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谋划安南（3 / 5）

拉拢淮西武勋外，其余时刻一直在树敌，而眼下的敌人已经足够多了。”</br>“两个月前，陛下为您缓和了江东六府官员的关系，可眼下看来，您又得罪了其他人。”</br>说到此处，姚广孝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说到这里，朱高煦还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错的话，那他们就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了。</br>“我应该先停下哪一件事？”</br>朱高煦很清楚自己应该停下一些事情，但他在做的这些事情都很重要，如果现在停下，那日后就难办了。</br>“事情有轻重缓急，有的事情连高皇帝都没能做成，殿下羽翼未丰，何必着急？”</br>姚广孝的话脱口而出，朱高煦便明白了他在说什么。</br>直隶的纠察税务，确实查出了不少东西和人，但也得罪了不少人。</br>朱棣确实帮朱高煦和江东六府官员缓和了关系，但这不代表江东六府官员就不记仇了。</br>朱高煦自以为他以钞抵税七百万贯能赢得江南人心，殊不知这群人根本不领情，斗恩升仇就是他们的写照。</br>“我知道了，还有吗？”</br>他颔首应下，目光放在姚广孝脸上，却见姚广孝轻摇头：“其它的，便是贫僧说了，殿下也不会停下的。”</br>“殿下只需要记得，您还年轻，可以慢慢来，凡事欲速则不达。”</br>“受教了。”听到姚广孝这么说，朱高煦就知道他想说下西洋的事情，可朱高煦停什么都不可能停下西洋的事情，所以姚广孝才会说他即便说了，自己也不会停下。</br>缓缓起身，朱高煦朝着姚广孝作揖行礼，随后才走出鸡鸣寺。</br>在寺外马车旁，被召来的胡纶已经等待许久，见到朱高煦出现，他立马就迎了上去。</br>“殿下，山东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br>“上车说。”</br>朱高煦打断了胡纶的话，拉着他坐上了马车，并对亦失哈开口道：“去傅府。”</br>“是……”亦失哈应下，开始令人驾车。</br>不多时，待马车动了起来，朱高煦才将目光放到了胡纶身上。</br>胡纶见状便作揖道：“以我们的人目测各地情况来说，孔府及其亲眷拥田数百万亩。”</br>孔府，这个当初就让朱高煦不待见的“政治正确”，眼下成为了山东清丈田亩的最大阻碍。</br>洪武元年，朱元璋赐给孔府祭田两千顷，收入用于祭祀孔子、四氏学教官俸禄等。</br>另外，朝廷还在前代基础上，增加孔府学田，即孔氏家学所属的土地。</br>孔府祭田和学田都不向朝廷纳税，孔氏子孙也免除徭役，只有私田需要按规定纳税。</br>但实际上，即使私田，朝廷也经常给予蠲免，只纳很少的税粮。</br>除此之外，孔府还有一项税收特权，就是孔子各庙书院和祭田田庄设立的集市，孔府有权征税。</br>孔府的势力，不仅停留在山东，也在河南、直隶、北平等地拥有大量的田地。</br>明代的田亩丈量是一笔糊涂账，所以纸面上孔府拥田百万亩，可实际上拥有的数量要比纸面数量更多。</br>如果能抓住罪证，一举扳倒孔府和其亲近的其它乡绅富户，那山东的情况就可以得到改善。</br>原本朱高煦是准备用建文佞臣来扳倒南北孔府的，可他仔细找了找，不管是北孔官员还是南孔官员，他们的罪名都不足以牵扯到整个孔府。</br>所以从两个月前，他就让胡纶去踩点，对孔府的情况做调查。</br>“有致命的地方吗？”</br>“没有……”</br>朱高煦询问，胡纶却尴尬摇头。</br>“这不怪你，是高皇帝和建庶人给孔府赐田太多了。”</br>“不过你也不用泄气，只要停止赐田，他们再想兼并土地，始终会露出马脚的。”</br>朱高煦安抚胡纶，同时对他开口道：“你的西厂，现在有多少人了？”</br>“算上臣自己，一共有三千六百七十二人。”胡纶不假思索的回答，朱高煦听后则是想到了刚才姚广孝的话。</br>“孔府那边你留些人查就行，其它人调转方向，主要给我查沿海走私的事情，看看有多少人牵扯到了走私上。”</br>姚广孝说下西洋是需要停的事情，可朱高煦不可能停。</br>既然如此，他就得掌握下西洋为什么需要停的原因。</br>走私这种事情，不管南北都有情况。</br>北边走私盐铁，南边走私各类物资，单说红糖一项，每年往来日本所获利益便可达到十万贯，其余绸缎、铁料就更不用多说。</br>日本锻造刀剑所用最好的铁料，就是产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