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民国(2 / 4)

加入书签

走。”

符或没有否认他的话。

她咬上他的嘴唇,含混不清道:“口红已经花了,不如由我替你吃掉它。”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红廖匆匆忙忙地往外走,走到一半还被人临时扯住质问:“你就这样来了?“对方严厉地审视着他苍白的嘴唇,薄薄的两片干燥得像被榨干了水分。“我……“他羞愧地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擅长撒谎。直到有人出声解救了他:“多大点事啊,临时再补也使得的。隔着戏台子,底下人哪里看得清?”

“诶呦,符小姐,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从那边过来了?里头那些小子没冲撞您吧?”

符或慢悠悠地回道:“有些日子没来了,我过去瞧瞧他。”这人顿时想到之前有人同他抱怨红廖拖拖拉拉地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恐怕就是这个主儿拦着呢!想明白了,他便挂上讨好亲热的笑,连带对红廖也换上少有的好脸色。

上边红廖咿咿呀呀地唱,嗓音甜润柔和,眼波袅袅;下边符或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指尖,打拍子。

想到没几日这个鲜妍妩媚的戏子连同他的戏台子都要被关进她的深宅大院,她免不了心情大好,颇为自得。

而她那些狐朋狗友定然少不了艳羡一一

红廖可是新人里最拔尖的一个,且平日里从不和客人有私交。早就有人下了注赌他第一次会失身给谁。符或自然也参与其中。她不仅押了她自己,如今还成了。

如此想着,她心情愈发好,好到有人临时请她出去见一个人都爽快地应下了。

“你说的故人在哪?”

符或四处张望着,却在瞧见一张被凌虐过的美丽面孔时忽然顿住。“仙仙?“她不确认地问道,眼神中掩不住的诧异。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念出,何文仙飞燕一般投入她怀中,单薄柔弱的肩膀不住地轻颤。他哽咽不已:“符或,我好痛……“什么痛?”

符或顺着他的话问,问出声又恍然意识到这里不适合两人叙旧,于是找随从吩咐了几句就带着何文仙回了自己偶尔落脚的小公馆。待何文仙吃饱喝足,又沐浴完换上一身柔软的新衣裳后,他呆呆地捧着热茶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这样熟悉的生活真是恍如隔世。“谁欺负你了,仙仙?"符或关切道,“你额头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我……”

他嗫嚅着,话还没说眼泪就掉了几滴,砸进热气腾腾的茶盏里。“我爸爸死了,我的家没了,就连Bobby也被他们卖了……"何文仙抽抽搭搭地说着,“我什么都没有了,符或。”

Bobby是陪他从小长大的宠物,对他来说更接近于玩伴和朋友。朋友被卖了且不知下落,他当然伤心得很。至于他的爸爸…好吧,符或其实早就知道何叔明死了。

何叔明开银行的,之前倒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不然也轮不到他的儿子和她订婚。

只是他做事太激进,轻易不给自己留退路。要是赚了大钱一直能维系住地位也就罢了,一旦决策失败,就是整个家都陪他完蛋!这样的人家,符女士没少和她叮嘱一-要她若即若离地维系着,届时有什么不对,也好立即跑路。毕竞青梅竹马的情谊都是暂时的,利益却是长久的。什么都不能毁了她理应顺风顺水一辈子的人生。因此有一伙人要设套拿住何叔明的消息刚被符女士着人打听到,她就立即打着女孩子读书为重的名义送符或出国留学去了。后来何家败落,求上门来,她也只是一味安抚。

好听的话说了一大箩筐,实际的好处和承诺却在嘴里封得严严实实,是半点不露。

于是何叔明死了,何家被要债的人洗劫一空,只有他的独生子下落不明,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符或回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一辈子不见他的打算。这时节,能在外面悄悄躲着活下去就算很好了。何叔明在世时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多的是要拿他这个独子开涮的呢。又回来做什么?心思这般滚了一圈,她面上犹且做出哀伤的模样惆怅道:“你们家的事我听说了,可惜我回来得太晚。妈也后悔,说对不住你,好歹看你长到这么大,帮不了什么。”

何文仙强笑着:“不要紧,我不怪你。我们家的事,不该连累无辜的人。”“那你今天来找我是……

“我、我只是碰巧听人说符家的小姐这段日子迷上了一个戏子,我猜那恐怕是你,就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是你回来了。”符或暗骂那些人多嘴,脸上笑容不变:“是我,不过那些人也只是说笑的。我也就是闲来无事去听了几出戏,便被那些人编排成这样。你不用当真。”“恩……"何文仙支支吾吾地应着,好像有什么犹犹豫豫地不敢说似的。她故意视而不见,由着他去纠结。

半响,他咬咬牙竟然直愣愣对着她跪了下来。“符或,我不想一个人在外面了。我受不了这种日子,也害怕总是一个人。你能不能、能不能收了我?"他声音打着颤哀求道。“我知道我现在这样配不上做你的未婚夫,我也不敢痴心妄想。我只求在你身边有个位置,不敢要什么名分。”

见符或沉默不语,他更急切了:“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要债的人都以为我死了,不会多注意我。我也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