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刁奴（2 / 2）

婆子的嘴脸。我身子弱了些，但还未死呢，咳咳...她今日竟敢在我门前等着抬我尸体，还要抱走小五娘，实属刁奴也！”

常修玉说着又喘了起来，子苓站在她身侧边为她顺着气边道：“老夫人，我们娘子自然知道，老夫人不理家事，是断然不知道这刁奴的所作所为的，只是常娘子嫁到萧家不过一年，还为萧家生育过子嗣，平白受了这糊涂气，实在委屈。”

萧老夫人见如今修玉已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已是时日无多，向来还是她今日的药起了效果。萧穆五日后从渝州出发，到帝京要花上两月有余，她这几日再加一次药，怕是萧穆来时，常修玉皮肉都要化成灰了。于是惊道：“我不知道那老奴如此刁蛮，竟敢对主家做出这样的事来。我这就发落了她。将那婆子带上来。”

赵妈妈被几个粗使婆子抬上堂，一脸冷汗地在旁边跪着，萧老夫人给她使了个眼色，赵妈妈立刻请罪道：“娘子饶命，是老奴有罪，但奴婢只是担忧娘子，娘子平安无事那自然是万事大吉。老奴说话尽是些粗鄙之语，请常娘子不要在意，老奴想着若常娘子去了，小五娘总要有人照看，娘子的后事也得有人料理不是。”

常修玉未答话，低头摆弄着兔皮小袄上的流苏。

萧老夫人趁机插话道：“刁奴！你今日敢去修玉房里闹上这一通，日后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若不是今天修玉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来人，将这刁奴赶到萧府别院去，做一个粗使婆子罢。”

赵妈妈看懂了萧老夫人的颜色，边大叫这‘老夫人饶命’，边未挣扎一下轻而易举地被拉了出去。

常修玉知道这是做戏给她看，更知道萧老夫人还留有后手，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但她是不怕什么腌臜手段的，于是道：“赵妈妈既是犯了错被赶到别院去，自是要做些重活，不如我明日派个从常家派来的小厮，替母亲看着这刁奴可好？”

萧老夫人从锦绣手中取过狐裘大衣，亲自为修玉披上，道：“她既冒犯了你，自是任你处置，我如今只盼着你这病快些好起来，早日帮宜君料理家事才好呢。”

修玉点头称是，又与萧老夫人唠了会儿家常，见春雪已停，小厮们又铲出一条行道，这才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