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难(1 / 3)
“……”
陆采沉默一瞬,将揪住小五衣服的手放开,顺势拢住自己的衣衫,打招呼道:“大护法好啊!”
大护法点点头,指了指小五,道:“真君这是?”
小五闷不作声将陆采手里原本要绑在手腕上的细带又给他缠腰上了。
“哈哈……”陆采回过头,真诚道:“实不相瞒,今日来浮屠山,我就是要来找谢……找小五的。只是我大概弄错了他的名字,久寻不到,只得夜里悄悄来寻。”
他厚着脸皮道:“实在对不住,原是不该如此的……只是他于我而言太过重要,故此……”
他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只感觉小五仿佛忽然间紧紧盯着他,那一错不错的目光让原本觉得自己只是在说实话的陆采感到一阵尴尬。
这是在说什么?分明是实话,谢昔诀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天下苍生,怎么能不重要?
可话怎么一出口便如此奇怪呢。
陆采在心中道了句罪过,见大护法目光也很奇异,且盯着他身上的衣衫不放,便硬着头皮道:“……之前的衣衫被、被弄脏了,故而借小五的衣衫穿了。”
他不清楚赤烬的存在大护法知不知情,他能看见赤烬是因他情况特殊,与他对劫难的预感一样,一切鬼魅妖灵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若大护法不知情,说出衣衫被烧的原因岂非是给谢昔诀招惹麻烦?
大护法重复道:“被弄脏了?”
陆采道:“……是的。”
陆采心中迷茫,面上却不露分毫。
他为何要重复一遍?且眼神如此奇怪?这话又有什么问题?
“大护法,小五烧了我们的院子,你看这……”
被忽略良久的两位杂役弟子忍不住了,阴沉地看了小五一眼,提醒道。
大护法这才将目光看向小五,呵呵笑道:“此事我做不了主,还是请尊上定夺吧。”
尊上亲传弟子,若要罚也是尊上来罚,他着实不敢管。
大护法今日原本是来杂役峰查陆采要找的人的,其他峰都查过了,唯余一个杂役峰,虽陆采好友在杂役峰的可能不大,但查了也好交差。
岂料查到一半,惊闻弟子院失火,且听其他弟子说,此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往常也烧死过几个人,今日还是他及时赶到,才将那两个弟子从火海中救下。
这火来得蹊跷,且火势极其凶猛,那两个弟子也不知是何原因,只说突然起火。
待大护法问可有仇家时,其中一个弟子才支支吾吾道,今日乃至往日曾多次将自己的活交给另一个弟子来做。
杂役峰事多繁重,常常一忙就是一整天,莫说休息,就是吃饭也得抢着去,否则去晚了就得饿肚子。他们修为低下,还远远不到辟谷的程度。
本就劳累不堪,若再多一个甚至几个人的活,岂不是要累死别人。
要大护法说,这被烧也是活该。
只是到底事关性命,性质严重,他还是跟着过来看看了。
谁知这胆大包天的弟子竟就是小五。
别的弟子他还能管管,尊上的弟子他真是管不了。
小五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只道:“现在走吗?”
此时夜已是有些晚了,他看了看陆采,想着是不是让这人先走。
大护法道:“明日吧,尊上此时想必已经歇下了。”
陆采闻言,心道可不就歇下了么,他来时还险些撞进人家卧寝内。
大护法不敢像处理别的弟子一般将小五先关押,只说明日过来。
“真君是留在这里还是?”
他看向陆采,赶又不敢赶,可叫陆采一个敌门掌教大剌剌待在自家,也是很心大了,故而他有些为难。
陆采厚着脸皮道:“……我与小五还有些话说,还请护法通融。”
小五闻言,沉沉看了他一眼。
大护法一顿,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罢了,即便陆采真要做些什么,他们浮屠山难道还有还手之力不成?人在眼皮子底下总好过暗地里突然袭击吧。
况他看这两个人之间想必真有什么事,也未必就是冲着浮屠山来的,就不兴别人是来见情郎么?
玄门掌教又如何?掌教也是人,掌教也有七情六欲,掌教也会被美色迷昏头啊!
大护法再次看了看陆采和小五,暗道门第之见万万要不得。
那两个杂役弟子还以为小五罪行严重,大护法管不了才上报给长青魔尊,还有些沾沾自喜,故而对大护法这个决定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狠狠瞪了小五一眼,又目光奇异地看了陆采一眼,随后跟在大护法后面走了。
待他们出去,陆采回头道:“你怎么烧了别人院子?”
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他又温声道:“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陆采来时便看见小五隔壁的院子起火了,只是他一个外来者,若跑去救火,多少有些狗拿耗子之嫌,况当时火势已被控制住,他便也没管。
不想那火竟是谢昔诀放的。
这人惯爱放火,所修之法皆与火焰有关,说他是玩火的祖宗也不为过。
陆采只是好奇,谢昔诀此次放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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