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讲理,天不讲理,我心中有道理就足够了(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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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

“比如,我知道当年第一个拿佃租表现仁慈博爱善良的人的乡品一定没有刷成功。”胡问静道,又加了一勺糖在羊奶当中,轻轻地搅拌着,小问竹犹豫了半天,终于被甜味吸引,大大的喝了一口羊奶。

王梓晴呆住了,胡问静怎么知道的?

“其实并不难猜。”胡问静看着几乎呆住的王梓晴。

“首先,区区三十亩地只有七八户佃农而已,就这点人敢在谯县的附近闹抗租,以为门阀的獠牙是假的吗?随便就撕碎了他们。所以……”

“所以,这佃农抗租应该在谯县是个很普遍的问题。”王梓晴盯着胡问静,仔细想想,推测出这一点好像也不难。

“不仅仅是推测,我还有证据。”胡问静道,“你听说我买了田,还不清楚我买的是谁的田就跑过来责怪我不该擅作主张,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你确定只有吴地主的田地在出售,要么是你认为不论哪一块地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我本来以为是前者,毕竟出卖田地的人不多,你家作为当地门阀肯定会努力收购更多的田地,知道吴地主在卖地也不稀奇。可后来一想,这类收购耕田的事情要么是王家的管家操作,要么是王家的老爷过问,怎么会轮到你这个王家大小姐知道呢?你知道吴地主卖田的消息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而且……”胡问静叹气。

“……而起那吴地主卖田明显是临时起意,我明明知道的,可是看到三十亩地的时候鬼迷心窍,竟然忘记了这一点,信了吴地主的鬼话。”胡问静痛心疾首,被21世纪的房地产修理过的房奴真的太容易被20000平方米的土地冲击傻了。

“既然这佃农抗租是普遍现象,那说明占有谯县大量田地的各个门阀都有牵累在内,我只要想想心狠手辣的谯县门阀搞不定佃农抗租,就能知道这其中要么牵涉到了别的门阀,要么有更大的利益。”胡问静一点都不怀疑谯县门阀的人品,门阀世家就是基层暴力组织,打死几个丫头仆役乃至姨娘贱妾都只要草席一裹扔到乱葬岗,打死几个抗租的佃农算什么?谯县的门阀在抗租的佃农面前收起了牙齿,露出了温和的微笑,除了有更大的利益或者威胁之外,想不出其他理由。

王梓晴缓缓的点头,仔细想想,这一点推测也很容易,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在谯县还有佃农能够反抗门阀?简直笑话。

“那就很好猜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乡品。想要当官,就要提升乡品,乡品主要就是根据名誉和经济地位而定,那么给贫穷的佃农减租减息肯定是非常高大的德行,值得大书特书。”胡问静道,减租减息就是从地主手中割肉给佃农,这比鼓吹996是福报的论调现实多了,福报虚无缥缈,减租减息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这要还不宣传得全世界都知道,还有什么仁政仁德仁慈的事情值得宣传?新皇帝登基也不过减免一到三年的天下钱粮税赋而已。

王梓晴慢慢的点头,减租减息确实是非常大的仁德。

“可这个仁德仁行其实非常容易模仿,某个门阀减租减息是仁慈,我为什么就不能减租减息?我家没田吗?还是我家减租减息就不是仁德仁行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仅仅模仿还罢了,更重要的是这个仁德仁行很容易被超越。张三家把五五开的佃租减免到了四六开,李四家把佃租减免到了三七开,李四家肯定比张三家更仁慈,名誉要更好,毕竟李四家减免的更多对不对?那么王五家想要有仁德就必须减免到二八开,一九开,甚至全部减免。”

胡问静笑了:“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这门阀也不是傻瓜,肯定就发现出了大问题,一则不要佃租肯定是伤了自家的根本,二来这执行减租减息的仁德之人多了,好像忽然仁德就缩水了,更有一些闹剧的味道。”

“谯县周围城池的门阀只怕也容不得谯县的门阀这么胡闹下去,谯县把刷乡品的方式搞得这么凶残,其余城池怎么办?都跟着减租减息?那些不想刷乡品的了又怎么办?只要在中正官这里吹个风,说谯县的门阀伪造证据,沽名钓誉,难道中正官还是傻子不成?中正官肯定铁青了脸严格核查哪个门阀是存心耍他,哪个门阀是为了刷乡品,哪个门阀纯属跟风。”

“怎么核查和验证?我想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要求减租减息的门阀按照十年的时间进行减租减息。十年没有收入,谯县的门阀饿死肯定不至于,但肯定是非常的不愿意,要是十年之内发生天灾人祸,家里没有库存粮食岂不是害死了自己?所以这减租减息刷乡品的道路肯定是失败了。”胡问静随口说着,伸手扯住小问竹的背心,阻止她爬到案几上,小问竹不满的回头,胡问静又小心的将她抱到了案几上,顺手拿了块糕饼塞到她的嘴中,看着小问竹甜甜蜜蜜的笑着。

王梓晴听着胡问静的言语,长长的叹气:“当年韦家闹出了减租减息刷声望的手段,全县门阀跟进,结果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最终谁家的乡品都没有提升,更不用说谁家的子弟进了朝廷当大官了。”

胡问静弹手指:“我唯一不确定的就是究竟是谁家脑子有病玩得这么大,原来是韦家啊,那就难怪了。”

王梓晴看着手里的茶杯不说话,每次提到韦家她就想起王家没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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