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还挺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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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拿到卖身契恢复自由身自然好,只是妾一个弱质女子能去哪里呢?一没有亲人,二没有兄弟姐妹孑然一身。”明月提道自己的身世暗暗洒了两滴泪,卷了帕子角轻拭了去。

“那你希望如何?”阮阮直接问道。能不能不要绕弯,直接和她讲明!累……

“若是可以,妾希望侧福晋能做主为妾能择一良人,聘为正头娘子,家丁护院也好,看田庄经商也好。妾不愿为人鱼肉被送来送去不得自由。”明月说完再次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妾知道这些话太过惊世骇俗,只是妾身似蒲柳浮萍,贱命一条,若是不能得如此善终,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可活了……求侧福晋可怜可怜妾,给妾一条活路吧。”

“……”这还威胁上她了,活不活,死不死的同她什么关系……救命!阮阮好不容易才憋住白眼没翻到天上去。

“我入这贝勒府也不过才十几日的功夫,不比你早几天,或许、你应该去求四爷。”阮阮敛去面上的笑,淡淡道。

听起来都是给人做正头娘子,可明月的想法和她提出来可是两码子事。

明月终是放不下富贵,想要脱离四爷后院儿,却又要借四爷的势寻找好的夫婿。

开口就是家丁护院、田庄商铺负责人,且不说这背后的祸患,但看表面这明月想的也太过美好。

要知道四爷府上的家丁护院,能放心让四爷托付宅邸安全的必然是信得过的人,说不准其中有些还是死侍。

更不要提能掌管田庄商铺银钱的,更是心腹中的心腹。

口气可真不小。

至于祸患……这些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到时候发现四爷把太子爷赠送的侍妾送给下属,这不是明摆着不敬太子,若是有心人挑唆……

别说四爷,就是她这个侧福晋也是要跟着遭殃的呀。

至于明月是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她年幼想糊弄,何须她来分辨。

若只是这些也就罢了,再往深里说,若是那位安放过来的眼线…

“求四爷……妾连四爷的面都见不到……遑论同四爷说这些。妾也是看侧福晋心善又有手腕才想着来求侧福晋的。若是妾能离开这里,对侧福晋也并非全无好处。”明月弱弱道。

“比如呢?”阮阮好容易才把笑憋了下去。

“少了妾,侧福晋的地位也会更稳固一些。”明月双手扒着椅子扶手怯弱道。

“……”还真把自己当个小饼干,真不知道该说这明月聪明还是蠢笨了。阮阮的白眼实在没忍住,淡淡道:“有没有你,我都是明媒正娶的侧福晋。”

“妾失言。”明月说着泪水慢慢滑落,唇角抖了几抖想要再说什么最终还是吞了下去,只两行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看来今儿不给出个说法,这明月大有坐在这里不走的架势了。

“这样吧,既然你说自己见不到四爷,我这就让半夏去前院儿传话,说是你求见四爷,想必四爷也肯见你。若是不见,那就多传几次话,日久天长的,总能见到。”阮阮含笑道。

“……这,”明月没想到侧福晋会这般油盐不进,说什么都没用,一时间也没了主意,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总不能真的大喇喇闹到四爷跟前儿去,只能吞了下去,拿手抹了眼泪珠子,起身屈膝行礼道:“是妾一时头昏说了糊涂话,侧福晋见谅,妾这就回后罩楼安分守己度日。”说完躬身退出。

看着明月瘦削的背影,阮阮暗叹了口气。

才来几日这般不安生,盘根错节的,不定还要生出什么风波,只是一时半会儿倒也不好打发,更不能由她打发。

且看看吧。

“半夏,”阮阮沉吟了片刻唤道,看到半夏俯身凑近,这才低声道:“这些日子盯着后罩楼,伺候明月的丫头们也多留心,别叫她生出是非来,也别让其他侍妾太为难她,省的她气急孤注一掷做出点什么来。”

“明白,小主子放心。”半夏点头道。

“你亲自去前院儿找一下苏培盛,先同他私下说一说这明月姑娘的意思,探探苏培盛的意思再说。”阮阮抿了抿唇道。

“奴才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禀告四爷要找苏培盛呢?”半夏询问道。

“苏培盛常日伺候在四爷身边自然是能揣摩两分四爷的意思,一来先知会给他知道,二来也能探探他的口风,再者若真是事态严重,他肯定会同四爷说的,用得着咱们多言吗?”阮阮说完踢了绣鞋上锦榻,从针线筐子里捡了蜜蜡饼子手把件有一搭没一搭的婆娑着。

“哦,哦哦,小主子是这个意思,懂了!奴才这就去。”半夏恍然大悟道,看着小主子狡黠的眸子落了星子似的,只觉得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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