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款到人走(3)(2 / 4)
来了,我们总算可以宽心了。”詹眷诚坐在上手,拿着酒杯说着,“来,咱们爷俩喝一个。”
作为师父,肯定不会说敬徒弟酒,而作为徒弟,也不可能拿着师父家的酒先去敬酒,那都不合规矩。只有詹眷诚这样说才合适。
“嘿嘿,我那也是误打误撞的,不过我还是劝师父一句,上面的斗法怕是刚刚开始,这一次,咱们是有袁大人在那边敲边鼓,如果袁大人也跟着要捞钱,咱们怕就没有这么容易的脱身了,所以说,师父,还是要小心谨慎,能不去部里就不去,您不是当官的料,人家用你,您是二品大员,要是不用了呢?”
“这个我醒的,我不会去参合的,就是有些担心我的那个同学朱宝奎啊,他现在是左侍郎,官位可是不低,也是怪了,我们都是学土木工程的,他怎么就不干专业了?唉!看来还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看他当官是上瘾了。”
“师父,我看您是操心不嫌老,朱侍郎是哪里人啊?他跟您是同学,可跟盛宣怀盛大人可是老乡啊!而且,这么些年来,朱侍郎跟您走的压根就不是一条路,否则,他如何会放弃本行而去钻营?就是他这个侍郎的官职,外面可也是有闲话说的,您替他担心?哈哈……”皇甫淳也是一杯酒下肚,胆子大了起来,“古人云,朝里有人好做官,师父您朝里有人吗?可人家朱宝奎有,别说他这左侍郎的官了,就是没有这个官,他还缺找钱的地方吗?咱们这里修京张铁路已经起了个头,您看看那边闹着要修津浦铁路的,修川汉铁路的,多了去了。都来修不是坏事,问题是,有些人拿修路这个事搞内斗,这个我们惹不起,也沾不得。就是咱们这次搅合的斗法,我估摸着后面地方事情……没完。”
“你是说我那同学朱侍郎为官不正?”詹眷诚此时已经凝紧了眉毛。
“朱侍郎为官如何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他的鹊起是借助盛宣怀盛大人,可是为了要盛大人的通房大丫头而与自己的恩人产生了龃龉,随即,趁盛大人丁忧的时候,转头投了咱们袁大人,而袁大人也正是利用朱侍郎才将盛大人手上的轮船局和电报局拿到了直隶总督衙门手上,袁大人也投桃报李,给朱大人谋了一个邮传部侍郎的位置,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您不知道?唐大人走的时候就没给您点点?这都是您的同学,都是早期留洋的幼童,回国后能学为所用的怕也就是您了。”
听了皇甫淳的话,詹眷诚没来由的打了一个激灵,“找这样看,朱侍郎那里我以后怕也是要少去了,他怕是已经深深的搅合进官场里的纠葛了。”
“我琢磨着,您怕是也不那么容易见朱侍郎了,像他这样的人,我估计袁大帅不会留他的,这次岑大人弹劾庆亲王和袁大帅,朝廷不会不做出点表示的,庆亲王和袁大帅也不会束手待缚,肯定要有所反击,而他们反击也不会不拿出表示来,把谁扔出来平复一些言官的舆情?我看朱侍郎就合适。”
“什么?那我们要不要去找朱宝奎告知一下?”詹眷诚有些急了。
“师父,您可真是善心啊。”皇甫淳给师父又倒上了一杯,“朱侍郎为人朝秦暮楚,为一个女人和恩师翻脸,这样的人焉能获得袁大人的重用?当初收他的时候就是为了一些实在的利益,利益拿到了,朱大人的作用也就没了。至于朱大人最后如何?我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他周旋在几方之内,多少手上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各方也都会适可而止,这也是做官的诀窍。对于朱大人的事情,您还是作壁上观为好,没有必要参合,还是那句话,您就是个醉心修路的工匠!”
詹眷诚终于明白了自己在官场里的位置,说起来是官,其实,还是个工匠。
还真是被皇甫淳给说着了,没过几天,从京城里传来了消息,邮传部左侍郎朱宝奎被革职,注意啊,是革职,不是免职候选,也不是调任。一个堂堂的左侍郎,一下子就成了老百姓了。朱宝奎无所谓的交割了差事,然后经天津坐海船回到上海,随即返回乡里,其实,这几年,朱宝奎也捞的够了,回到家乡不仅当起了富家翁,还热心公益,关心桑梓,发起创办安尚二等学堂和私立鸿文小学。又出资建造封岸塘桥,铺筑从彭家头到横林镇约4里多路程的砖路。
朱宝奎的革职,算是对岑春煊参劾庆亲王、袁世凯的事情的一个交代,这一回合,似乎是岑春煊大获全胜了。可是没过几天,岑春煊的尚书位置也没了,他被外放两广总督,在尚书的位置上干了不到一个月。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就作罢,可是官斗的双方还都不松口。首先,岑春煊出京后不去广州,而是到了上海,伺机反扑,有传言说岑春煊欲在上海与梁启超碰面,最后有没有见面不得而知。可是你在上海不去广州赴任,这不等于是授人以柄吗?上海道蔡乃煌揭发,将岑春煊与梁启超在一起的照片送往京城,随即由奕劻转交给了慈禧,慈禧一看勃然大怒,于是,岑春煊的啥官都没了,只好先去杭州赋闲。后来,经查,那张照片是伪造的,也就是暗房合成的,据同盟会元老陈少白坦诚,那照片就是他帮助合成的,目的就是阻止岑春煊赴粤,原因是岑春煊过去曾将粤汉铁路收归官办,省港粤路股东与同盟会极为不满,不愿他返粤莅任。可见,一个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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