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听见死神的声音(7)(6 / 9)
她们全部不来干活,一个人都找不着。”
“我不知道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不来上学。后来她爸妈——”
“你的意思是。”
蒋深打断:“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张小鱼经历过什么?”
阿芳毫不犹豫:“对。”
“为什么没报警?”
“我们报过,六点去,八点吴友兴找到我学校,说我再招他,他就把我在娱乐场所打工的事情告诉学校,让学校开除我
。张叔张姨不想让我没学上,而且其他去过聚会失踪的女孩家属说,报了也没用,根本找不回来。”
聚会失踪的女孩家属碰过面。
既然张小鱼的父母知道女儿因聚会失踪,为什么不去找吴友兴,而选择在学校闹?
对此疑问,阿芳大方承认:“是我建议张叔这样干的。”
长短发室友早被请出宿舍,她没有顾及,坦言:“吴友兴背后有人,我们惹不起。张叔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不管怎么样,人是上学时候丢的,学校肯定不想被牵连。只要张叔不松口,或多或少,学校赔点钱,他们接下来的日子才能过。”
蒋深:“张小鱼的父母拿到钱就回去了?”
“对,还有别的要问么?没有我要睡了,晚上还要去打工。”
阿芳藏在桌下的手,不停绞弄衣物,布料上留下道道褶皱,似乎并没有表面上来得淡定自如。
蒋深留意到这点,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直到陪姜意眠走到楼底,他谎称笔记本忘带,又折上去,推开门。
“还有一个问题。”
视线如搜捕猎物般,在几个女孩的面上来回游移,蒋深问:“你们谁记得,张小鱼的父母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在校门口了?”
长发与短发面面相觑,报出一个时间点:“差不多……半个月前吧。”
恰好撞上福尔岱死去的时间点。
余光里,第三个女孩的脸,唰一下变得苍白。
*
福尔岱的弟弟回国了。
前脚走出宿舍楼,后脚得到消息,蒋深一口气儿没喘,立刻往那边赶。
到的时候,老四刚开始做侦查询问。
老流程,上来问姓名:“叫什么?”
“余恩岱。”
“和死者关系?”
“兄弟。”
福尔岱长相平平,无恶不作,没想到他的弟弟样貌清俊,满身书卷子气儿。
就是性格木讷了点,根本用不着人问,自个儿补一句:“他是我哥哥,大我两岁。”
“你不姓福?”
“大儿子随父姓,小儿子随母姓,这是我出生之前,爸妈商量好的。”
“那你跟死者感情怎么样?”
“不是很好。”
余恩岱双手平整摆放在膝盖上,坐姿标准的如同三好小学生:“我妈妈身体不
好,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世了。我哥认为是我的错,从小不愿意带着我玩,渐渐地,我们相处的比较疏远,成年后基本没有往来。”
“死者生前经常在家里办聚会,这事你知道吗?”
他小幅度点头:“听过一点。去年年夜饭上,有女孩闹到家里来,我爸很生气,罚我哥在门外罚跪,直到他发高烧失去意识,才把他送去医院。后来我哥醒了,保证不会再做这种事,我爸才没有继续罚他。”
“聚会的具体内容,你了解吗?”
“不是很了解,他不在我面前说这些,怕被我爸知道。”
“你爸对你哥管得很严?”
“也不是。”
余恩岱摆弄手指,“我爸是一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有根深蒂固的商人思维,无论对待亲人、朋友,还是家人,都像评估商品那样严格。
“如果要分类的话,我哥在他眼里属于质量不合格、容易影响厂家生意的残次品。——不要误会,这是他的原话。我哥有很多爱好,这些爱好是好、是坏、是对、是错,都不在我爸的考虑范围之内。只有一种情况,当爱好过界,威胁到我爸的名、我爸的钱,我爸才会出手阻止他,乃至赶他出家门。”
“……”
这人说话有点绕,文绉绉,云里雾里。
害得老五在一旁做记录,抓耳挠腮半天下不去手。
“写我爸不关心我哥,只关心我哥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就好。”
对方相当善解人意地为他出主意,抿唇一笑,竟有几分孩子气:“如果我爸真的关心他,现在在你们面前的,应该不止我才对。”
有道理,老五提笔就写。
老四接着问:“死者的堂弟说他雇了两个保镖,这事是真的吗?”
“是的。”
“你能联系到他们吗?”
“不能。”
“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很久,太久了,我记不太起来。”
“听说过吴友兴这个名字吗?”
“没有。”
……
一来一回,毫无漏洞。
蒋深听的不得劲,起身去外头抽烟。
老五鬼鬼祟祟跟过来:“老大,你说这余恩岱有没有问题?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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