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驱魔人、面包、侦探和六便士（2 / 3）

男朋友。这是他昨晚下工回家亲口和我说的。”

说着话，他总是将目光，不断地落在质疑他的行人身上。

而那些个质疑他的行人们，听见苏格兰厅，便小心翼翼呼吸声都小了几分，不敢再反驳了，当众被落了面子，有心想走，可是又不想失去这种居然能涉及到“苏格兰厅伯莱利小队”的消息。

这可是能跟朋友同事攀谈一个月的体面，所以只好赔着笑去附和。

“怪不得，能知道‘那些人’的内幕消息，原来先生您竟然认识苏格兰厅的大人们。”

“咳咳，可不仅是认识，是亲戚，亲戚，我们是亲——”

被路人围在中心的洛哈特·詹姆斯总是不断去强调，然后被行人催促着赶紧继续话题。

“你们不清楚其中最奇怪的是，这么一件‘普通’的有关于‘那些事’的枪杀案，最后竟然能牵涉出皇家龙骑兵，黎明教会，银爵士，老祖母，我可是听说，就连四公议会都被惊动了呢。”

洛哈特·詹姆斯的声音总是，越说越小。

然后他叮的一声打开怀表，匆忙一撇。不断念叨着“糟了，糟了，上工迟到了。”挤出人群。然后在不同的路段去重复同样的剧情。

“切，还以为是什么内部消息，‘那些事’‘苏格兰厅’都已经处理多少年了，还能惊动黎明教会、银爵士和四公议会？啊哈哈，真是个大笑话。”

“难不成，昨晚死的那个人是那位帝国之耻吗？”

“哈哈哈，就是说，浪费我们的时间，还真的以为他有什么内部消息呢。”

“其实，我这里还是知道不少的。”

“我听说，只是听说啊，那位巴利奥略伯爵昨夜私会情人，被哈德斯侯爵的‘唱唱反调’小报狗仔偷拍到了，听说还是花城小姐的亚军，啧啧，花城小姐啊。”

“还花城小姐？我可是听说北边的蛮子们又在打仗了。”

“要我说，还是下议院的新贵族们联合起来跟工厂主们串联又在提案重开烟囱的事情重要。”

“呵呵，贵族私会情人这也能算新闻？北边的蛮子们什么时候不打仗就不叫蛮子了，至于下议院的提案，呵呵，先生们，你们抬头看看，街上贴的到处都是，你在乎？你在乎？还是谁在乎？”

随遇一路跟着洛哈特，一路看着街道两边墙上，一排排告示上印着腥红色大字标题。

“继罗德里老爷纺织厂工人组织抗议后，莱蒙斯特爵士手下工人也开始抗议了。”

“我们需要面包，我们需要工厂！”

“纺织厂到底阻碍了谁的利益？”

“新、老贵族谁才是真正站在广大市民身边的好父亲？”

“四公议会下令要我们熄掉烟囱，这些吃肉，吃白面包的老牌贵族们，不就是想要饿死我们吗？”

“绝对不会被饿死——请来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兄弟驱魔事务所。”

“我看见街上贴着的招聘启事，上面还加粗的写着，这里有免费提供的面包，可以随便你吃。”

随遇坐在对面，干咳一声，回复说。

“咳，遍地都是六便士，已经没有人肯抬头看月亮。所以先生，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尼古拉斯·塞西尔，如你所见的是个贵族，而且还肯吃黑面包。”

宽敞的大平层，毫无规律的随意摆着六张圆桌。

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带有书架的黄铜与齿轮和管道写字台，偌大的一层，就只是象征性的放着两把椅子。

其中一张还是放在写字台后边，与从墙壁外面伸进来的蒸汽管道连接着。

椅子上黄铜制造成的小手有的举着水杯，有的攥着扇子，还有的手掌跟熊掌一样毛茸茸的，都在蒸汽驱动齿轮转动下。在轻轻的拍打、按摩着一个谢顶，肚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

咯吱——

咯吱。

发福、谢顶的中年男人，屁股重新狠狠的挤进躺椅。黄铜制成的躺椅都被他压得发出一声叫人听了牙齿直发痒的咯吱声。

七彩斑斓却格外幽静的屋子里，簇亮起一团火光。男人左手甩灭火柴棍，右手捏着烟斗，红色烟草一亮，既然黯淡。

他舒服的吐出一个烟圈，本来就很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冲着随遇笑了笑。

“你姓塞西尔？”

“怪不得，原来你就是传闻当中的那个大名鼎鼎的‘帝国之耻’的这一代第一继承人。”

“怪不得，黑面包与六便士这种稍微体面一点的平民都不愿意接的活也肯做。哈德斯侯爵的‘唱唱反调’说你是‘贵族之耻’，没想到那本花边杂志也有实话的时候。”

“咳咳，不是。孩子我的意思是，嗯——你身为一个贵族，居然可以比平民都放得下身份。”

随遇emm，······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真“帝国之耻”，“贵族之耻”也许、可能、大概，差不多他确实也如你所说的，他才不会来你这里吃黑面包。

“谁说贵族就不能吃——”

发福的中年男人脸上挤出一个油腻微笑，堆彻出一脸老褶解释说，他似乎很忌讳议论贵族这个话题。

“你是个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