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陈年旧事（1 / 2）

“勇哥!”陈平赶时髦戴着墨镜染了一头黄发，花衬衫短袖塞进蓝色拖地喇叭裤里，脚上的皮鞋亮的反光。看着吊儿郎，办事不靠谱。为却人讲义气，两人打小就光着屁股玩，赵勇刚来不懂市场规矩人际关系，陈平给他引荐，人虽然痞里痞气，骨子着里有一股子道义。

“阿婆陈平也没谈恋爱，您要是有空也给他留意。他不像我，嘴巴可厉害了很会讨小姑娘欢心。”赵勇使坏转移老太太的注意力。

赵勇说完老太太顺着话端详陈平，颇有点看女婿的意思，看哪都不满意。穿的流里流气的跟街上的混混差不多，特别是那一头黄发扎眼的很。要是她家的孩子肯定压着去发廊里剃光头。咋看咋不满意，但是吧。修一修边幅也还过得去，好好规整也勉强可以。“平子你这一身打扮一点都不像杀猪的，像个大老板。”

陈平夹着皮包干笑:“嘿嘿挣了点小钱。”看老太太的像扫描仪一样的眼神也知道自己肯定不合她的心。走近了咬着牙对赵勇说:“哎！说啥呢单身的日子快乐着呢！你可别给我没事找事儿！阿婆我不着急别听他瞎扯。找了媳妇儿，我吃一斤肉，还得分她半斤多麻烦！”

老太太听他的说法就不同意:“你是不知道娶媳妇的好，拖着吧以后啊，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陈平最怕唠叨逃一样的提着秤就跑。“阿婆我们去看猪，锅里的水都烧好了。忙着呢忙着呢。”

赵勇选了偏大的架子猪，两个人一手竹竿，一手簸箕，把猪嘟嘟囔囔的赶上了三轮车。三轮车上有专门称猪的电子秤，往秤上扔两个萝卜猪就自己站了上去。跟他预想的差不多重三百七十九斤。

猪圈有些脏了，打算洗一洗，猪待的舒服点老太太把剩下的猪赶了出去，梁靖暄拿些菜叶喂它防止跑远。

老太太一边洗猪圈一边问梁靖暄:“崽啊，家的猪三百七十九斤，卖十二块钱一斤，咱家的猪能卖多少钱?你算算。”

梁靖暄转转眼珠子说:“四千五百四十八。”

老太太弯起腰来问外面的赵勇:“对不？”赵勇出听说了她得意的意思。称赞道:“对的，一点不差，跟陈平的计算机差不了几秒。”

老太太扶着腰听到赵勇这么夸她宝贝外孙孙脸上的笑更洋溢了。笑着笑着却又僵下去了。

大概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赵勇以为她累着了，把她扶了出去，接下她手里的水管说:“阿婆，我帮你吧。”老太太担心耽误他的事儿。赵勇说:“没事的，花不了多少时间。”

老太太不再推辞招呼梁靖暄给赵勇拿两瓶冰水。

夏日炎炎，稍微动一会儿满身都是汗，赵勇身上的背心松松垮垮，腹部上的汗晕染一片湿透了。弯腰时蹦起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肌肉沟壑里蓄积的汗水一路向下滚动，消失在裤腰处。男人穿得牛仔裤衬他腿长健壮。梁靖暄看着和蒙爆棚的男人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男人的力气他早体会过。脸突然很热，口干舌燥。

男人刚好转身两人视线毫无预兆的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溅。男人朝他淡淡一笑，梁靖暄慌不择路心里有一窝小兔子在跳上蹿下跳要把他的心房给掀翻了。

赵勇干活麻利不一会就收拾好，顺便把撒欢地猪赶回圈里。

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点着手上的钱又忘了数到了几张。

男人洗完手大踏步朝梁靖暄走去。梁靖暄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问:“这是给我的吧?”声音醇厚像酒，梁靖暄醉了晕乎乎的说:“嗯。”男人很高，肩宽腰窄把梁靖暄挡得严严实实。梁靖暄慢吞吞的把水递给他，男人接水时不小心碰了他的手，男人温度很高像火球，烫得梁靖暄缩回了手，水赵勇没接稳掉在了地上，滚到了梁靖暄脚边。

赵勇瞟到小家伙两颊绯红，嗤笑一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水，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呼出温热的气息烫的梁靖暄白皙的小腿一阵酥麻。梁靖暄心里地那窝兔子闹得更凶了，“咚！咚！咚！”。

脑袋像烧开了的水壶，乌拉拉的热得不行。小家伙跑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奶香味，这香味抓心挠肺。赵勇深吸了几口味道他惦记的很久了。包括那个人。淡然一笑 慢慢来吓跑他，可能就真的没媳妇儿了。

“哎，发什么春呢，走了！”陈平回来就看到他一个人在傻笑。

“春你个头，跟阿婆打声招呼，我们走吧。”

赵勇是想春了，确切的说是想媳妇儿了。

晚上，屋外星星满天，月光照在大地上像盖了一层薄纱。七月份树上的知了正是热闹的时候，知了～知了叫的没完没了。屋里赵勇躺在凉席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是热是燥。

电风扇吱呀吱呀的转，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大裤衩，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床有点小，对高个的他来说有些拘束，翻身都不太容易。楼下的收音机在放《甜蜜蜜》，老筒子楼隔音很差，听着歌就想起来以前的很多事儿。

他从小不是在牙镇长大，是在隔壁的水宁县。他是实打实的牙镇人。他原来的家在筒子楼的后街，荒废很多年了，他爹是个老酒鬼，喝多了就乱打人，家里被他喝的一穷二白，他妈受不了他爹，跟人跑了。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