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梅竹马（2 / 2）

结交时曾许下诺言：若将来生的是两个男孩，便教他们结为兄弟，若都是女孩，则结为姐妹，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后梁夫人诞下一子，苗夫人诞下一女，那便有了夫妻之约。兄弟二人一商量，若各自留在门下培养，怕两个孩子不识，将来夫妻不睦，实为憾事，于是便叫苗淑月拜入了青城派门下。

青城派自阮棠以下，全靠东方白一手带大，梁浅幼年丧父，性情孤僻，虽有东方白、阮棠照顾，毕竟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二人虽名为大师兄、二师姐，但实则却似半个严父、慈母，毕竟不能如平辈那般事事交心。后苗淑月拜入师门，两个小孩年纪相仿，性情投契，便成了一对要好的玩伴。两人都知与彼有夫妻之约，但小小年纪，哪里懂那些男欢女爱之事，只当对方是自己玩伴，开心欢乐之时有人同享，难过郁闷之时有人倾吐，那便成了。

苗淑月当下提起两根木枝，权当佩剑，一根递给梁浅，故意摆了个高手的架子道：“进招吧！”梁浅看着好笑，也故作高手的架子道：“得罪了！”说罢，梁浅一步跨前，木枝直取对方腰肋，二人是对拆招式，是以这一招来的不快。苗淑月不慌不忙，一剑手腕一转，剑身平放，已压在了梁浅剑上，那正是方才她从阮棠与祁雪松交手中学来的一招。苗淑月照葫芦画瓢，木剑划圈，带动梁浅的木枝一同圈转。

这招圈人长剑的法门，占的乃是青城剑法中的“粘”字诀，旨在以内力粘住对手长剑，要他为己所制，苗淑月限于年齿，功力尚浅，比之阮棠自是远远不及，但若与梁浅用于拆招，倒也足够。梁浅木剑随着苗淑月转了两圈，脚步已然不稳，运劲回夺，谁知粘力蓦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于此招初学乍练，未能似阮棠那般转粘为推，但饶是如此，梁浅自己向回的夺力，也将自己摔了个跟头。

梁浅被摔了一跤，却甚是欢喜，爬起来道：“师妹好剑法，你快教我！”苗淑月便教他运剑成圈，粘剑运劲之法，两人口上讲述，手上拆解，练了约一炷香时间，均已满头大汗，便躺到大石上休息。梁浅道：“师妹，你看我练得如何？”苗淑月道：“若是给师哥演示，那定然不成，若是给师姐嘛，那则有七成把握了。”梁浅大喜道：“好！好！那我们便去找师姐去。”

二人寻到书房窗外，却见里面东方白、阮棠都已坐定，对面的则是一中年汉子，颇有风霜之色，想必便是那谭将军派来的使者。梁浅低声道：“师哥师姐还在同客人说话，咱们莫要惊扰他们。”他生怕给大师哥发现，又一顿责罚。

苗淑月却道：“你想不想听他们聊些什么？”梁浅连忙摆手：“不可不可，掌门的事情弟子怎能随意偷听。”苗淑月秀眉微蹙：“这点胆子都没有，却敢偷偷下山去听书？”梁浅一怔，道：“谁说不敢？”当下拉了苗淑月的手，从侧书房门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