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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也不是。王凯又帮她打圆场,但大老板并不买账,端着酒杯亲自过来敬她。
“女士可以半杯。”
这下梁芝欢不好推脱,只能舍命相陪。哪想到这半杯酒下肚,副总也跟着起哄。
“原来梁小姐能喝,刚才却一直不肯跟我喝,我很没面子啊!”
苦笑中,梁芝欢只得把另一半也灌进肚子里。心跳加速的感觉登时窜上来,脸和脖子热得发烫。
当副总再给她倒酒时,潘柏雷替她挡下。
“我这个助理平时滴酒不沾,今天陪我过来喝成这样,我实在过意不去。剩下的酒我代她喝。”
“哈哈,潘总真会怜香惜玉……”大老板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但是潘总,我见过很多跟梁小姐一样的人,刚开始不喝酒,但是越喝越能喝。不要小看人的潜力,我打个比方------”
说着,他转过脸来:“梁小姐,如果今天你喝了这杯我就答应给你货,你能不能喝?”
梁芝欢整个人愣住,两眼迷茫地望着大老板跟总经理。
桌下,王凯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她,梁芝欢晕乎乎的脑袋瓜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谢过大老板给她机会,仰头喝光满满一大杯。
“好,梁小姐女中豪杰!”副总在一旁喝彩。
酒席结束,梁芝欢连路都走不大稳。
潘柏雷让王凯送大老板和副总出酒店,自己扶梁芝欢回房。到了门口,她从外套口袋摸出门卡,对着门锁刷来刷去,就是刷不开。
潘柏雷取过来刷开门,扶她进去,把人安置在床尾,去浴室帮她弄来一块热毛巾。
梁芝欢用毛巾盖住脸,脑袋仍然晕得不行,干脆躺了下来。
好像听到有人问她“是不是很难受”,声音很遥远,听不真切。她的意识渐渐模糊,那个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完全消失。
看她睡着,潘柏雷把毛巾拿开。
迟疑片刻,还是动手帮她脱掉外套、皮鞋,再把套在床上的被子扯出来替她盖上。
这时睡着的人忽然翻了一个身,潘柏雷立时把手缩回,继而觉得好笑。自己明明坦坦荡荡,怕什么?
于是仍旧帮她盖好被子,还把她头上固定发髻的东西取下,弄散了头发,这才确定她可以睡得比较舒服。
刚直起身,手机铃响,潘柏雷接起电话。
“潘总,工厂已经答应这两天给我们供货计划,下个月恢复生产之后优让我们拿货。”
王凯迫不及待向他报告好消息,声音异常兴奋。
尽管在酒宴后半程有所预料,但此刻得到最终确实,潘柏雷也相当高兴。挂上电话,两只手臂弯起放到胸前,欣喜地低吼一声“YES”。
可惜床上的人完全不省人事,无法分享这一刻的喜悦。
没关系,潘柏雷依然心情极好地对她说了一句:“梁芝欢,你的酒没白喝。”
*
早上八点半,潘柏雷和王凯用好早餐,梁芝欢还没出现。
潘柏雷拨她手机,无人接听,又改拨她房间的电话。等了好一会儿,那头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还没起来?”
“喔……你打错了……”电话里的声音含糊不清。
“梁芝欢---”怕下一秒被挂断电话,潘柏雷抬高了音量。
“我是潘柏雷,你的酒还没醒?”
那头静默片刻,继而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是焦急的声音:“是不是要走了?”
“你还有二十分钟,八点五十分我们要出发去机场。”潘柏雷有些哭笑不得。
挂断电话,他几乎可以想象她接下来手忙脚乱的样子。于是让王凯打包早餐,自己回房收好行李,先去了梁芝欢的房间。
只按了一下门铃,门就打开了。
“把你的房卡给……”话未说完,潘柏雷突然愣住,张大嘴巴盯着她。
梁芝欢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有点恐怖。
她放下电话爬起来,强忍着十分的头痛与两分的头晕,冲进洗手间。镜子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脸上的妆容惨不忍睹。她又冲回房间,匆匆忙忙打开行李箱,找卸妆水……
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脸清洁完毕,来不及重新化妆,只好涂了隔离霜,好歹稍微遮盖一下苍白憔悴的面孔。
这样折腾下来,十多分钟过去了。顾不上盘头发,快速刷好牙,然后收东西……
门铃就在这时候响了,应该是来催她退房。
“那个……”梁芝欢本想挤出一点笑容,但头痛得实在难过。她从墙上取下房卡递出去:“抱歉,我、我马上就下去……”
潘柏雷机械地从她手中接过房卡,仍旧一副“活见鬼”的模样看着她。
就算她现在的样子不好看,也不至于这么“惊悚”吧?
梁芝欢无措地揉了揉头发,忽然间意识到什么,发出一声尖叫,在他面前用力甩上门。
她冲进浴室,在镜子前用手捂住了嘴---
这段时间,她已经渐渐忘记了那回事,所以才会一时大意......
完了.......
他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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