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洪场悟道剑圣东行 会地绝三闯鹿角庄(2 / 5)
过气来,不及作礼,开檀口轻道:“奴家杜贤君,谢过侠客爷救命之恩。”慕容飞一愣,笑道:“你便是白日招摇过市的什么‘贤君’?,如何落到这般地步?”那杜贤君又缓了几缓,开口言说。原来她本是本地人士,因家贫,没奈何入了娼门,总算人才出众,妈妈要着落他钱财,至今十六岁,还不曾梳弄,近期不知交了甚华盖,来了一伙世家公子,都是有权有势的强人,见了她,直道烂鸡窝也有金蛋,把她从青楼一路抬到水边,上了画舫,强要梳弄,她那妈妈见了人家声势,又得了钱财,哪敢高声。这杜贤君虽久在娼门,但性子最是倔强,宁死不屈,慢慢几个纨绔失了兴致,和其他妓子猥戏,却把这贤君抛到近岸芦苇荡里,杜贤君挣扎爬起,画舫早走得远了,呼喊不起,她身形瘦小,那有什么力气,又不辨方向,在芦苇丛里挣命,总算天无绝人之路,好不容易趟出生天,被人救起。慕容飞见她凄苦,虽是妓子,心性不俗,便问道:“杜贤君,你可愿脱了那苦海,寻个稳便人家过活。”杜贤君不顾满脸泥水,哽咽道:“全凭恩公安排。”慕容飞听她说了是当地人士,心中灵光一动,“你可认得,近十里外,那小镇店里的陈二倌?”“奴家识得,自小便认得,还有渊源。”慕容飞听她又说,原来那陈二倌年龄虽不大,性子却执拗,曾辛苦攒了几年钱财,兑换了一锭大银,做了杜贤君的一次茶围,只可惜天涯沦落花与草,缘分如风又似水。
慕容飞听得还有如此渊源,心中大喜,一力承当道:“此事只管着落我身上。你的卖身名状何在?”“在李妈妈手中。小女子早就攒够了赎身银子,妈妈只是不肯。”“名状上的是生是死?”原来古时卖身,契约所写有官有私、有长有短、有生有死。没入官坊为官,私家养妓为私,终生订约是长,有缘由进出为短,生契可赎,死契难走。那杜贤君道:“小女子是舅父寄卖,生契可赎的,只是舅家早就无处寻找,无人来寻。”“如此最好,且歇一歇,天明我自有主张。”言毕,慕容飞寻出木屋,采了干燥芦苇,捡了枯枝,于屋内泥地处升起火来,让杜贤君烘干衣裙。又将出剩食,让杜贤君略吃一吃,那贤君只吃了半只饼子。慕容飞又见那贤君畏畏缩缩,颇有些话说也似,不禁大笑一声道:“我知你心意,我虽是江湖浪子,但也有月老之雅,今日既答应你做媒,不会落空,你我可认作兄妹。”杜贤君大喜,大礼参拜了剑圣,慕容飞见她困倦,让了石桌,铺设了芦草,安排杜贤君睡下,自己却靠着木屋树壁向火。
那杜贤君惊恐了半日,总算安稳,登时沉沉睡去,整个人蜷成一团,卧在桌上,让人倍加怜爱。直睡到天色渐明,猛听得木屋门首“嘎吱”一响,当先慕容飞走进,身后跟定一人,正是买饭小厮陈二倌。原来慕容飞趁夜走了十来里路,取了陈二倌来。那陈二倌睡梦中被提来,刚舒展开身体,见石桌上伏倒一人,正抬头,细看竟是缘分梦里人,这一惊登时呆在原地。慕容飞一笑而走,留下两个小鸳鸯叙旧,出的门来,将昨夜倚门的河岸条石挪到一旁,里面两人惊异声不断,片刻两人携手出了来,望见慕容飞便拜,齐呼“恩公”。慕容飞也喜,受了礼拜,扶起陈二倌道:“你这小厮,与我有缘,今日助你,也生我的福报。你可有地方投奔?”“不瞒恩公,我本是邻县陈家村人,家里还有父母、兄弟姐妹数人,可以回转。”“如此甚好,不过贤君跟了你这小子,需的受些苦楚。”杜贤君道;“义兄,我早愿出火坑,小家小业,平安喜乐一生最好。”“哈哈哈,”慕容飞笑道:“你是我义妹,如何能有苦吃,你二人且稍坐,某家去去便来。”问明路向,说话间便走了,只剩下两人在苦熬时光,幸而两情相悦,不觉饥渴,日上中天,慕容飞方回,提了个大大的包裹,一边给两人,一边叮咛一番。两人知道了原委,自是感谢。原来慕容飞径自去了坊间,按照杜贤君指点,先暗取了杜贤君的衣柜箱笼,将出好多钱来,然后转到前厅,大声吵嚷,说自己是杜贤君的娘舅所遣,要断了契约,领了人便走。
李妈妈正哭诉摇钱树没了,气倒在床,忽然又有人说是杜贤君舅舅,哪里可信,派人冲撞,被慕容飞指东打西,一会儿便放倒一地。那妈妈见状,知道了手段,忙将出生契,慕容飞也不欺人,如实交给钱财,又用自家女儿失踪为由,讹诈了那李妈妈一番,里外得了几百贯银钱。却待要走,早有帮闲去通报了人物,门首处隐隐有数人赶来,为首一人,却是本县衙内,本要厮打,慕容飞哪里奈何和俗人纠缠,只一剑,劈断半座楼宇,吓得里里外外,屁滚尿流,惊慌失措,大呼小叫。
慕容飞自走,见了两人,他将包裹递给杜贤君,那陈二倌只剩傻笑,贤君却分开包裹,取出十几贯银钱,拜倒递给慕容飞,道:“义兄大恩,无以为报,这里些许银钱,还请兄长收下。”陈二倌见贤君有见识,自是欣喜,也求告。慕容飞笑道:“我自有寻银钱处,你二人辛苦一起,日后生活也要用钱,这些只管将去,不要多言。”说罢,向杜贤君询问几句,拿了一件信物,那贤君自然明白,慕容飞又叮嘱了二人几句,二人自是千恩万谢,慕容飞挥手间,背了箱笼启程。
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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