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创业(1 / 3)
1984年,郝大龙搬进公房不到一年,厂子把公房作价卖给有意愿买房的职工,郝大龙也顺势交了5000多,把集体房照换成了个人房照,成为这所房子真正的主人,这也是他们的第二套房子。
郝点儿如期上了幼儿园,通过园内舞蹈选拔,加入了幼儿园的舞蹈队,经常参加市里的演出评比,也做了两次电台的小主持人,这令夫妻俩十分骄傲。周四凤每天下班后去接孩子,心情都是非常好的,因为可以听老师夸自己孩子。郝大龙不出差的时候,也会一起去接送孩子,回到家两人忙活洗菜做饭,厨房的窗户开着,飘出一阵阵的饭菜香,一家三口的日常,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郝大龙在院子里盖了一个小板棚子,放一些柴火和杂物,在板棚子和厨房窗户之间,挖了一个一人深的菜窖,用做冬储菜,这样在秋天可以买很多萝卜、白菜和大葱,埋在菜窖的土里,冬天下菜窖,把它们挖出来还是非常新鲜的。夫妻俩在院子里还养了一只黑背狗和几只鸡,好几盆君子兰和草莓。有次郝点儿亲眼看到鸡下蛋后,好几天都不想吃鸡蛋了,说是从屁屁里拉出来的嫌脏,笑的夫妻俩前仰后合的。
家里日子越来越好了,周四凤也考虑到两人晋升的问题,周四凤想晋升工会主席,郝大龙要晋升销售总经理,所以她和郝大龙商量将大专学历考下来。周四凤通过厂子报考了人事劳资与管理类的大专,也帮郝大龙报了企业管理类大专,两人都利用业余时间完成了考试,将材料邮寄到帝都,成功拿到了大专学位。夫妻俩觉得无论工作还是生活,所有一切都向更好的方向迈进时,单位却出了变故——厂子突然换了新厂长。
原来的厂长朴再荣被顶了下来,他便奔去南方下海经商去了。新来的厂长姓张,上任之后没有再抓生产和营销,而是专注于职场派系与人事斗争,在这种风格影响下,厂子里的小团体就更为突出和高调。郝大龙常年在外也无心混圈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哪个队都不站了,像他这种一心只知干活儿还干的很好的老实人在当时的环境中,就是一种错误、一个异类,就成了众人嫉妒和攻击的对象,郝大龙因此也吃了不少闷亏。
那时候,郝大龙的科室新来了一个鲜族小伙崔闽新,由于他刚来什么都不懂,郝大龙帮了他很多,让他成功接手了一个区域的售后工作。他没自行车,郝大龙还骑车带过他一段时间,时间久了崔闽新就和科室里同族的职工天天混在一起,还在背后说了郝大龙的坏话来挑拨是非。有个职工甚至都找到郝大龙质问是不是说他了,郝大龙没有争吵,也没有找崔闽新,只是远离了他们。很显然这是现实版农夫与蛇,既然被咬了,难道还捂在怀里不撒手吗?但郝大龙”惹不起躲得起“的做派没有得到科室里人的理解,而是觉得郝大龙这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可却是个软骨头!这帮人就变本加厉的嘲笑和瞧不起他,可销售业绩从来就没干过他,这点反而让他们觉得郝大龙更可恨了。
好笑的是,不久后一封神秘的信,让郝大龙莫名其妙的喜当爹,还有了俩个儿子。
1985年的一天下午,收发室的大姐送过来一封信给黑云江客运公司总经理郑和平,落款一看是郝大龙,信中内容是希望郑和平能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办出国,郑和平就安排别人去具体操作护照和出国的事儿,总之最后是办成了。郝大龙有次来黑云江客运公司拜访,郑和平就提起了这件事,没有邀功的意思,单纯就是告诉他这件事儿办成了让郝大龙放心。听到这件事的郝大龙一脸懵,告诉郑和平自己只有一个女儿才四岁,还没有上学呢。郑和平也懵了,因为这件事他没有多想,彼此都是实在人所以没有确认,而且当时边贸开启,他找人办这个事情还是很容易的,便翻抽屉找出那封信给他看。郝大龙仔细看了一遍信,他心里隐约能猜出来是谁干了这件事,但郝大龙没有说,只是提醒郑和平要是有这种事情自己肯定会亲自过来。
郝大龙回去和妻子周四凤说起这个事情,两人分析了一下应该是皮料车间主任权珍玉。她丈夫也在厂子且和张厂长关系特别近,见过他打听出国的事情。而且之前张厂长还询问过郝大龙有谁能办出国,郝大龙没防备就说了客运公司总经理会有些资源,应该可以办。虽然没有指哪个客运公司,但和郝大龙关系好且离奥罗斯近的只有黑云江客运公司了,况且权珍玉有两个儿子这点也对的上。四凤气的要郝大龙找权珍玉理论:”这都什么事儿啊?莫名其妙被利用,利用完连个话儿都没有!你就问问她,把自己儿子安在别人身上什么意思?“郝大龙边整理包里的衣服,边说:”找什么呀,不找了。这事儿她已经办完了,找她说道她也未必会承认,还得罪那些人,没有必要。“收拾好衣服,郝大龙陪郝点儿玩起了扑克。
燕吉本地人爱聚餐和唱歌跳舞,郝点儿5岁起,夫妻俩哪边有聚餐,只要是可以带孩子的话,郝点儿必定会参加,还被大人点名表演节目。有演出经验的郝点儿也不扭捏,说唱就唱,吃饭也很懂规矩,拿一些到一边的桌子上吃,从不贪嘴,也不哭闹喊叫、打断大人说话。有次郝大龙的科室聚餐带着郝点儿就去了,科室里面有个叫孙子风的销售员,趁着郝大龙出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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