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驱魔人、面包、侦探和六便士（3 / 3）

成为什么人。”

“我想成为——”

“你想成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做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做个——”

“你想做个什么样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做出什么事。”

“我能做——”

“所以，疏通上下水道，清洗、清洁蒸汽管道，找宠物猫狗、查小三情妇，这些你能干吗？”

“不是？这里——招聘广告上不是写的是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兄弟驱魔事务所吗？”

迪恩·温彻斯特把塌向一边的几根头发倔强的抹到头顶，盖住地中海，咧着大嘴说。

“没错啊，我姓温彻斯特叫迪恩，还有个弟弟叫萨姆，所以我叫温彻斯特兄弟有什么问题吗？”

“叫温彻斯特·迪恩的不一定要长得多英俊，那只不过是你们这些星斗市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我爸爸又不叫格罗嘉诚，所以说温彻斯特兄弟就不能秃头了？”

“但是你在招聘广告上面不是写着承接调查失踪人口？”

“找猫狗啊。”

“那跟踪嫌疑犯？”

“抓情妇咯。”

“还有押送绝密文件？”

“代送情人节玫瑰与给情妇写情书呗。”

迪恩·温彻斯特说道这里，挤在躺椅里的身体费力的挺了挺上半身，他又一次倔强的甩了甩自己发际线感人的脑袋。

挤眉冲随遇说。

“还有，你不要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搁在几年前的时候，我长得跟你差不了多少，也是很受罗德斯特街上妇人和太太们欢迎的。”

随遇大清早就开始，已经走了三条街，实在是饿的厉害，没有力气吐槽他了，你特么搁着又送又抓的钓鱼执法呢？

但是他还是按捺不住心里对于驱魔人的好奇，和免费的黑面包吃到饱的诱惑，于是还是耐着性子的追问了迪恩·温彻斯特一句。

“那么说，驱魔呢？”

“是不是赶老鼠，抓一个叫魔的小偷吧？”

砰——

迪恩·温彻斯特吃力的抬起自己发福的大肚子，上半身才堪堪挺起一半，就已经抵在写字台桌边。

他拉开抽屉，甩出一把燧发枪。

嘴巴张大，向着耳朵两边裂开，他露出一丝兴奋和带着缅怀的微笑。

宽大、肥硕的啤酒肚挺起落在抽屉上，挡住窗外教堂投映进屋子里的朦胧光束。

骤然失去了光源的空荡房间，突然变得晦涩昏暗，视野反倒是一下子就变得更加宽广辽阔起来，就连原本随意摆放，无人的圆桌边上，都好像是突然之间就挤满了“人”。

幽深、寂静得可以听见呼吸、心跳跟烟丝被火焰灼烧、干燥的烟丝撞上火星的噼啪声。

随遇耳边“人”声鼎沸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的鼻子当中竟然还能闻见夹杂着鱼、虾、螃蟹尸体腐烂后所独有的腥味的海水气息。

无数只眼睛自阴暗角落里将目光投向随遇。

数不清的手臂于黑暗里掀起浪潮，恐惧如波涛汹涌般朝他扑来。

庆幸没有海水，眼前的只有一片灰暗、死寂，翻不起波澜的中年男人的好几层油腻肚皮在写字台上颤了颤。

还有迪恩·温彻斯特低沉的烟嗓叙述声。

如涛声轻轻响起，浪花拍打在堤岸，一呼一吸，潮涨潮落，烟斗火光忽明忽暗，他说。

“呵，驱魔？”

“如果只是驱魔，我通常会建议他们去黎明教堂或光明教会，我这里只有或者我被它们送进地狱，或者我把它们重新塞回去地狱。”

地狱？

随遇手背上汗毛听得炸起，下意识就向迪恩·温彻斯特扔在桌上的燧发枪伸手。

啪，一只宽大手掌抢在随遇前，按在燧发枪上，迪恩·温彻斯特居然还能挺直腰杆坐起来。

重新露出的尖顶教堂，朦胧的光束照进屋子里，光明驱散了满屋子的晦涩，随遇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光，竟然是一件这么令人迷醉和追逐的东西。

啪啪——

迪恩·温彻斯特拍了拍肥大的手掌，示意随遇把目光看向自己这里。

“好了，好了，我的孩子。”

“如果你只是想要得到一份兼职，那么我这里有抓不完的情妇，找不完的猫狗，修理不尽的管道。”

“当然，要是你同意的话。”

“你行不行，细狗？”

？？？

“嗯——咳，我是说，我这里所幸还知道有不少喜欢你这种姿色的贵妇人。”

“对吧？反正你这种帝国之耻、贵族之耻眼中，连母狗都不肯放过的人，我实在想不出你能有什么理由会拒绝一个贵妇人吧？”

“先生，你这是在侮辱一个贵族的——”

“很漂亮的那种。”

“很漂亮是多漂亮？我有个朋友想问——”

十动然拒，望着迪恩·温彻斯特的眼睛，略微沉默后，随遇侧头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阿姨，我不想努，不是，迪恩·温彻斯特先生，我想，我们还是继续谈谈驱魔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