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草原殇狼(2 / 4)
出了那个答案。
“虽然你的杨大哥只比你大了两岁,但是他的心里所装却不只是自己,而是他的妹妹,那个他必须承担起的责任!”木怏说到这里,直起身子远远的眺望了一眼营地的方向。那里现在已经陆续的挂起了一连串的风灯。而当他看见营地门口的那盏最亮的风灯下正倚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也如他一般遥遥眺望着这个方向时,木怏的目光立刻变得温暖起来。
“木沙,你看那边。”木怏伸手指向营地的方向,对木沙说到。木沙闻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也看见了那个站在风灯下的瘦小身影,木沙一时间立刻就红了眼眶。
“那里是阿爸、阿妈还有你,还有我们所有殇狼部族人的家啊!作为整个殇狼部落的头人,阿爸现在和你的杨大哥一样,心里不能只装着自己。”木怏说到这时重重一击胸口,“在阿爸的心里不光装着你阿妈、你,还有这整个殇狼部族两千多族人!——这份责任比你杨大哥的责任更大,也更重!”
木怏的神色愈发的凝重起来,目光也似乎飞跃过营地,望向更深邃的夜空之中。
“自从二十年前我们的乌朵汗国被沙池覆灭之后,我们的部族便分崩离析,终日无家可归的只能四处流浪,逐草而居。你知道我们的部落为什么叫殇狼吗?那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背负着与沙池的深仇大恨!这份恨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流逝,更不会因为羊儿的肥美而被忘却眼泪和血水的苦涩!我们殇狼部落是乌朵汗国遗留下来的孤狼,我们每一个族人也都是孤狼,一头背负着灭国之殇的孤狼!我们流浪不是为了混口饭吃,我们迁徙不是惧怕沙池的追杀,而是要灭国、复国!要夺回曾属于乌朵的荣耀!”说到这里的木怏缓缓的收回目光,他望向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忽然又有些迟疑起来。在微微平复自己的情绪后,木怏洒然一笑。
“阿爸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嗯,阿爸,孩儿能明白!”此时的木沙仿佛也刚刚从巨大的震撼中恢复过来,他忽然单膝跪地,抬手一把扯掉头顶扎头发的束带,任凭草原的寒风吹乱自己的长发。然后他双手捧起束带将它高高举起,递到木怏的眼前,直视着木怏的眼睛,郑重的说道:
“孩儿现在对着天神发誓,将来一定要像阿爸和杨大哥一样,照顾好阿爸、阿妈和身边的每一个族人,重新夺回属于我乌朵的荣誉!”
“好!我的木沙终将成为草原上飞的最高的雄鹰!”木怏神色庄重的双手接过木沙的束带,然后小心的将那绣着木沙名字的束带揣入怀中后。木怏的眼中满是欣喜与激动,他弯下腰双手发力将木沙高高举过头顶,苍茫的草原上朔风凌厉,父子二人却相向而望,放声大笑。
“可是,阿爸,咱们真的不能为杨大哥报仇了吗?”在返回营地的路上,木沙仰着脸心有不甘的问道。
“给阿爸三天的时间,”木怏闻言怜爱的摸了摸木沙头顶,随即沉声说道:“三天之内阿爸一定带你进城去找到那个无赖!——阿爸答应你,不管他是不是害死你杨大哥的凶手,就冲着他敢对你出手这一点,阿爸就一定要将他带回来献祭给天神!”
在苍茫的草原上,殇狼部落的营地里正灯火通明。
穿着厚实棉服的女人们将一盆盆大块的羊肉和大碗的烈酒端到了围坐在一起的族人面前,几乎所有的青壮们七八成群的围着小小的篝火席地而坐。在位于营地大帐的前面,有一堆巨大的篝火,部族的女子正围着篝火跳着欢快的舞蹈,那老人悠远的歌声传遍的草原,通红的火焰在漆黑的夜里似乎照亮了半面天空!
“你们可查清楚了,确实是殇狼部落?”横岭城内,郡守周守理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眼前的一个密探颤声问道。
“属下看的真切,确实殇狼部落的狼头旗!”那密探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回答到。
“眼下这光景,殇狼人来横岭做什么?——他们不是应该往南边去吗?”周守理有些想不明白的自言自语道。
“郡守大人,殇狼部落历来行事低调,如今忽然如此大张旗鼓,难不成是有什么企图?”,师爷王大用小声提醒道:“只怕此事还是要尽快禀报总镇大人才好。”
周守理闻言眼前一亮,点点头道:“殇狼部落虽然与我大梁素无恩怨,但这些年一直混迹于草原日益壮大,想来不久后大小也是个祸患,如今这帮人在离横岭不足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只怕说起来于边军而言也不算是小事。”于是他扬声向外吩咐道:
“来人备轿,去边军总镇府!”
就在周守理坐上轿子急匆匆出了郡守府,直奔总镇府而来的时候,那个身为横岭三郡边军指挥使总镇的高盛,此时正被刚收到的一封措辞严厉的书搞得信长吁短叹,焦愁不已。门外的侍候的亲兵等人更是无一例外的俱都放缓了脚步,生怕弄出点声响惹怒了这位已经焦头烂额了几天的总镇大人,万一一个不小心触了霉头,那一顿军棍可就免不了了!
高盛手里的密信是远在新梁皇城里的一位大人物送给来了,密信中点明了说的就是前几日招月楼的事情,虽然信中多是申斥之辞,但高盛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怕这位大人物在写这封信时,早就已经捻着胡须开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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