,见天色要亮却正黑,倒是不惧,略一抬头,双手环住头颈,低低看去,只见火堆后面慢慢升起两盏红灯,升到五六尺高,突地一声大响,一片涎水瀑布般喷下,竟将那火堆一覆而灭,火光明暗间,慕容飞看得清楚,连忙抽剑在手,左手执火,右手奔雷,蓄势以待。但见火堆后,青烟里升起一个怪物,麒麟头、龙身、凤尾,周身火炭也似,黑暗中一片红芒。怪眼如红灯,巨鼻白气喷吐,阔口森齿,嘴角涎水滴滴,一副狰狞模样。
慕容飞本待要惊,往远处一看,只见这兽身后远远跟着一大群麋鹿,心中暗笑:“原来是找了帮手来,这鹿着实不蠢。”抬头再看那兽,已来到身前,据首斜睨,说不出的霸气。慕容飞双剑在手,更是不惧,一人一兽对峙片刻,忽然那兽低下头来,嗅一嗅上身,慕容飞也抛剑大笑道:“原来是你啊。”这兽正是那日山中所救的异麒麟,今日风姿更不同以前,便如叫花子一般人物忽然穿起龙袍。这厮吃得好睡得好,妻妾成群,帝王也似,长得也愈加肥壮,慕容飞一时间没能认出,总算让出那眼中的无边睥睨天下的气概。慕容飞伸手待要摸它,那兽头角挣动,显得不耐烦如此,慕容飞哈哈大笑,靠近的鹿群一片大眼闪烁。
那兽略掀一掀慕容飞衣角,踏步前行,慕容飞见了它分瓣的蹄脚,更是不惧,随它而行,进了那破损的门户,那兽一路前行,没有天地变换,只是一路花草,半天朝霞。左摇右拐,那兽甚是熟悉路径,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他人,正走间,景色又是一变,渐有人烟。早起人们陆陆续续现在水边、井台,田舍间,见了一兽一人都是恭敬,慕容飞暗笑:“看来自己有些狐假虎威了。”那兽甚是倨傲,这边吃一口人家鲜菜,那边衔住屋顶花黄,慕容飞见这里人古服宽袍,高冠峨带,颇有汉唐遗风。想不明白如此出尘超然的地界如何会有陆大公子那等亡人,看来是别人受了风骨,陆大公子只有些皮毛。
又行了一程,一片大湖后闪出一座大宅,慕容飞暗中慨叹,如此旷阔的田园,只这庄墙围起来就是浩天的工程了,真是世外桃源啊。
到了门前,门首早有十数人等候,当先一人身材矮小,头上拢这个小小的发籫,眉目舒张,满脸是笑,约有五六十岁光景,身着一件灰色罩袍,像极了画中的土地公公。那陆大公子随在身后,脸上晒晒,貌似还有些青肿。那老头当先一拱,开声道:“闪电神剑光临鹿角庄,寒舍蓬荜生辉,小老儿陆檀不才,迎接来迟。”慕容飞大惊,忙一躬到地,陪声道:“不敢不敢,原来是东昆仑十三太保,乾坤颠倒太极侠陆老剑客,久仰大名。”原来这陆檀不简单,他陆家本是东昆仑大族,一门有十三个兄弟,号称东昆仑陆氏十三太保,他兄弟正是地绝手陆枬陆老二,其人武功精深,更兼是鹿角庄庄主,声名在外。陆大公子是陆枬的长子,对这个大伯如何敢不恭敬。
陆檀又唤过陆子明,道:“这愚儿不识好歹,得罪了神剑,还望看在小老儿薄面,揭过此事。”慕容飞道:“原来无事,都是误会。”两人哈哈大笑,陆子明哪里敢出声,原来这陆氏武功家世虽然不弱,但却是从剑圣那里论来,小了慕容飞一辈,因此如此客气。那陆檀伸手挽住慕容飞,两人手臂一交,慕容飞只觉一股劲力透来,虽是绵软,但其中往来反复,劲力如针,知道是“绵里针”的手段,微微一晒。陆檀要试探小剑圣本领,哪知道,这功力一探再探,竟没有尽头,仿佛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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