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突破口（1 / 2）

秦瞰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在河渡a通信“翩翩起舞”，光顾每一朵“花”。

振兴的人与他形成鲜明对比，魏明每次来，除了见两位老总，仅偶尔拜会张科长，而他的手下齐文武则只去管事的建设科。

过了一段时间，门卫主动向秦瞰抛来橄榄枝：“以后只要魏明来，我就立即通知你。”

“谢谢，我确实不想被他发现。”

秦瞰很谨慎，仍有一回被撞上。

那天中午下班，魏明和齐文武在a通信门外截住建设科一帮人，他正好也在，被张科长硬拽着赴宴。

与他交好的罗工敏锐发现，秦瞰在饭局上的表现异乎寻常，过于的懦弱与拘谨。

吃完饭，待请客之人离去，他把秦瞰拉到一边，低声询问：

“你平时不是能说会道，很会来事吗？刚才怎么那么木讷，不怕在友商面前丢脸？”

“呵呵，我脸皮厚。”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喜欢低调，巴不得他俩瞧不起我，把我当作底层技术人员。”

“哎，搞不懂你。”

在叶总有空时，秦瞰也会去拜访，与老大聊聊业界和华宇的动态，晚上偶尔聚聚。

叶总有一个侄儿在涪溪做生意，有时会来河渡，一来二往，他也认识了。

秦瞰很坦荡，能帮上的，全力去帮；帮不上时，就出出主意。

从内心讲，他最欣赏杜凯，与其交往最深。

杜副总长相老成，其实只有三十多岁，二人交往多了，发现不少共同语言。

秦瞰将对方当大哥看待，杜父去世，他没送礼，而是赶到其老家，一起操办，搞得奔丧之人以为他是杜家义子。

忙完丧事，他在陌生的县城闲逛，发现一家在当地很有名的布鞋店，已有几十年的历史。

秦瞰心中一动，“这玩意儿虽不值钱，却最能打动重情重义，眷恋家乡之人。”

他买了很多款，每隔一段时间，估摸着杜凯磨得差不多了，就送他一双新鞋。

两人还有一个相同的爱好，下班后去江边吃豆花，调味时加上一点木姜油，香味尤其独特。

豆花很便宜，附近挖沙的工人成群结队地前来。

二人没有矫情，与他们挤在一起，大汗淋漓地来一锅，那叫一个爽。

建设科那边，由于他的出色渗透与策反，大家对振兴愈发不满。

“早些年，魏明和你一样，与我们打成一片，但现在只围着老总转。”

“齐文武只是一个跟班，对魏明鞍前马后，在建设科却只和张科长走动”

建设科作为实权部门，需不时外出勘探新局点，并了解老设备的运行情况。

秦瞰闲来无事，死皮赖脸地同行，一来保障后勤，二来打打下手。

他几乎去过所有分局，其中多数由振兴承建。他也不避嫌，完全把自己当作a通信的一名工程师，既审方案，也提建议。

渐渐的，秦瞰摸清各个局点的详细情况，就连振兴的产品和方案也熟悉起来，已经能为友商做配置和报价。

重感冒期间，他还坚持出席0中午、晚上和夜宵的酒局。

有时刚在医院输完液，又立即赶赴下一场，让肠胃变得虚弱起来，这是他在底层打拼时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秦瞰和楚晓依的联系较多，把正在进行的“地下工作”和盘托出，令伊人再次感叹一线的不易。

小楚有些想家，却无法脱身，她妈准备去武汉看她。

想着仙气飘飘的白裙女子，秦瞰不禁露出一丝微笑，旋即又有一道魅惑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摇摇头，赶忙清除杂念。

三个多月后，他与a通信的关系进入蜜月期，“时机成熟，可以发起突袭。”

关于攻击目标，秦瞰思考已久，最终决定：“避开最强的振兴，选择弱势的国外厂家下手。”

在河渡的一些分局，还在使用加拿大北电的程控交换机。

建设部的人每次聊到北电，都会抱怨：

“老设备的运行和维护费用很高，经常超预算。一旦有新用户申请装机，由于交换设备落后，无法通过新增模块扩容。

唯一的办法，只能购买全新的设备，致使成本居高不下，这已成为a通信的一大心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秦瞰的野心很大，“我争取一次性替换北电所有交换机，不再像前辈们那样小打小闹。

干脆玩一把大的，不仅突破振兴的老巢，还要一锤定音，一举变成大供应商。

这样大张旗鼓的干，必须有拿得出手的理由，得找出能够量化的好处。”

他灵机一动，想到建设科的抱怨，“可以从预算下手！”

他请张科长调出北电设备历年的电费和维护费用，然后拉着罗工，遍访相关局点。

他一边确认数据的准确性，一边收集一线人员的怨言，将其列成清单。

秦瞰以三年一个周期进行测算，以话费收入减去各项支出，得出净收益，华宇与北电相比，具有极强的竞争力。

唯一的问题是，替换设备的价格不能太高，否则客户无法接受，好在总部对突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