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小杜改名...(1 / 3)
皇甫淳耸耸肩,表示自己对这些事情不清楚,不过是按照章先生的意思进行了朗读和翻译,至于内容是啥,他不关心,也不想去进行解释,所以不说话。
“唉!我没想到你的英语如此之好,看来,名师定然出高徒啊!”章炳麟说。
“我可是知道先生翻译过《斯宾塞尔文集》的,想必这西文的水平更是登峰造极,我不过是跟着师父学了一些皮毛而已。”皇甫淳谦虚的说道。
章炳麟摇摇头,“我不过是一个略窥门径的哑巴英语而已,倒是对日语的了解要多一些,毕竟在日本呆的时间多一些,而对西洋……我甚至都没有去过。”
“啊?我还以为是先生考校晚辈呢。”皇甫淳尴尬的说道。
“你很好,有学问,不做作,而且,你为人谨慎,是一个干才!”章炳麟最后给皇甫淳下了断语,别说,还真是八九不离十,皇甫淳的确是行多过想。
在晚清的时候,不少文人从事翻译西文的工作,由于那个时候英语本身也是不规范的,现代的音标还没有出现,当时英文的注音基本上与汉文的古代注音差不多,有的是用同音词标注,有的也是弄一些类似切音的方式,这么说似乎有些绕口,其实就是使用同音词来标注,标注的时候打个括号,其实,当时的英语注音的方式还不如汉文里的正切反切那样精细,也正是这样的原因,使得英国的许多殖民地的英语发音怪怪的,而在海外的殖民地就没有一个与本土语言一样的。
当时,有许多文人就是拿着一本英汉字典赢啃着翻译西方的书籍,这样的例子有很多,而章炳麟这样的文人要进一步了,他们可以粗略的掌握一些常用的词汇,可是能看,能写,却是说不出来,这就是当时许多人说的哑巴英语。
而英文本身的架构又决定,许多专业性的新词汇是时时刻刻在更新和创造出来,使用的习惯也经常发生变化,这就使得哑巴英语注定是很难东西贯通的。
“你开的南纸店,定然也会接触到一些古籍善本,去年蔡鹤卿写信给我,说你曾经帮学校解决了年关的事情,可见你是有心的。现在,老朽有个想法,你可否帮我看看这几本书的真伪啊?啊!我要说清楚啊,这不是考校你,是我想趁遇见你的机会占个便宜,蔡鹤卿都服气你,我这里更应该服气。”
杜月生在旁边听的更是心里惊叹,章炳麟说的这些人他都知道,甚至有些人他还认识,比如最近接触的一些文人黄宾虹等,还给他推荐了帮他写东西的秘书,可以说,不识字的小杜对文人却是格外的尊重,今天,他又见识了国学大师与皇甫淳的一番对答,对如何做人更是有了心得,明明是两个水火不相容的个性,却相谈甚欢,他悟出了两人之所以可以如此融洽,无外乎一个“真心”二字。
说,这章炳麟在国学上的确很有名,可他最有名的却不是学问,而是骂人,如果论起骂人来,在那个年代是找不到比他更厉害的。还在晚清的时候,他就敢公开的在报纸上骂光绪是小丑,骂慈禧是妖婆,骂康有为是汉贼,骂袁世凯是袁贼,袁世凯登基的时候,他竟然站在总统府大门口痛骂一小时。就连孙文、蔡鹤卿等都被其骂过,只不过骂的角度不同,用意不同,可以说,章炳麟就是一狂生。
现如今,他回到家乡开了学馆,专心的教授弟子,可他这一身傲骨和狂放的个性,却是无法交给弟子的,当时的文人士大夫,都知道章炳麟是有本事的,可也都知道他疯起来是不管不顾的,所以,章炳麟也有个外号叫“章疯子”。
“杜老板,我们这里说的热闹,你是不是有些寂寥啊?”从书斋里拿了几本旧书递给皇甫淳后,章炳麟又把话锋对着杜月生了,“不过我还是要真心的感谢你,你帮了我章家的大忙……那个,杜老板,到如今我还不知道你的高名大字呢。”
皇甫淳拿着书,故意装着认真的查看,实际上耳朵却是听着这边的对话,听到章炳麟如此一问,连忙向小杜做了一个“迎奉答话”的手势,反正此时章炳麟是背对着皇甫淳的,无法看到皇甫淳的动作,那边的杜月生马上心领神会。
“章老先生,您家千万别叫我老板,我出身贫寒,七月十五那天出生的,于是,家父就叫我月生,直到今天,我也没有个大号,我这样的也就将就了。”
“噢?那可是不妥啊!以你现在在上海的身份地位,没有字号是不合适的,这样吧,我现在也贫寒,拿不出啥东西感谢你的帮忙,我给你起个名字可好?”
杜月生顿时就站了起来,连忙施礼,“能得先生给起名,是我三生有幸啊!”
“嗯,你原来叫的小名其实也不错,只不过略显单薄,也不够雅致,另外,名不像名字不像字,说起来,还是不妥,你等我想想啊……”章炳麟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随即走到桌前,拿起旁边的毛笔写下了几个字,“你的名可叫‘镛’,而字则用你原来的小名的同音,把‘月生’改为‘月笙’,这样你的命格五行就周全了,同时,名和字都寓意着宏大的含义,那个具体的细说我就不给你讲了。”
章炳麟给起的名字的确含义颇深,可让他去给一个目不识丁的人详解,那就太难为一身傲骨的国学大师了,反正自己把对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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