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023(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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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母先是疑惑再是恼怒待看清人时,耳内是死寂一般的安静,惊愕地看着两人一步一步走到面前,双腿一软,直接倒进了林嬷嬷怀中,呼吸变得急促混乱,喉中却似起了寒冰般,每呼一口都带起尖锐的疼痛来。

喜悦的气氛陡转直下,奴仆们噤若寒蝉,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孟青山丝毫不觉异样,他身量高大,气势强悍,冷厉的眸子一扫,所有奴仆立时低下头,束手在身前盯着地面。

“母亲,按照您的吩咐,表妹带来了,儿子忙碌在身,有两位表妹相伴,也算全了儿子一片孝心。”孟青山直直看向母亲,话语中格外强调的字眼,让孟母不禁身子一抖。

孟母紧紧盯着青璃,暗叹她姝色更盛从前,比京都里的女郎还要美艳,看着儿子握着的手腕,刚欲挣扎起身怒斥两句,却不想身后林嬷嬷紧紧搀着,背后之处拽了拽衣襟。

孟母看向门外,早已围了不少的百姓,终是咽下话来。

孟青山却好似要揪着不放,背手走向一侧,盯着白着脸色的青璃,沉着语气道,“傻了不成!”

青璃身子一抖,立即俯身道,“青璃给姨母请安。”

形势比想象中的简单,以至于她站在院落中时,产生了些恍惚之感,犹自不信看向他。

他面上不见异常,屈起手指,敲了一下额头,她不禁低头呼痛一声,不再是视死如归的样子,也不再是胆战心惊的惶恐,他抿了抿嘴角,在她抬头时,转了身,吩咐道,“先归置。”

额头微麻的酥意传到心底,发出一圈圈涟漪,坚如磐石的心口上松动的裂痕里,似暖流穿过,让她有片刻放松,她凝望着他脊背宽阔,院落外小径两旁树冠泄露下来的日光,斑驳在他修长的身姿上,潋潋滟滟。

江月和江照早压抑不住惊喜,一拥而上,连声喊道小姐,无论有意无意,她们经过这两日,都晓得小姐有了光明正大的出身。

孟府的表小姐比之任何出身都合情合理。

青璃暗忖这难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细细打量着四方的院落,北面是三间正房,两边各有一座耳房,东西各一间厢房,后面是一排后罩房,虽布局紧凑,但碧瓦朱檐的甚是美观,且制备齐全,观之回廊曲槛,明窗之下一片郁郁葱葱,花开艳艳,能看出是新栽植的,她深吸一口,感觉心旷神怡,着实喜欢。

江照和江月喜形于色,连着隋嬷嬷说着各处如何归置,东宛苑内热闹喧哗,西宛苑内则静悄悄的,屋门大敞,孟母坐在圈椅内,听着林嬷嬷苦口婆心地劝着,一颗心是七上八下,恼怒愤恨,五味杂陈,就这么看着儿子一步一步走向前。

孟家男人早亡,她拿着命供养大的儿子,却为了一个弃女屡屡冒险行事,简直一个扫把星,将家里搅弄的乌烟瘴气,霉运不断,若不是她,青山也不会遭此厄难,他们母子也不会分离五年。

孟母这般想着,只气血涌上心头,说话也带着尖锐来,“你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我还以为你答应如此爽快,是经了生死之事,开始顾念亲人情分来,却没想到是别有居心。”

孟母越说越激愤,紧绷着面容,吼道,“你以为给她安了个假身份,别人都要高看一眼不成,不过挂羊皮卖狗肉罢了,依旧去不掉命数里为人妾室!”

这话属实难听,林嬷嬷站在身后大气不敢喘,腿窝子直打颤,若不是掐着手心,必是瘫在地上,院子里的奴仆早已被她赶了出去,冷冷清清的,话儿是打着旋儿的往耳朵里灌。

外面日头正盛,屋里滴水成冰。

林嬷嬷是从太原府便在孟家做活的,本就是被孟青山买下替小姐做活,内里的事情她一清二楚,此时便格外心惊肉跳。

孟青山依旧岿然不动,等着孟母发泄够了,忽而讥笑一声,“是母亲来信叮嘱去将李青芜接来,儿子自不会神机妙算到如此地步,至于表妹的身份,的确恰逢四皇子询问,那李青芜不知长进,确不该算到儿子头上。”

孟母被他话中的凉薄和讥诮震惊的无法发声,接着听他道,“说千道万,此事已成眼下局面,阖京都知,您若不忿,自可去解释,欺君罔上的罪名,儿子还承担的起!”

孟母到抽一口凉气,话憋在嗓间不上不下,久久无声后,忽而痛哭一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他道,“你...你..这是要割娘的心不成!”

“她就这般好!啊,幼时你自己饿了三天,就为了给她买块龙须糖,长大些,为了多挣银钱做些下等的活,挨打受骂,甚至连命都要丢了,如此还要被左邻右舍的戳脊梁骨,就是为了她过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好日子,她呢,坐享其成,自私自利,惹是生非。”

说道他自幼的苦楚,孟母心也跟着一紧,恨不得剖她心问问,质问着,“你是欠她的不成!就是欠了,也早该还完了。”

吼完,孟母脸上涌现痛苦之色,兀自躺在椅子内抚着胸口大口喘气,额上大汗淋漓,林嬷嬷急忙从袖中掏出瓷瓶,倒了两粒褐色药丸,就着茶水喂了下去,片刻后孟母脸色平静了下来,眼睛带着倦怠,也失了刻薄,却依旧不退让的扫去,她必是要得一个态度的。

当年他歇斯底里的疯狂依旧让孟母后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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