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楼再逢故人(1 / 2)
张掌柜皮肤异常白皙,做事也精明的很,在业界有一诨号:白面狐狸。
张掌柜微微仰头看着云琰兮的狐狸面具,又上下打量一番,说道:“这位贵客,鄙人瞧您亲切得很,不知是否有幸一睹您的容颜,得知您的雅篆?”
云琰兮被这虚伪的客套话弄得一身鸡皮疙瘩,但也硬着头皮回复道:“在下口眼歪斜、灰容土貌不便示人真容,贱名更是不足挂齿。”
阿牛“呔”了一声,骂道:“放屁,你分明就是个小白脸。”
闻言,张掌柜白了阿牛一眼。他叱咤商场十余年,业界树敌无数,心中明了不少同行背地里爱拿他白得发亮的皮肤开玩笑,所以刚刚阿牛骂的是云琰兮,不爽的却是他。云琰兮和莫惜颜见张掌柜窘状,状暗自哂笑。
不过张掌柜很快又恢复了惯用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赔礼道:“这位伙计平日里粗犷惯了,今日冒犯了公子,真是该打。”
阿牛却愣头青般地继续骂道:“掌柜的,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公子,刚才一壶茶就了整整十盘糕,我看饿了三天的叫花子也不敢这么占便宜。”
登时,张掌柜一记玉扇重重敲去,对着阿牛笑脸命令道:“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赶紧给我看店去。”
阿牛摸着头顶鼓鼓的包一阵委屈,明明刚刚在那两人离开后,是张掌柜思量片刻,拉着自己去街上寻找他们,把店铺留给茶博士阿香看着,这不是摆明是叫上自己撑场嘛,结果自己拿出十分的威风,他却表现出不快。
但掌柜的话又不能不听,阿牛只得悻悻离开。
张掌柜展开玉扇扇风,扇面赫然一‘虎’字,对着莫惜颜笑而不语。
莫惜颜对他并没有好感,面对着他的目不转睛,内心莫名窝火,咬牙道:“看我作甚?”
张掌柜道:“今日重阳节的席面鄙人筹备良久,原本打算讲的故事是‘莫大丫和她30个男人的风流趣事’,结果台上瞅着莫姑娘来,便唐突地更换要讲故事,使得之前的筹备落得一场空,算下来是莫姑娘砸了鄙人的场,欠了鄙人的情。”
云琰兮暗道不妙,莫大丫是莫惜颜之前做山贼小姐时的名字,张掌柜若是一直不知死活地拿前尘往事激她,难保莫大姐不会对他干什么。
果然,莫惜颜脸颊绯红,身躯微颤,大有火山喷发的趋势。云琰兮便一横身挡在二人中间,想调节一下气氛,只是还未说一个字,就被莫惜颜推了三尺远,撞倒了一处小摊,只得赔笑收拾,期间两人吵架声不觉于耳,看来是劝不住了。也罢,到时候打起来再拉架吧。
“听你的意思是倘若我今日不来,今日便在众人面前造我的的谣咯?”
“鄙人何来造谣一说,不过是自己将旁人口里的真相累成一个故事,然后同诸位贵客分享罢了。不在正主面前说故事,也是鄙人基本修养。下次莫姑娘到本店吃茶也可提前知会一声,以免到时鄙人眼拙,没注意到姑娘,让姑娘窝一肚子火气。”
“你个山炮潮种小白脸,把传谣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是不是谣言,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莫大丫?”
“你记住,你让老娘现在不痛快,老娘就要你以后都不好过。”
“恭候。”
眼见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小摊摊主也急了,喝道:“你们要吵要打就到一边去,再砸一下我摊子,就把这些玩意都买了。”
二人低头一看,看到摊前上百个小瓷瓶,摊主身后竖着一把黄旗,旗的最上面写着“恨春宵”三个大字,细细看着下面介绍的两行小字:新妇夜中不能寐,寡妇彻夜起彷徨。壮士得此雄姿发,走过路过别错过。
“......”
二人看了旗,住了嘴,心中不约而同地骂道:“在大街上卖**,不是脑子有坑就是脑子有泡!”
张掌柜瞄了一遍四周,对刚刚脱身的云琰兮勾了勾手指,说道:“鄙人还有两句话要同公子讲。”
云琰兮不明所以,心中很是奇怪:“难不成我多吃几块糕弄得他不满了?现在把我叫过去一起骂?”这种想法很快否定了,他肯定不会冒着买一箱**的风险骂自己,除非他是真不行。便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云琰兮走到张掌柜身边,微曲膝盖,张掌柜踮脚附耳低语道:“云道爷,仔细着鄙人茶坊里那几个异乡人,他们是南蛊国的死士,专程寻您的。”
云琰兮听得一头雾水,反手拉住张掌柜,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掌柜挣脱云琰兮的手,依旧是一脸笑意,道:“言尽于此。”扭头向茶坊走去。
莫惜颜的火气随着怒骂一同消散,愧疚地向云琰兮赔了句不是,云琰兮却又一次摸不到头脑:“为何道歉?”
“刚才太激动,所以推了你一把。”
“小问题。”
云琰兮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庆幸莫惜颜这次仅仅是在街边拌嘴,若是放在以前张掌柜这般挖苦她,她还真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地顺手抄刀砍死他。
莫惜颜接着问道:“刚才那小白脸对你说什么了?”
想到莫惜颜并非道人,与她多说无益,甚至很有可能把她卷入是非漩涡中,便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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