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结识新友(6)(1 / 3)
礼拜天一早,李长泰带着儿子去赴黎黄陂的邀请,他们在先在茶楼里随便吃着早点,此时,茶楼里的人并不多,而这里的早点也是模仿江南风味的,不过也有当地的特色,比如小点心什么就是学的江南,而大碗的面条、煎饼果子、豆汁北方特色的早点也有,这也是最早的南北结合,毕竟有许多达官贵人不可能像下层人那样大口的吃东西,同时,一些新晋起来的将军们也不习惯吃那种一点点的“猫食”,他们喜欢大口的喝面汤,大口的嚼煎饼果子,这就是一个融合的时代。
说起这天津的茶楼来,还真是最具有特色的一个地方,乃至保留到现在,其综合功能也是其它娱乐场所不能比的。天津的茶楼是从道光年间兴起的,成熟于民国初年,在这些茶楼里,你可以喝茶,吃早点,吃午饭,甚至吃晚饭也行。
而最被津津乐道的是,在这里能听相声,听说书,听京戏。正是这些特殊的功能,让许多老玩意国粹保留下来,甚至许多名角都知道,不在天津火,你肯定火不起来。直到今天,说相声说书的,得先去天津那边闯闯,闯过了,你准成。
“来来来,小李啊,你可以在这里敞开了吃,我随便点了几个,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要是想要自己喜欢吃的,叫跑堂的过来重新点,这里没有也不怕,你可以让那些跑堂的到街上去给咱们买,总归一句话,吃好吃饱啊!”
黎黄陂乐呵呵的招呼李志清,手里端着茶杯,李志清也是机灵,赶紧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老前辈倒茶。李长泰也大刺刺的坐下,端着茶杯等着儿子倒茶。
也许是年纪大了,黎黄陂现在格外喜欢年轻人。与李长泰这些将军比起来,黎元洪的孩子年纪就小了很多,一个个的都不大,这与他的从武的经历不无关系。
说起来,黎黄陂与发妻很早就结婚了,结婚的时候,黎黄陂20岁,发妻吴敬君才十六岁。可是结婚后,黎黄陂就成了海军了,南辕北辙的很少在家,跟着就是甲午海战,海军全军覆没,黎黄陂为了生计又流落到了江南,知道张之洞在湖北建立新军后,黎黄陂才算是稳定下来,接来家眷,一年后才有了子嗣。
眼下,黎黄陂最大的女儿也才刚刚进入南开大学读大一,长子今年才十六,还在高级中学里上学呢,小女儿眼下也只有十三,刚刚进入中学。至于小儿子嘛,那是辛亥首义前两个月才出生的,与民国同年,此时也是刚刚上小学二年级。如果说从这儿论,皇甫淳还真是可以跟黎黄陂称兄道弟,皇甫的大丫头慧儿才比黎黄陂的小儿子小几个月。可皇甫淳跟李志清又是兄弟相称,这辈分似乎有些乱。
“怎么没把你的那几个公子和嫂夫人带出来啊?”李长泰没话找话的说道。
“咱们大老爷们喝茶,带上他们作甚?我那糟糠是上不得台面的。”黎黄陂哈哈笑着说道,“今天咱们就搁这玩上一天,过了晌午,这里可是有个唱京戏的新角,叫什么……余叔岩的,在这里他要唱新戏《定军山》,咱们看了戏再散。”
黎黄陂的爱好不多,一个海军偏偏喜欢骑马,现在又喜欢上看京戏了,所以,礼拜天他约李长泰过来看戏,没想到李长泰把老儿子带来了,这让他很是开心。
此时的黎黄陂不过五十六岁,论年纪不算大,论资历现在也是无人能与其比肩,可是在京城的权利博弈中败下阵来,尤其是上了老将张勋的当,成为黎黄陂在政治上的一个污点,也是段合肥抓住把柄逼他下台的原因。说起阿里,这也就是黎黄陂心里大条,加上皇甫淳提前给他谋划,这两年在天津混的还算不错。
“宋卿老弟,你是怎么适应这退下来的生活的?我这刚刚退下来,着实是不习惯啊!”李长泰叫着黎黄陂的字,诉说着自己的胸中的郁闷,“别的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我二人的下野可都是处于无奈,说起来,我们当年可都是鞍前马后的为了朝廷卖命,共和以后,也对得起拿着的俸禄,可这说话就把我们都蹬了。”
“你啊!想事情别钻牛角尖,你我都是过气之人,已经没有本钱与人争一时的长短了。”黎黄陂叹口气继续说道,“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喝茶?是段合肥给我写了一封信,让我看在当年洪宪危难时曾经共度的一段情谊,找你聊聊,替他解说一番。能不能帮他解说我不知道,可我得把你找出来做个样子啊,要不然,就他那心性……嘿嘿,是你想找麻烦还是我?我肯定不想有麻烦的。”
“噢?他请你出面跟我说和?你们两个当时可是府院之争的当事人啊。”
“两码事!府院之争是政治上的分歧,这与私人的情谊无关的。”黎黄陂笑呵呵的说道,“当年袁项城要称帝,我装傻,耳背,不表态,也不接受封爵。段合肥干脆辞职不干,什么职位都不要了,可是你哪?被册封了一个三等男爵吧?”
李长泰此时有些脸红了,“我,我那个时候管微言轻啊,不随大流不成啊。”
“我不是笑话你,我知道你也是没有办法。可是当时在位置上的一些大人物,为什么碰上段合肥说话就不硬气?不就是都接受了袁项城的册封吗?冯国璋册封的是一等公,其它北洋将领大大小小的都有册封,只是,你当时不懂得政治。”
李长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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