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再遇,落眼流光一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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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上大约半个时辰,就能到封印处了。我就是在那里头遇见魇的。”叶扶疏走在前头,顺着这笔直河道踏上熟悉的路途。

“不可能。”叶凛原紧随其后,淡淡反驳道。

“什么不可能?”叶扶疏回头迷惑地望他。

“长老对我讲,七百年前他已用巨石将封印处的入口堵死,你怎么进得去?”

别又是白天堵死的吧。叶扶疏揶揄地耸肩,笑道:“这样啊,那大概是我的幻觉咯。”

叶凛原不置可否地应声,两人接着沉默着一前一后地走。

过了小片刻,叶扶疏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猜想:“那鳞片,还在么?”

叶凛原诧异地反问:“你怎知道它昨夜里消失不见了?”

叶扶疏忍不住嘴角上扬,有种终于摆了他们一道的快感。果然如此,魇的鳞片就如同它本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黎明之后,所以那只能是颜舍的障眼法。

她明快地笑道:“哎呀,说不准都是幻……”

可这“觉”字还没出口,她突然顿住,连同脚步也倏地僵直。

“怎么了?”叶凛原立即问道。

叶扶疏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怔怔盯着面前的景象。

河道在不远处分为三股,延伸入三个巨大洞穴。那三个洞穴一模一样,高一丈,宽十尺,漆黑无光,好似三张吃人大口,不时有低啸风声在**碰撞穿行,扭曲成鬼魅窃窃的嗤笑。

她记得清清楚楚,上回来时脚下只有一条笔直的河道,莫说分叉,就是连半分曲折也不曾有。

叶扶疏使劲眨了眨眼睛,而这三个幽深洞穴依旧默默立着,似在嘲笑她的自以为是。

“该走哪条路?”叶凛原并未亲自下过潮渊,所以完全对这番情形不明所以。

叶扶疏咽了口唾沫:“我不记得了。”

叶凛原闻言嘴角抿了又抿,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们都走一遍试试。”

说着他走到叶扶疏跟前,朝最近的左侧山穴迈开步伐。

叶扶疏心不在焉地跟在他身后,思绪紊乱如麻,这到底是潮渊的混沌,还是颜舍的诡计?

而这稍窄的岔路也是一样的空旷,除了脚下的黑土,周身的峭岩再无一分余物。两人执着带来的火把踩着平地快步疾行,促而稳的脚步声在狭长空穴中飘荡。

又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腿肚都有些酸痛,而眼前的脚下的一切都与许久前似毫无差别。叶扶疏总觉得哪儿诡异,便出声提醒:“我记得进来时这河道向左倾了几分,而现在却是向右了,好像一个弧线。”

“是的。”前头的人平静地应答,“方才我们路经的那处凹陷石壁,便是弧线的顶点。”

“看来这三条岔路,最后都会通向一个交点。”他说。

叶扶疏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圆,自一点分开三线,最后交汇于另一端:“你早发现了,怎么不告诉我?”

“呵。”叶凛原轻快一笑,“下不为例。”

叶扶疏只好无嘀咕着抱怨:“早知如此不如走中间那道,路程还能短些……”

当脚下的回音重新变得空洞而沉闷,两人便知道这旅途终于到了尽头。

回头再看,只见方才走出的洞穴左侧赫然排列着另两个孔洞,似曾相识的场景。

“这是到另一边了。”叶扶疏长舒了口气,向前疾走去,“看看接下来往……”

火把浅红的微芒终于抵达了目光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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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石壁。

叶扶疏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匆忙跑上前去四处摸索,而这巨大的空间里除了来时的三个洞穴,的的确确再无开口。

“这是……”她失神地喃喃。

“阵法。”叶凛原也走上前来,借着火光仔细查看着四周,“我们被困住了。”

“那……回去?”叶扶疏向来对这些玄乎其玄的东西没个概念,于是试探着回道。

“折返也无用。阵不破,里头的人是出不去的。”叶凛原严肃说道。

叶扶疏没趣地咂了咂嘴:“行吧。所以怎么办?”

“凡是阵法必有阵眼,破了它便好。”叶凛原侧目看她,耐心地解释,“大到四象镇台,小到香烛灯盏,万物皆有可能。”

叶扶疏了然地点头:“我到那边去找找。”

说罢她快步朝此处巨大洞天的另一侧跑去,却忽然间心头悸动,不知为何总觉着何处怪异难耐,于是凭着直觉猛然抬头看去,只见灰蒙蒙的穴顶之上一大片澄黄之色忽闪而过,其中还有一条黑线,呈中粗端细的棰纺形,异常骇人。

叶扶疏皱紧了眉头,这情形她似乎在何处见过,可真要说,又讲不明白;再抬头看去,又只是高不见顶的石穹罢了。

她晃了晃脑袋,不再想它,只加紧了步子,去往该去的地方。

可的确什么都没有。莫说四象镇台,香烛灯盏,就是连一块颜色不同或是形状迥异的小石子也寻不着半个。时间缓缓流逝,两人在洞天内转了一圈依旧毫无发现。

叶扶疏丧气地垂下头,连续几天的奔波使她感到有些疲惫,正想着转头叫叶凛原不如回隧道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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