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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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严实,旁人只知钟大人带了个酒醉的女子疾步下了楼,对于这女子的身份却一概不知。

回程的马车被把式赶的飞快,只是那把式约摸是个新手,将马车驶得十分颠簸,秦皎皎眉头紧皱,窝在钟伯行怀中小声地抱怨了一句:“我难受……”

钟伯行叹气,“既然如此,一开始为何要将自家的马车先赶回去?”

他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将秦皎皎愈往自己身边揽了揽,右手托住她的后颈,将她大半重量的支持都固定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秦大小姐则随着他的动作调整姿势,最终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一手抱住他的一条手臂,眉头舒展,就这么直接睡了过去。

香甜的酒气伴随着呼吸的吐纳尽数扑在钟伯行的脖颈和侧颊,带来一阵又一阵暖烘烘的酥麻。

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一月之前的少华山后,秦大小姐也是这般毫不设防地睡在他背上,柔嫩唇瓣无意识地一开一合,似有若无地一下下蹭过他的耳后……

“你为何突然要接近我?”

钟伯行沉声开口,也不指望能得到任何回答。

他垂下眼眸,自上而下地扫过秦皎皎鸦黑的眼睫与水红的双唇。

她一直心悦的人,不是曲天明吗?

既然喜欢的是旁人,又为何要来招惹他?

车外马匹打了个响鼻,钟伯行回过神来,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秦府的大门前。

他撩开车帘,三个较菘蓝年纪稍长的丫头便立刻迎上前来,轻手轻脚地将秦皎皎从车上扶了下来。

走在最末的丫鬟福身向他行了个礼,“今日还要多谢钟大人。”

“无妨,”钟伯行摇头,“照顾好你家小姐。”

他面色平静地放下车帘,对着把式说了个位置,把式便一抖缰绳,朝着相反的方向驶了出去。

直到拐过一个街口,马车才又停了下来,封若时撩帘上车,大剌剌地坐到了他身边。

外人眼中光风霁月的封大人右颊泛红,一看就知是被人赏了一巴掌,可这人的嘴角却又挂着一抹餮足的笑,显然挨打挨得十分的心甘情愿。

钟伯行瞥他一眼,“你的私事处理好了了?”

“还没有,不过也不急。”封若时笑了笑,“总归结局是注定的,过程慢慢来便好。”

同一时间的韩府之中,韩容清正气定神闲地坐在房内,面上端的虽是一派云淡风轻之姿,但细瞧之下却不难发现,韩大小姐唇瓣微肿,口脂也被蹭掉了不少,右手被碎瓷划伤的地方草草包了一条靛蓝的帕子,且那帕子不论花样颜色,一看便不是女眷们会用的款式。

她提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端至唇边小小地抿了一口,尽管动作已经足够小心,可舌尖伤口骤然受了茶水浸润,仍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些难以忽视的细微刺痛。

韩容清‘嘶’了一声,想到这伤口的来源,如玉面颊立即红了大半。

“真是个狗崽子。”

她低淬一声,全然不顾大家小姐该有的礼数。

“迟早要找上几个人揍他一顿解气。”

一直跟在韩容清身边的丫头木香推门而入,“小姐,秦府那边派人来报,说秦家小姐已经被钟大人安全送回府了。奴婢也照着您的吩咐,让菘蓝她们提前找了个由头支开了管家,秦老爷此刻也在户部未归,秦家小姐今日醉酒之事,除了咱们和她们房里的人,该是不会再有旁人知晓了。”

木香说完,又从一旁的矮柜中取出几个瓷瓶,“您手背的伤口,奴婢还是帮您重新上药包扎一下吧,毕竟封少爷他……”

“别叫他封少爷。”韩容清放下茶盏,“还有你,不许笑。”

木香正色道:“奴婢没笑,小姐您看错了。”

她边说边将韩容清手上的帕子解了,仔仔细细地上过一层药后才又用纱布将伤口包了起来。

“小姐,这帕子……”

韩容清别过头,“拿出去扔了。”

木香了然,“那奴婢就将这帕子还放在小姐衣阁最上方的竹筐里了。”

韩容清不语,显然是个默认的意思。她陪着秦皎皎闹了大半日,又饮了一壶甜酒,眼下没了记挂,困意便止不住地涌上头来。

韩大小姐打了个哈欠,只着里衣上了睡榻,临合眼前又问了一句,“有告诉菘蓝给她家小姐煮一碗醒酒汤吗?”

木香上前为她盖好薄被,“小姐别操心了,这点小事不用您吩咐,菘蓝自己也懂的。”

韩容清嗯了一声,终于放心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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