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隐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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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玉避而不答:“听说五妹是早产?”

文老太君点点头,道:“那日是我寿辰,本不愿她来的,但舒娘孝顺,月份又大,我想着也出不了什么差错,便让她来了。我也不敢让她走动,便牵着她在屋里说说话。我都将她送上马车了,怎料她走到半有返了回来,竟是发动了.....”

文老太君说着说着掩面而哭。

“若我说婆母非死于难产,而是奸人所害,您可相信我?”常修玉继续道。

文老太君颤抖着手扶着上好的楠木凳上雕着紫蟒的把手,颤巍巍起身道:“你说舒娘为人所害,是何人所害?可有证据。”

常修玉又不答,只是问道:“婆母发动前可用过什么吃食,见过什么人?”

文老太君想了想,道:“她吃的菜我都看过,对孕妇无碍。至于见过什么人——”

文老太君身后的老妈妈神色躲闪,像是知道什么似的。

修玉当即道:“这位妈妈似乎知道什么。”

文老太君也转头去看向她,道:“老汤,舒娘生产那日你也在, 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汤妈妈战战兢兢跪下,道:“老太君莫不是忘了。那日突然就来了一群乞丐聚在门前乞讨,您生辰是好日子,为了讨个吉利,伯爷也没有将他们轰走,而是让底下人赐了一顿饭摆在门口,说是让人看看咱们伯府的仁慈。那些乞丐用了饭,竟没走,在门口附近闲逛。姑娘出来时,有个乞丐扑上来,只抓到姑娘的裙角便被踢飞了。姑娘说没甚么,命丫鬟拍了拍裙角就走了。”

修玉问:“那日如今的定安侯老夫人可来了?”

“三姑娘啊......三姑娘说萧四郎染病,怕过了病气给老太君,便没有来。”

修玉紧跟着问道:“那乞丐下场是何下场?”

汤妈妈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伯爷说老太君生辰不好见血,姑娘又无大碍,命人打了二十板子便将他赶走了。”

至此,修玉心中已能确定个七八分,正色对文老太君道:“老太君,若说我给您写信时只有三四分确定,如今便有七八分确定了。只要找到那乞丐,便可笃定婆母为人所害。”

“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和原委啊!”文老太君快要哭出来,抖着摊开手道。

修玉双手合拢,半跪道:“萧老夫人身边的锦绣因事成了我的人。这些日子天热,萧老夫人嫌热,上白云观小住去了。院里的下人为了讨她开心,便将院子里那莲花缸搬进屋子,让老夫人回来看着清爽些。又恰逢次日大雨,将缸子下的土冲的七七八八,露出一个小铜匣子来。洒扫的小丫头怎敢私自打开,直接交给了锦绣,自然到了我手里。”

听至此处,文老太君已是面色发白,她迈着蹒跚的步子上前两步,声音带着悲戚,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那匣子里是——”

“是催产粉。”

文老太君一口气未喘上来,此时站也站不稳,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到楠木椅上,汤妈妈脸上挂着泪上前抚着文老太君的背,为她顺着气,屋内一时无言,半晌,文老太君回过气来,只问了一句话:“你可确定?”

催产粉,本为皇室秘辛,此物对胎儿甚是有益,然对母体伤害极大,为保皇家子嗣,只在妃子生产两难全时保小所用,民间哪怕是像萧郑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也是用不得的。

修玉笃定地抬起头:“宫中刘老太医与我外祖父曾登堂拜母,结为兄弟。我初生时他与我外祖父一同致仕回了江宁府,想必老太君也知道我长在江宁府外祖家,刘老太医看我如看亲孙女一般。这匣子里的粉末请了刘老太医之子,如今的太医博士刘太医来看,是万万不会错的。”

不会错......不会错......不会错就说明小郑氏有错!

文老太君此时没有心情想这些,她沉浸在舒娘被害而死中不可自拔,她颤着声音,无力地问道:“那该如何呢?”

“婆母怀着五娘时,吃穿用度全是小郑氏照料,她自然不敢在府内下药。听闻婆母怀五娘期间便只出了一次门,便是来赴您的寿宴,不过您说寿宴上婆母所食之物无甚问题,那便只有——”

“那乞丐。”文老太君和汤妈妈异口同声说道。

文老夫人毕竟在内宅里半辈子摸爬滚打,纵使再悲伤,极快便反映了过来,眯着眼睛狐疑的看向修玉,道:“你为何彻查此事?”

她早就听闻这常修玉是个软柿子,在徐国公府便被婆婆作难和离。入了定安侯府,更是天天躲在院子里门都不出。这一年多帝京的妇人圈子里竟无人见过她,外面都传她病的快死了。如今常修玉不仅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灼,英气勃发,浑身的气派哪里像是被从徐国公府扫地出门的样子,反而有些将气,绝不是个人人拿捏的人物。

修玉知道这是对她起了疑心,忙挤出几滴泪来,先说了小郑氏给她下毒的原委,又说道:“我与侯爷情投意合,我是真当侯爷之母也乃我之母,我既知道了母亲为人所害,岂可袖手旁观,若冷眼相看,又与禽兽何异!”

文老太君点了点头,此话说的倒是不假,若非情投意合,也不会相处一月便怀上孩子。她虽不在定安侯府,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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