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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赞同这句话,所以,你现在生气了?”
“……那倒也没。”
“你感动了?”
季清羽抬手轻拍了下额头。他也真的很会给人出难题,这让她怎么回答?太昧着良心也不太好。
即便隔着一道门,他也好像能看到她脸上纠结犹豫的表情,缓声道:“说吧,对着我没什么不能说的。”
“……好像也没。”她诚实地回答,她只是惊讶,就像别人戳她,告诉她天上有彩虹一样,她会抬起头来哇一声,但她不在彩虹上,她是看风景的人。
而且,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讲了怕崩了人设。对她来说,体验应该都没差,束缚的是他,不是她,他挣脱了束缚,从而更愉悦的人是他吧?
门外的冯成则听了这个回答松了一口气,眼里已经浮现出笑意,如果她为此触动,他想他会后悔在这个晚上没有把持住,思及此他屈起手指,又敲了一下,“喝不喝水?”
“你还没回答那个问题。”她故作凶狠地逼问,“说,你是不是老奸巨猾?”
冯成则停顿几秒,无奈,嗯了声,她说他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
与此同时,另一间病房里的冯昱没让陪护留下来,夜越是黑,反而越睡不着,他觉得房间里很闷,只想出来透透气,顶着护士的视线,在廊道上缓慢地走着,似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这一层很安静,病房几乎都空着,不知不觉地他离冯成则的病房只有几步之遥。
“出来。”
冯成则喊了季清羽一声,催促她,“不闷?”
季清羽重新系好睡袍带子,心满意足了,门内的她才拧了下把手,反锁跳开,门外的他已经先她一步开了门,手臂横过来,将她搂着,带出洗手间。
她的背贴着廊道的墙,慌忙地看向门口。
如果在这胡闹,有人经过一定会听得到动静。
“喝口水。”冯成则将矿泉水瓶口递到她唇边喂她,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微微仰头,小口小口喝着,唇瓣湿润,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她摇了摇头,避开,“不喝了。”
她本来也不渴,完全是找个借口。
冯成则点了下头,就着她喝过的瓶口,也喝了小半瓶水,他重新将瓶盖拧紧,随手一抛,在空中滑过一道线,最后平稳地落在沙发上。
季清羽也看了过去。
跟冯成则混过之后,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简单单纯的她了,一低头,看他屈膝挡住了她离开的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渴了?”他问。
季清羽:“……”
她紧抿着唇,不回答这个问题。他俯首,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来,或许是还记得她曾经的抱怨,他握着她的腰,让她踩在他的脚背上,可以不用那样辛苦。
一墙之隔。
护士悄悄探头朝廊道这边看了过来,瞥见清俊的男人背靠着墙,一轮圆月挂在夜空,透过窗户,照着他,孤零零,冷清清。
她又收回目光,看向电脑屏幕。
如果她没记错,他再往左走两米,就到了跟他一起住院的哥哥的病房。
不过,怎么又停下来呢?
昏暗的病房廊道上,冯成则伸手托着她的后脑,不让她撞到墙上,一遍又一遍地吻着,投入且沉迷,哪怕这一刻,周遭的一切都成为废墟,他也不会放开她。
这就是他想要的过程,也是他追寻的结果。
他都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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