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扶桑城(2 / 5)
政见分歧,季炀愤而辞去相位,闲养于家,丁七拒绝了王爷肭仂坶的拉拢,也弃官追随季伯左右代任管家一职。饭前三杯热身酒,这是扶桑城的待客之道。季伯特地取出从苍玉城带来的特产——一直舍不得喝的玫瑰花酿。我俩虽不甚酒力,可盛情难却,三杯过后先吃了点饭菜,在座的更是海喝起来,挨个给我和灰雀仔敬酒。半圈没走完,灰雀仔就醉倒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看看吧!这是我新梳理的请愿书和开放国门的利好分析及新政措施纲领,就这几天定要把它呈给王上,”伯母吩咐左右搀扶云心到卧室去休息时,季炀将手里的一叠纸递给季栾。
“国相府的匾额才摘下几天,姨父都自身难保了,还要为开放扶桑城和整个黑齿国境据理力争啊?”翎公子问。
“为国为民,自当尽心竭力,望能早日脱离困境,”季伯的慷慨激昂使他仿佛恢复了年轻时的精神气概。
“或许我可以先和雯珊公主透透信息,看看国王是什么想法,”季栾对父亲说。他和长公主肭仂雯珊从小青梅竹马,情愫早生,国王也有招赘之意,肭仂、季氏两家自是赞同这门亲事,季栾和雯珊公主早已暗中相许,发誓互不辜负。但季炀的愤而罢官使两人渐上日程的婚事给耽误了。与国王交恶,季炀对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似乎也不再那么上心,甚至露出反对的意向,季栾看在眼里,却不敢直面询问,只得旁敲侧击来试探父亲。
“我堂堂一国之相,办事岂容女子插手?”季炀怒目圆睁,一把夺过儿子手里的请愿书,把它转递给季磬看。
季栾呆坐半晌,沉默不语,心里却念着自父亲辞官后便未曾得见的雯珊公主,或许和她的那些甜蜜日子往后不会再有了。
“最近在扶桑城出现一个周游各地的行客莫江,自称是允川堂白晋成堂主的朋友,可没人知道这白堂主和他的允川堂是什么来历,他们对扶桑城民的疾苦非常想了解得透彻,那位莫江似乎也在有意和我接近,”为打破尴尬的局势,丁七赶紧转变话题告诉季伯。
季栾接口说道:“我也听到一些允川堂的闲言碎语,特意查了该帮派的来历,这个允川堂之名并非空穴来风,早在十巫部成立之初便已经有了同名的帮派,后来被十巫部的巫咸部收编。”
“就现在的情势,为了不惹火烧身,万不可贸然接近这种来历不明的江湖组织,”季炀劝道,“暗中跟进消息即可,追查地图和……”季炀不经意地看看我,清了清喉咙,“切莫妄动。再说王爷肭仂坶那双眼睛一直虎视眈眈地候着我们呐!”
“大快人心的消息,放瓮亭刚刚经历一场战事,凿氏父子联合竖亥法师干掉了息灵王最得力的助手逵戊珥。可并不都是好消息,鸿阳坞落入敌手后,完全与外界隔绝,无法知道里面的情况,”丁七看看我,他不明白我也亲历了那场战事的核心旋涡。
“这或许只是灾难的开始,”季伯先是皱了皱眉,继而又笑着摇摇头告诉丁七,我和云心就是刚刚从放瓮亭的混乱中过来的。
“哦!——”丁七惊愕地看看我,渴望知道更多放瓮亭发生的事情。
“息灵王侥幸逃脱后,躲到了鸿阳坞,”我长话短说地告诉在座的各位,“法师和凿将军他们正考虑如何应对,”我隐瞒了龙涎庄面临的危险和可能遭受的浩劫,他们也并不追问。
“接到消息说你们会绕道走赤原去青丘山,我还让两儿子到天陷阶与二位汇合呢,”季伯叫家人给我斟酒,“你们为何要往这面走?想来法师也曾告戒过你,最不该接近的就是扶桑城吧!”
“不能再喝了,”我捂着杯口不让他们再倒酒进去,“谢谢季伯如此厚爱,不意惊扰家人的,却烦劳长辈们多费了心。”
“嗨!可别这么见外,你们能来就已经很不错了!”翎公子说,“我告诉姨父你们会走这面,他偏不信,还好我早有准备。”
“要不是你那固执的妹妹坚持己见,闹着要你来扶桑城等,你不也直接赶到天陷阶去了吗?”季炀哈哈大笑,硬把酒给我倒满。
“恐怕未必那面就安全,我们从天陷阶回来,一路发现黑暗阴影悄无声息从西边伸到北方来了,”季栾告诉父亲。
“这样?”季炀惊异地看看两个儿子,露出错愕的夸张表情“‘雪域合围战’之后,北方的道路一向清静太平,申虞公的势力再没有越过天陷阶。黑暗阴影从何而来?”
“也许正如兄台所言,如果西方的势力没有影响到扶桑城,那黑齿国王和申虞公就不会暗中勾结了。”我抑制住激动的情绪礼貌地问,但想到北境城的流亡者——或者他们的国王——对付四个同学的手段,陈永和刘富宽的悲惨遭遇,又急切想得知周雨江和周培江处境如何,还是大失了平和的风度而显出咄咄逼人的语气。季磬看我脸被憋得通红,赶紧举起杯子要和我干了,“互敬,互敬,只是照这样喝法,非得烂醉如泥不可!”我笑着回答,和他一饮而尽。
“不要紧,醉了更好睡个天昏地暗,” 季伯打着圆场劝我,拿过我手上的空杯子倒满,又要和我共饮一杯,“为什么?翎儿一直没告诉我你和他们四人之间的关系,莫非你们认识?”
“蒙季伯盛情,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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