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规则的边缘（1 / 2）

北津大学哲学系大教室内，阳光透过拱形窗洒在书桌上，映出学生们低头记笔记的身影。教室的角落挂着一幅庄重的《老子》手书，字迹潇洒如风，却带着道家思想的深邃。

讲台前，许思教授正手握一本翻旧了的《道德经》。他略显疲惫的脸庞上，眼镜后的双眼却闪烁着神采。一身深灰色中山装在阳光下显得笔挺，但袖口的细微褶皱透露出他的日常风尘仆仆。

“‘道法自然’，”许教授正合上书，声音不大，却浑厚而稳重，“不仅是自然运行的法则，也是对人类行为的深刻洞见。规则存在的目的，不是为了限制，而是为了调和万物。”

讲台下，有人低头默默记录，也有人静静注视着他。但今天的课堂气氛不同以往，几分压抑和疏离的感觉在空气中弥漫。

角落里，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许教授，假如世界完全被规则化了，会发生什么？”

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耳中。许教授皱了皱眉，循声望去。提问者是一个陌生学生，身形瘦削，身穿深色夹克。他的神情淡然，眼中却闪烁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许教授顿了顿，语气平静：“完全的规则化是一个悖论。世界有序的前提，是混沌的存在。规则不是最终答案，而是平衡过程中的工具。”

“那么，”陌生学生直视着他，“在一个完全规则化的世界里，人类还能保有人格的自由和自我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刃，直插许教授的心底。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目光变得更加锐利：“自我存在于个体的反思之中。规则无法决定我们的自我，自我也无需取决于规则。”

陌生学生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些许敬意。“教授，假如您能亲眼见证一个世界在规则中挣扎，您会怎么看？”

许教授警觉地盯着对方。他直觉这个人不是普通的学生，他的提问不只是哲学的兴趣，而更像是一种试探。还没等他追问，对方却站起身，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教室。

几天后，一封没有署名的电子邮件悄然出现在许教授的邮箱中。标题赫然写着：“您的规则在哪里终结？”

他眉头一紧，点开邮件，里面只有一段加密的视频链接，以及一句短短的话：“规则不是答案，来见证真相。”

许教授的手悬在鼠标上，迟迟没有点开。他的心中警钟大作：这是恶作剧，还是一场阴谋？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点开了链接。画面中出现了一张模糊的面孔，声音经过处理，带着低沉的金属质感：“许教授，天穹之息需要您。您的思想和智慧，是解开关键谜题的钥匙。我们知道，您一向远离阴谋论和偏激的言论，但我们不是阴谋论者。我们站在真相的边缘，而您，将决定我们是否能跨过这道门槛。”

许教授轻笑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心中满是不屑：“荒谬。真相？这不过是披着哲学外衣的某种骗局罢了。”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几天后，他的手机导航系统突然出故障，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奇怪的文字：“想探寻规则的极限吗？请继续直行。”

导航恢复正常后，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次系统故障。然而，接下来的几天，这种“干扰”愈发频繁。他收到的邮件内容愈发奇怪，甚至在一次清晨，他发现一封印着手写字迹的信封静静躺在办公室的书桌上。

信封上写着：“许思教授亲启”

他站在书桌前，眉头轻轻皱起，目光落在这封突兀的信上。那字迹平直有力，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冷静感。

“是谁留下的？” 他心中暗自问道，手却停在半空，没有第一时间去触碰。

办公室的窗户紧闭，门锁昨晚也完好无损。他记得清楚，昨晚离开书房时桌面一片干净，而现在这封信像幽灵般突兀地出现，让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

“这是一种警告，还是某种邀请？”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缓缓落在信封上，指尖触碰到纸张时竟感到一丝凉意。

他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一行简短的文字映入眼帘：

“规则不是答案，来见证真相。”

文字下方，是一串复杂的坐标，笔触用力，每个字都锋利得像刻在纸上。许思正盯着信纸，内心一瞬间被复杂的情绪充斥。

疑惑、警觉、不安，以及隐隐的好奇。

“谁在和我开这种玩笑？”他自言自语，声音低沉却有些发颤。他下意识地扫视了一圈办公室，仿佛想找出这封信的来源，但所有一切都如常——整齐排列的哲学书籍，挂着古典风景画的墙壁，窗外清晨的树影摇曳，一切都显得再平常不过。

可那封信，却如同一颗钉子，刺入了他的世界。

他坐下来，将信纸摊在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不是简单的恶作剧。” 他的直觉告诉他，信件背后的意图并不简单。那些字句中隐含着某种笃定，仿佛这个神秘的写信者比他更了解自己。

“规则不是答案……”

这句话反复在他脑海中回响。作为一个哲学教授，他对规则的思考贯穿了整个职业生涯。他探讨规则的意义、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