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境可以成真（2 / 3）

的最好的安排。所以，她几乎对于她经常性的，有预示事件发生的梦境的产生，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因为拥有独立闺房这样的愿望一直未能实现，所以后来柳如莲寻婆家的唯一要求就是，那个人起码有能力给他们的未来建一处房子，而不是和公婆住在一起。想必这样最低限度的要求总容易满足，所以最后她如愿得偿。

但她怎么也想象不出，她的公婆有三个儿子，却只新建了两处房子，因为老二在外地干活，自由恋爱带回来的外地媳妇进那个家门最早，所以她的独立居住的要求被放在了最后，最后，她不得不在老宅里和公婆一起居住。

后来娶的老大的媳妇行为很彪悍，老二两夫妻对老大住的独立新房不敢有微词，但对于新进门的柳如莲，总应该试探一番虚实。

柳如莲嫁过去的第一个月，天降暴雨，把老二在老宅住的东厢房淋漏雨了。他俩很是气愤，就跑到魏斌和柳如莲的新婚房外吵闹，说从大到小，轮也该轮到他们住这新房了。

柳如莲一阵错愕，怔怔地盯着她那新婚的小木工丈夫问他:你不是说这房子是你自己在外赚的钱盖的吗？怎么他们要来轮着住又是啥意思呢？

小木工脸红脖子粗的吼着说:是呀？确实是我自己赚钱盖的，不过，人家在建房时不是也帮着出力了么！你看，这些土，都是二哥二嫂帮着推来的。柳如莲听了小木工的和稀泥一般的话语，明白了他不但是个笨嘴拙腮的人，也是个有理没理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的混人。于是她不得不绕开暴怒着的二嫂，找公婆给个说法，没想到公婆也是不会说话，绕来绕去的，又绕出了老大住的房子实际上是老二在砖瓦厂赚钱抵工买来的砖瓦建的。只有老大，上学时间长，他住的房子才是坐享其成。

但大嫂很彪悍，嘴也厉害，手也厉害，打闹了多少回合后，二哥二嫂铩羽而归，他俩不得不又委屈地回到老宅的破东厢房里。

大嫂的抑扬顿挫的苏北骂突然间又把柳如莲带回到了从前。

柳如莲记忆里的苏北泼妇骂街声是从五岁那年开始。那是个下午，素素她娘坐在院子里，两嘴角淌着白沫，两手拍着大腿，抑扬顿挫地逐个问候白素素她爹的祖宗十八代。

在这个尖锐的骂声之前，是一阵闷棍子打在驴背上的声音。

柳如莲家养有一头犟驴，是留着推磨磨豆子做豆腐的。柳如莲的父亲时常把闷棍打到推磨途中借着屙屎撒尿来罢工的驴背上。父亲一边打一边骂：懒驴上套，不是拉你就是尿。挨打后的驴开始不再犟了，而是咴儿咴儿地扬起脖子叫唤。

白素素她娘也是一头犟驴，挨打多少次也不会输了嘴。

直到后来白素素的爹和娘双双撒手西去，素素的家突然从鸡飞狗跳变成了空无一人。

素素她娘的骂声停止了，家养的犟驴的咴儿咴儿的叫声也停止了。

因为父亲说欠素素家钱，父亲还说人死帐不能烂，撇下可怜的素素也需要花钱，就把犟驴卖了还账吧。

没有了犟驴，父亲让柳如莲和他一起代替犟驴推磨，因为娘的脚底常年长许多鸡眼，走起路来就疼痛难忍，怎么可能再推磨。

娘含着眼泪说：儿呀，推磨权当锻炼身体了，以前，你姐姐们没出嫁之前，可都是她们在推磨呀。推着推着你就不再瘦了。 果然，在每天凌晨三点就起床的体育锻炼中，柳如莲逐渐胖了起来。

从12岁到16岁，柳如莲清楚地从学校的玻璃窗里，发现她自己的身影竟然不再像杨树条那样细长，而是凹凸有致起来。而她一直向往的诗和远方也越来越清晰。18岁那年，22岁的杨伯明在全军大比武中获得的三等功奖章，他说这枚军功章有柳如莲的一半功劳。所以他直接把奖章给柳如莲寄了过来。

这枚奖章令柳如莲的家里从此炸开了锅，也炸出了柳如莲一直隐藏着的秘密。

卖豆腐的父亲柳二能擅长于早起，却认知有限，据他所知，方圆百里之内还没有哪一家的闺女如此大胆，敢把自己嫁到千里之外去。还因为村里娶千里之外的女人的男人，不是瘸子、哑巴，就是穷得揭不开锅的老光棍。所以，在柳如莲父亲的的认知里，他就认定跑到千里之外找老婆的男人不是残疾就是穷。他觉得他和娘管不了柳如莲，那么舅舅们一定可以管得住她。

柳如莲后来知道，开明的舅舅们却对父亲柳二能说：孩子大了，她自己的事情让她自己做主吧。大舅甚至还说，不撞南墙不回头，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究竟是啥。就让她自己慢慢来吧。

只是柳如莲没想到，果然如开明的舅舅们预测的那样。她后来果然撞倒了一堵墙。杨伯明影集立那个美丽的婀娜多姿的身影挡在了她和江南兵之间，令她再也看不到爱情的模样，只有硬邦邦的谈婚论嫁。

再后来撞完南墙的柳如莲果断回头，全然忘记了她们五年间漫长的的鸿雁传书鱼传尺素。她甚至于再也记不起那些的君在江南我在北，一片痴情赋予谁的慨叹，也忘记了上耶，我欲与君相知，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盟誓。

甚至于连杨伯明的连队指导员也着急地寄来了劝合信。可是她的那份犟劲也许是被素素娘的那股苏北骂气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