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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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何呢?

那杂役弟子进来时满口的污言秽语,想必平日没少这样对小五说话。

陆采也发现了,这个未来的魔尊,少时恐怕过得很不好,只看这院子就知道,浮屠山再没有比这更小更简陋的院子了。

小五眼眸一闪,道:“若是他们欺负我,你会如何?”

陆采道:“那自然是替你讨回公道了。”

小五一怔,片刻后嗤笑道:“就他们?还不够格欺负我……一个院子,我烧便烧了,还需要理由吗?”

陆采温声道:“你说得是。你做什么总有你的道理。”

小五:“……”

小五忽然间有些烦躁了,心头被一股莫名地动乱占据,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暴躁。

他硬邦邦地僵着脸,闷声道:“你还没说,天弃印记是什么意思?”

陆采一顿,想了想实话实说道:“就是被天道抛弃,此生都无法飞升的意思。”

小五听罢,若有所思道:“我曾得罪过它吗?”

陆采点头,温声道:“实不相瞒,你曾骂过它老狗。”

小五笑了,“看来你遇见的真是我。”

他道:“既然你不避讳,那这整件事,你何时告诉我呢?”

陆采道:“你介意我在你这里多留些时辰吗?若你不介意,我这便说了。”

小五一顿,道:“你说。”

陆采便从天衍示警说起,说他与谢昔诀在活水镇的初见,说后来赤烬烧山。

也说第二世刚重生便听闻谢昔诀找仙门打架的事,只因那时他们重生时,长青魔尊已死,浮屠山已灭,谢昔诀重生一回,什么也无法改变,故而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报仇。

一直说到了第三世的今日,为找谢昔诀而夜潜浮屠山。

期间小五的目光时不时便盯在陆采开开合合的唇上。

他似乎觉得这样不大好,盯一会儿便移开目光,可没过一会儿又继续盯。

陆采皮肤很白,唇便显得有些不同于其他男子的红,说话时缓而温和,声音也清澈悦耳。

一切都恰到好处,看上去吸引人极了。

陆采没注意他的目光,说完只觉得口干舌燥,正要讨杯水喝,便听小五低声道:“你要喝水么?”

陆采忙点头道:“多谢!”

小五无声笑笑,将手中倒好的清茶递给他。

“听你所言,天道无耻卑劣,若不能飞升,反倒是一件好事。”

陆采顿了顿,道:“我也是如此想的。如今重活一世,竟不知意义在哪里。”

“至少你还能见到你师尊。”小五眼神有些奇怪,“……我也还来得及救我师尊。”

这倒也是,他选择告诉谢昔诀就是因长青魔尊的事他不方便介入其中,若谢昔诀有所防范,说不定便能救他一命。

陆采好奇道:“你就不怀疑我是在编谎话骗你吗?”

小五漫不经心道:“我没什么好让你骗的。”

“……”

陆采一时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面对少时落魄的谢昔诀,他总还是有些不习惯。

小五道:“既然你说我叫谢昔诀,那你以后便这么叫我吧。”

有名字,总比没名字让人舒服,况这个名字小五其实内心觉得很熟悉,与当时第一次听到陆采名字时一样,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陆采温声道:“好,谢昔诀。”

谢昔诀仿佛对自己的名字有种莫名地执着,上一世他死在他怀中时,最后的要求也是让陆采叫他的名字。

陆采对长青魔尊的死因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仙门与浮屠山一位叛徒奸佞里应外合。

他们不仅将长青魔尊断去手脚,削为人彘,将浮屠山满门屠戮殆尽,还无耻玷污了谢昔诀的一位师姐。

这些都是第一世在留月崖时,谢昔诀放火烧山前在众多修者面前说的,在那之前,浮屠山的惨案都是一桩悬案,仙门将自己隐藏得好好的,人前一派光风霁月。

不过具体为何杀人,那位叛徒是谁,他们从何时开始布局,陆采就不知道了,恐怕即便是谢昔诀自己,也不甚清楚。

只因长青魔尊是在外遇难,死前只来得及给他的妻子清和夫人传音仙门两个字,什么线索与证据都没有。

断定门内有叛徒还是因长青魔尊与四大护法乃秘密出行,知道的只有清和夫人以及门下几位弟子。

可不说与长青魔尊一同战死的四大护法,即便是他几个弟子,除了谢昔诀以外,后来也都被仙门杀了。

清和夫人接手魔门后便频频与仙门碰撞,那时谢昔诀已经崭露头角,杀了仙门许多人,此事引起众多修者注意。

仙门恐事情败露,便暗中将浮屠山满门都灭了,包括清和夫人,毕竟被人怀疑总比某天真被清和夫人拿出证据来,让他们身败名裂的好。

灭浮屠山虽冒险,然而一劳永逸。

当时只有谢昔诀仗着修为高深逃过一劫,后来便是他于留月崖放火烧山了。

故而门内叛徒究竟是谁,谁也不知道,哪怕后来谢昔诀在留月崖逼问仙门,仙门也只承认有这么个人与他们里应外合。

至于这人是谁,为何杀长青魔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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