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白莲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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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四爷就有洁癖,刚才绒团儿狮子狗在土坑里刨来刨去,爪爪上是沾了不少灰尘的,四爷可是抱着绒团儿亲热的顺毛,半点不嫌弃的。

按理说,依照四爷那么严重的洁癖,更换被褥床单……怎么可能忍得了?

除非,四爷的洁癖,压根不是灰尘脏物方面的洁癖。

那是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刚走到自己院儿门口,就看到冬青一脸焦急的侯在那里,看到她过来,忙疾步走上前来,凑到近处才低声言语道:“明月姑娘在殿内候着,已经坐了两盏茶功夫了,说是一定要等小主子回来。”

闻言,阮阮定了定神略思虑了一番才反应过来明月姑娘是谁,想到了她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阮阮扶着冬青的手往殿内走去,刚跨过门槛,就看到椅子上的明月起身恭敬的屈膝行礼,阮阮并未叫起,而是走到了主位坐下来,理了理裙裾,这才开口道:“起来坐吧,可是有事?”

明月刚坐下挨着椅子,听到侧福晋的声音,不由身子前倾,语带感激道:“妾深谢侧福晋为妾请府医,几日过去,妾的皮肉伤好了七七八八。”

明月边说边把衣袖卷了上去,把胳膊露了出来。

看着明月胳膊上红暗不一的痕迹,阮阮暗暗叹了口气。

皮肉伤易好,然而那红痕却是要慢慢消退,再好的去疤药也不能做到完好如初。

“回头再让府医给你配一些上好的祛疤药,这样细白的皮肉落了疤就不好了。”

闻言,明月似十分感激的再次起身行了一礼才坐下,看着侧福晋莹白略稚嫩的脸儿,期期艾艾道:“妾有一事想开口,却又怕说了后侧福晋觉得妾不安分,因此犹豫再三直到今日才敢开口。”

开口才不过说了两句话,明月的眸中便带了点点泪花,眉间愁态横生,娇喘细细,我见犹怜。

别说是男人,就是阮阮看了也觉得甚至可怜忍不住想怜惜一二。

只是……

阮阮不动声色,只笑吟吟问道:“有话直说,或是丫头婆子哪里伺候的不好,或是短缺了衣物饮食的说就是。”

“并没有,侧福晋指派过去伺候的人都很得力,衣物饮食也合胃口没有不好的……”明月忙不迭摆手道,顿了顿接着道:“只是妾出身不好,又是太子府上送过来的,惨败身躯怎敢再伺候四爷,就是给四爷提鞋也怕脏了鞋面儿,到底不配。”

“这是哪里话,从来妾室分三种,一种是外头聘的,一种是长辈或上官赠送的,一种是伺候的丫头抬上去的,明月姑娘是太子府上送来的,配不配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祸从口出。”阮阮只含笑道。

听到这里,明月也知道自己言语有失忙起身跪下道:“妾该死,只顾着自己的话,犯了忌讳都不知道多谢侧福晋提点。”

“……”这动不动就跪,就行礼,累不累……阮阮暗暗叹了口气右手虚扶了一把,让明月起身坐好。

坐好后,明月迟疑着再次开了口:“妾自知粗鄙不适合伺候四爷,因此绝对不会同侧福晋争,也不会同院子里的所有姑娘们争,如果……如果可以的话,等过了半年,这件事情风波过去了,可否请侧福晋把妾遣出府?”

“遣出府?”阮阮含笑嚼着这三个字。这个意思可复杂了。

因为这明月是家生丫头伺候主子被抬为了妾室,因此是有卖身契的并且已经在府上了。

“是希望半年后把你的卖身契给你,还你自由身?”阮阮捡了其中一个意思问询道。

其实这条路是最自由但也是最需要自立自强才能走的路,若明月真是选择了这条路,估摸着四爷不会不准,那到时候她不仅会把卖身契给她,还会再给一些遣散费,银钱也好,首饰头面也罢,总归自由选择多些。

远离京城安然度日,过个两年等风头过去了,太子府上谁会在乎这么个随手可送人的玩物,四爷府这些侍妾们巴不得少一个竞争对手,到时候明月也可低调些自行婚嫁,打算得好没准还能挣一个正头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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