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2 / 2)
交给菘蓝,起身要走,“总之这半个月你给我乖乖待在家中,哪里都不许去。”
他又指了指菘蓝,“还有你,倘若再这般陪着小姐胡作非为,你就给我扫马厩去。”
菘蓝忙不迭地连声应着,颇为殷勤地将秦沐送出了门外。
转眼过了两日,翟正信已经审问完毕,钟伯行将他的证词一式两份,准备将其中一份送去京兆府。
封若时凑在他面前瞎转悠,他从两日前就发现钟伯行的手上多了个显眼的墨玉扳指,这扳指戴在安都寻常的公子哥身上不足为奇,可若出现在钟伯行手上,那还真能算得上一件新鲜事。
毕竟这人向来不喜配饰,封若时与他相交多年,还从未在他身上瞧见过除匕首之外的任何一样饰物。
封大人嘴角带笑,提着笔杆敲了敲钟伯行的左手,“这扳指不错呀,摘下来给我玩几日。”
钟伯行偏了偏手,不理他。
封若时再接再厉,“你这人怎的如此小气?连个玉扳指都不舍得给我?这样,我同你换可好?我家中多的是这些小玩意儿,你随意去挑,看上什么拿走便是,喜欢拿几个就拿几个,我只要你这一个。”
他说着便要上手去捉钟伯行的左手,钟大人眉头一皱,“这么闲,翟沛找见了?”
翟沛便是那同翟正信一起绑走秦皎皎的灰衣男子,他是翟丰的弟弟,翟正信的叔叔,自从那日自破庙逃离之后,一直没能再寻见他的踪影。
封若时叹息一声,“没有,安都毗邻的州县都找遍了,附近大大小小可供雇买马匹的马市也都下发了通缉令,尽管如此也没能找到人。”
钟伯行皱起眉,“究竟是谁在暗中帮他?”
封若时摇头,“这事单靠我们排查不出,还需要京兆府的协助才行。”
说话间钟伯行已经将拓印的证词整理完毕,起身便要离开。
封若时又来了精神,“京兆府查看证词也要不少时间,总归着今日大理寺无事,眼下又不过未时,你送过证词后,不打算去看看你们家秦大小姐吗?”
钟伯行脚下一顿,“不急。”
那日在寺庙之中,他险些就在冲动之下对着秦皎皎吐露了心声,如今冷静下来,不免又想起了安都城内流传甚广的闲言淡语。
——秦大小姐钟情工部的曲大人已久,二人青梅竹马又是郎才女貌,想来再过几年,秦曲两家定能结成百年之好。
钟伯行虽并非是个能被流言轻易左右思绪的人,却也知道秦皎皎对待曲天明确实颇为不同。
毕竟他不止一次地在街上见过秦大小姐为曲天明选衣料择文墨,从衣食到住行,方方面面都不落地施予厚待。
他怕自己的心意会给秦皎皎带来困扰,更怕这份心意若是挑明,他连现在的秦皎皎都会失去。
少华山偶遇之前,钟伯行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得到秦大小姐的亲|近,他们二人能有今日这样的关系,已经是他从前不可企及的乐事了。
……
思绪至此,钟伯行垂下眼眸,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封若时不知他内心想法,他见钟伯行驻步不前,便自顾自地接话道:“你是不急,你们家秦大小姐估计要急坏了。她被秦尚书罚了禁闭,这事你不知道吧?”
他露出个看好戏的笑容,又用笔杆去戳钟伯行的肩膀。
“你们二人那日在庙中匆匆一别,我当时虽未在场,这两日也听了不少关于你与秦大小姐依依惜别的故事。想来秦小姐今番受过惊吓,时下定然急需有人安抚,可惜某人是块木头,白白浪费了人家的一番寄托。”
封若时煞有介事地叹了一口气,继而又意有所指地感叹道:
“我若是某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算秦尚书在大门前拴了两条狼狗,我也定然会带上几块肉骨头,将那狼狗引开,翻墙而入,好好地哄一哄那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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