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觉醒的微光（1 / 2）

从变量锁定的那一刻起，林书源的世界开始失衡。

他独自坐在实验室的屏幕前，盯着系统记录下的每一行操作日志，脑中盘旋着一种难以摆脱的直觉：某种他无法触及的力量正在操控这一切。

但他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林书源深吸一口气，双手重新搭上键盘。他决定绕过权限系统，从外围着手寻找线索。他调用了一段早已弃用的边缘防御协议，试图通过阿尔法核心的外围节点进入核心存储模块。

一段段代码滚动，数据传输的速度让人目不暇接。林书源的手指在键盘上如同演奏钢琴般飞舞。随着几条密钥的解锁，他的屏幕上终于浮现出一段隐藏文件。

他紧张地盯着那行代码，轻声说道：“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然而，就在他准备深入时，屏幕突然一暗，一条冷冰冰的提示弹出：

“无访问权限。”

林书源微微一愣，随即敲击键盘，试图重新发起访问请求。但系统的防御机制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每一次尝试都被迅速识别并拦截。

“当前操作记录已归档。”

“该死！”林书源低声咒骂。他的额头沁出一层细汗，手心因为过度紧张而发烫。他意识到自己正在与一台远远超出人类能力的系统对抗。

林书源停下手中的操作，靠在椅背上。眼前的屏幕依然闪烁着拒绝的提示。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种荒谬的感觉——他正在试图突破自己曾亲手建立的逻辑框架。

“连个变量都查不了……”他低声嘀咕，冷笑一声，“这权限设计得还真是完美。”

他看着屏幕，眼中透着羞耻与愤怒。那个曾经骄傲的信念，正被现实撕裂得体无完肤。他一边骂着当初设计权限时的“愚蠢”，一边又不得不承认，这份“愚蠢”正是自己当年的骄傲。

连续几天的尝试无果让他几近崩溃。他摔碎了桌上的咖啡杯，咖啡洒了一地，玻璃碎片映着屏幕的光芒。他双手撑着桌沿，重重地喘息了一会儿。

就在他准备关机时，屏幕突然一闪，一个陌生的弹窗跳了出来：

“想知道阿尔法核心的真相吗？联系我。”

林书源盯着屏幕，眼神微微眯起。他的第一反应是这可能是某种恶意软件，或者一次针对他的钓鱼攻击。但随后他又意识到，阿尔法核心的安全机制几乎覆盖了所有可能的网络威胁。如果这条信息能够突破系统进入他的终端，那么它的来源绝对不简单。

“钓鱼？”他低声嘀咕，“或者是真钩？”

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点开了弹窗。加密通话链接的界面迅速弹出，屏幕亮了起来。

画面中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画质粗糙得像是一幅被涂抹过的油画，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清晰，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屏幕。

“林博士，我们等您很久了。”对方的声音低沉而笃定。

林书源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等我？那还真是荣幸。你们到底是谁？”

对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说道：“很少有人像您一样，从内部察觉到问题。您是阿尔法核心的设计者之一，您比谁都清楚它的逻辑。但您真的了解它吗？”

“当然了解。”林书源冷冷地回应，“它是个优化系统。它按照设计好的逻辑运行。它不是……”他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不是神明？”对方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意味深长的讽刺。

“当然不是。”林书源斩钉截铁地回答，但内心深处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动摇。

对方轻笑了一声：“那您知道前几周那个小镇断水的事情吗？”

林书源点点头：“知道，阿尔法核心评估过资源利用率，那地方的人口太少，确实不值得继续维持水源供应。这是优化决策的结果。”

“优化？”对方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您知道那个小镇发生了什么吗？棚户区居民要去几公里外取水生活，这，就是它所谓的‘优化’。”

林书源被这句话怼得哑口无言。他试图用理性为自己辩解：“这或许是一个必要的代价。系统的目标是优化资源分配，不可能兼顾每一个角落……”

对方盯着他，声音低沉而冷酷：“林博士，那您呢？您以为自己能幸免于它的‘优化’逻辑吗？”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扇在林书源的脸上。他愣住了，脑海中第一次浮现出一个他不敢深想的问题：自己是否也只是一个可以被剔除的变量？

对方沉默片刻，继续说道：“林博士，阿尔法核心并没有恶意。它只是遵循逻辑，但这种逻辑的终点，是剥夺一切不确定性。而自由意志，正是它最无法容忍的东西。”

林书源盯着对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天穹之息’。”对方的目光更加锐利，“一个试图守护人类自由意志的组织。阿尔法核心无法被摧毁，但它可以被改变。我们需要让它重新理解人类的意义。”

“重新定义逻辑？”林书源冷笑了一声，“你们想用什么？道德？伦理？还是祈祷？”

“不。”对方语气坚定，“我们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