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零章 决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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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随我出城……”

这是……要逃?

树黎急声应着,正欲去传令,突觉脚下一震,且连绵不绝。

耳中传来阵阵闷响,与汉军全军出击时的号令一般无二,树黎又惊又疑:只是鼓声而已,反何就能震的大地都跟着颤动起来?

“还不出传令?”

猛听窦领一声厉吼,声音尖锐的好似两把钢刀相交,又互相错着刃一扯而过。树黎一个激灵,飞奔而去。

窦领扶着城头,全身抖个不停。双眼瞪的如同牛眼,瞳孔却缩的如同针尖,似是看到了极为恐惧之事。

他站的很高,故而看的极远:每一道火光亮起,便会传来一声爆响,而后脚下就会清晰的感受的城楼传来的抖动。

又如石头砸进了烂泥之中,每冒出一团火球,兵阵中就会出现一个大坑。尸体、残肢、鲜血变如被砸起的大大小小的泥点,四处乱飞。

每一次都是这般,分毫不差……

火球冒起的越来越快,脚下的抖动也越来越频繁。河谷中的烟尘越来越浓,已遮住了窦领的视线。

但爆响与爆响的间歇之中,凄厉的惨嚎声却越来越大,穿过河谷,撞在山崖两岸与关城之间,激荡起“哗哗”的声音,像极了天雷响过之后,弥留于天地间的回音。

雷?

真的是雷?

如此神物,为何会受凡人所掌驭?

正惊疑间,一道亮光忽的冲出烟尘。初时,窦领还以为那“雷”更近了。但当接二连三的的火光映入眼帘,窦领双眼猛睁,竟崩裂了眼眶。

马,火马……

乞西与尔绵败了!

但离气西送来急令,才过去了多久?

莫说两刻,怕是连一刻都不足。

这可是整整两千族中精骑?

心中一阵恍惚,窦领想起了也骨临死前的哀求:

大兄,逃吧,汉军有雷,打不过的……

只一日,数千便连溃乌洛候、尉迟等四部……

只两个时辰,都城中就如炼狱:火光冲天,遍地死尸……

自己方才还恼极母亲与也骨是废物,为何未战至最后一刻,却举城投降?

没想,他窦领却连两刻都未挺过?

降?

不可能的!

被绑去洛阳,给元魏皇帝跳舞么?

窦领用力的咬着舌尖,跌跌撞撞的往城楼下奔去。眼泪混合着眼角崩裂而流出的血迹,流满了整张脸。

连汉军长什么模样都未看到,是何人领军都还未知,竟就败了?

天意如此,败的不冤……

……

李承志与杨钧站在一处高破上,往北眺望着。

三里之外,就是金壕关。再往前一里,便是陈兵于关下的两千胡骑。

约半刻时辰前,胡兵都已出关,于五里以南摆好了阵势,只待汉军近前,便会决一死战的模样。但不知为何,突的就缩了回去?

李承志就似是铁了心,半点余地都不留,胡军退,亿就下令进。竟紧随其后,逼到了临金壕关三里之内,跟关下的胡阵就只两里?

仅仅两里,对骑兵而言,若是互冲,至多也就二十息便能交锋。

杨钧一万个想不通,李承志怎就这般足的信心,更是半丝惧色都无?

要知道,四千镇军精骑被李承志遣于东西五里外,只待胡兵溃散,合而围之。

李承志直逼胡阵,陈于关下的中军就只两千。

万一自北而来的凉州遗部未将关后的胡兵后军击溃,更或是败了,李承志怕是哭爹喊娘都来不及……

杨钧心都缩成了一团。左右瞅了瞅,见四下散的较远,悄悄的靠了上来:“不如由我指挥,你先离远些。但凡生变,你也好应对……”

但凡生变?

你是怕万一改了,我也能先行一步逃回大成吧?

李承志既有些感激,又有些哭笑不得。

汉人还好,虽信鬼神,但还不到信到骨子里的程度。

像读过书的,特别是高官、皇帝之流,十之八九都是实用主意:有用我就信你,无用你连块抹布都不如。

且极会蛊惑人心,但凡冒出一两个不怕死且运气好的,身先士卒冲一冲,这雷也就那么回事。

所以李承志才劝李松莫要自大,以为靠这玩意就能天下无敌。

但对胡族而言,天神就是天神,打不得半点折扣。

一切无法用少的可怜的认知而解释的事物和现象,都会归类于“神迹”。

比如流星,比如月晕,比如天灾……

雷打的响一些都会跪下来磕头,何况活生生的炸响在眼前?

不然李氏白甲也不可能纵横于西海千里之地,而无一合之敌。

也更不可能数日便破杜仑十二部,更是攻下了胡族世世代代都引以为傲的匈奴王庭头曼城。

所以窦领必溃,断无“万一”的道理。

所以他才早早布置好了战术,该堵的堵,该围的围,该追的追,该截的截。力求尽可能多的杀伤胡骑主力。

再者,中军虽只两千,但一营虎贲、一营虎骑,便是胡军未溃,也绝对有正面一战的实力。

杨钧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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