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谋划安南（2 / 5）

</br>只是如朱棣所说一样，自己兴许真的有些自信了。</br>“去鸡鸣寺吧。”</br>朱高煦改了去向，亦失哈听后也没有询问，而是驾车送着他前往了鸡鸣寺。</br>马车走在京城之中，尤其是在离开宫城范围后，可见的是百姓们的生活情况。</br>他们与靖难之役前的生活情况一样，没有提高，也没有下降，但对于朱高煦来说，这样的没变化就是最响亮的耳光。</br>他不是自认为自己执政就会做出比朱元璋和朱允炆强得多的政绩，让百姓安居乐业吗？</br>可就在他眼皮底下的京城百姓都没有什么生活变化，他还指望更远的地方吗？</br>现在的他，与被困在宫城的朱棣有什么区别，目光无非都是被局限在京城内罢了。</br>远离京城的事情，他真的能分辨清楚，看得到吗？</br>“召胡纶来鸡鸣寺。”</br>朱高煦深吸一口气，吩咐的同时，也在车舆和骑兵的护卫下抵达了鸡鸣寺。</br>这里是朱棣刚到京城落脚的地方，而现在他是一个人的居所。</br>抬腿走上鸡鸣寺，在寺庙之中小沙弥的引导下，朱高煦成功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br>他背对自己坐在蒲团上，手里盘算佛珠，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诵读经文。</br>走到他面前，朱高煦盘腿坐在蒲团上。</br>那动静响起，引得姚广孝缓缓睁开了眼睛。</br>见到来人是朱高煦，他诧异片刻就恢复了平静。</br>“殿下有事情要找贫僧吗？”</br>姚广孝平淡开口，朱高煦闻言也颔首，而后才缓缓开口道：“我年少成名，如今得了太子位，却是有些忘乎所以了。”</br>“这并不出奇。”姚广孝明白了朱高煦来鸡鸣寺的原因，因此开导道：</br>“当年秦王李世民初登大宝，何尝不是忘乎所以？”</br>“只是一场渭水之盟，让他明了了一切，但即便到了晚年，依旧开始骄傲自满。”</br>姚广孝说着，亦失哈也搬来了矮几放在两人中间，摆上了茶具，为二人泡茶。</br>“少师拿我与唐太宗相比，却是高看我了。”</br>朱高煦确实骄傲自满，但如果搬出李世民、朱元璋、朱棣这群人，他自认为还是能力不足的。</br>他比这群人多的，只有从后世带来的历史教训和经验罢了。</br>“贫僧想说的是，古往今来，许多帝王都善于伪装，不同的是有人一装到底，而有的人年纪大了便压制不住贪念。”</br>“他们有的追求长生，还有的追求肉欲……”</br>“相比较之下，殿下的骄傲自满算什么？”</br>“您真正应该警惕的，是这些东西才对……”</br>姚广孝的想法很阴暗，他觉得所有帝王都在伪装，只是有的装到底，有的没成功。</br>“我不求长生，至于肉欲，即便贪求，也不会影响天下。”</br>朱高煦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长生这玩意他根本不信，他顶多就是贪求些美色，但绝不会为了女人去做得罪天下的事情。</br>必要时刻，他连郭琰都能放弃，更不要说其它女人。</br>“若是如此，那才是最恐怖之事。”</br>姚广孝淡然开口，朱高煦略皱眉头：“不为长生与女人祸及天下，有何恐怖？”</br>“不求长生与美色，那便会追求权力与功绩。”姚广孝缓缓开口，引出了他对朱高煦的看法。</br>这话说出，便是连在斟茶的亦失哈都顿了顿手上动作。</br>这动作很小，却被朱高煦察觉。</br>诚然，他现在的步子确实有些大了，疏通黄河、运河，还要下西洋，裁撤卫所、移民百万、纠察税务……</br>这些事情，单一挑出一件，都能让平庸的君王忙碌数年，而他却在坐上太子位后不到四个月就将这些事情全部安排上了。</br>他的这举动，不正是好大喜功的表现吗？</br>“少师觉得这些事情不该做？”</br>朱高煦端起茶杯，沉吟后抿了一口。</br>“其实殿下心里自有一把秤，这些事情到底该不该做，到底该如何做，何时做，您比贫僧更为清楚。”</br>姚广孝毕竟与朱高煦二次见面，不可能交心的说出一切，他只能引导。</br>“殿下现在的局面，可不算太好……”</br>姚广孝望着低垂眼帘沉吟思考的朱高煦，缓缓开口道：</br>“疏通黄河是好事，但下西洋和移民百万、纠察税务这些都得罪了人，裁撤卫所、缩减兵员更不用多说。”</br>“您入京城以来，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