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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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唐诗》)

文司宥霎时轻笑起来:“虽然我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但我却对郡主能拿什么来换,兴趣十足。”

“暗斋,熙王案,花诏录,玉梁,乾门。”你注视着他,“您只需要开口问我。”

文司宥的眸子随着你每吐出一个字一寸寸的暗下去:“文某以前竟没发觉,郡主知道这许多。为何是我?”

“我信先生。”

文司宥挑了挑眉:“信任?文某劝郡主慎用这个词。”

你苦笑:“…我也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了。”

“普天之下,无道不可生财。”文司宥扬起嘴角,视线意味深长,“文某以为,办法还是很多的。只看郡主,能否找到。

他顿了顿:“这桩交易,文某答应了。但还请郡主千万莫认为目的一定能达到。文某只是给郡主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得看郡主。”

他把玩着个小型浑天仪,转过身去,似是不愿再多说。你抿紧唇,向着他背影行了一礼。

从楼上下来时,一袭青衣将你拦住。

你看着面前的人,心情五味杂陈,勉强自己摆出微笑:“玉先生找学生什么事?”

他细细打量了你的神情,眼底复杂一闪而过,便被往日的温柔代替:“花学子可有空帮为师试试新调的茶?”

你随他来了桃李斋,接了他递来的茶蓋。

“为师看你最近忙碌,气血不足,便调了这茶。桂圆红枣佐红糖,加些许枸杞子、姜片,正适合你喝。”

你垂下眸子,抿了一口。甜味温润细致,恰好符合你前世的口味。这几世喝惯了苦味更多的乌龙和胎菊,你本以为会觉得腻,但并没有。那甜味反而抚慰了你的舌尖,又一路窜到左胸,让心头滋味又多一种复杂。(积累)

前世他也给你喝过这茶。那时,他笑着看你说:

“没什么事是一杯奶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杯。”

茶依然,人却不同了。

你明白,以玉泽的性子,和文司宥那一番谈话怕是被听去了十之八九。他此次邀你来,并不是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他注视着你,忽然开口:“乖徒,我问你。现有一失控马车驶至岔路口,左边有一人,右边有五人,皆来不及躲。若是你来驾这马车,会救那一人,还是救那五人呢?”(列车难题)

你定定的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他,缓缓道:“救先生,也救天下人。”

他为这句话震愣一瞬,随即笑着摇头。那笑容宛如第二世你说他不懂时一般,风流、无奈、意味深长。

你现在明白了自己曾多天真愚蠢,未曾明白他口中谜语、嘴角弧度,现在却略知一二了:

其实他从未容许自己撕开伪装的哪怕一角,容你看那丑恶狰狞。

他随手取了桌上狐纹面具,拿在手中把玩:“看过那御花园修花的匠人工作吗?”

你愣了愣,摇摇头。

他向你扬起嘴角:“他们会剪去那些长歪了、遮挡了其他花生长阳光的花儿。可那花儿是因为幼时便被排挤,从根上便歪了去,本以为拼尽全力活下来便能终有一天开花结果,却不想那才是真正的死刑。

你怔怔的看着他脸上虚浮的表情,和那幽深晦暗、没有丝毫笑意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乖徒。〞玉泽戴上那面具,将一双青眸掩在那妖孽花纹下,“世间无难事,只是不两全。”

这一世,你最终被判斩首。利用同文会约束官僚,再反过来利用官僚监督商家,形成互相成长之势。

想法很好,但实施起来依旧漏洞重重:你不得不因此与多方势力交易,最终哪方都未能讨好。

大局己定,行刑之时将来,你在牢中静坐,无意抗争,却被一阵骚乱夺去注意。

“来人啊!有人劫狱了!!”

劫狱..?还不等你疑惑,你便看到一个熟悉无比的小小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姐姐!!”

你震惊的看着安如是,不能想象一个孩子是如何单枪匹马闯入宣京大牢的。

“阿是?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快走!!”你扑到栏杆前,将双手伸出去尽力挥舞,企图轰赶他。

“我来救姐姐。”他不但没走,还眼眸一亮,挥舞手中链剑向你这边冲锋,

“我知道,姐姐不是坏人!”

你被他话中真挚噎住,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来支援的官兵越发得多起来,几乎要填满这个狭小的走廊。安如是小小个子被围在中间,脸上毫无惧色

“姐姐别怕,阿是懂你、护你。”

你只觉得喉问满是咽不下的苦涩,要把你逼疯一般混着血腥味充斥了你的五感。你跪坐在地上仓皇的摇头,只是无力的一遍遍重复着“走啊”“别管我”“快走”。

他执拗的摇头:“只有这次,没办法听姐姐的话。”

安如是倒下的时候全身几乎被鲜血泡过般殷红。那血浸满绷带后顺着他还瘦小的胳膊,一滴、一滴落在冰凉的地面上,渗透进砖缝里。

你绷紧身子用尽全力试图去够到他的身体,将脸挤得变形了,牢房铁栏也稳如泰山。那黝黑柱子贴在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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