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三殿下,请您劝劝舍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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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窕。

许多人这样叫过她。

父母,兄长,司徒敛,程锦宜。

每个人的语气都不大一样,可能严厉也可能亲切。

但是公子策没叫过,前世他在战场时叫过大帅,在递婚书时叫过钟姑娘。

可从未如此亲昵地叫过阿窕。

比父母兄长的亲切还多了一分旖旎。

钟窕莫名涨红了脸,回头时踢到了脚:“怎、怎么了?”

于是公子策嘴角的弧度变得有些真实。

还故作地说:“我听他们都这样喊你。”

废话,他们喊,又不是叫你也这样喊!

“喊不得吗?”

“......”

钟窕干巴巴地回:“喊得。”

“但你方才同手同脚了。”

“!”钟窕睁眼将他一瞪。

“好了,不逗你。”公子策收住笑:“你爹的事不用担心,魏宁会尽全力。”

因着公子策这一句话,钟窕高高悬起的心莫名落回了实处。

虽不想承认,但是方才自己确实绷的有些紧。

而换好衣裳后,她才后知后觉一个问题。

魏宁如此高名的一个医者,为什么会为了公子策尽全力?

留歌城里有城主,公子策怎么能如此轻松在此地站稳脚?

——是夜,大兆帝都。

高悬的宫灯一盏盏,在殿外汇成一条明亮的线。

风起,烛火摇曳。

伴着几声清咳,大太监王喜搀着司徒澈缓缓而行。

司徒澈脸上有病容,入了冬他的身体就不大好,太医也瞧不出什么。

“怎么样了?”

王喜知他问的什么,小心答道:“放心吧圣上,都办妥了。”

司徒澈衰老的瞳孔显得有些浑浊:“该有人去收尸了吧?”

“是了,秦满将军应该这两日就会去明月关,按照圣上的计划,‘发现’钟将军等人的尸体。”

“呵。”司徒澈笑了一声:“事情办的好,秦满该升了。”

“可是圣上,钟家那边能瞒得过去吗?”

王喜跟了司徒澈几十年,这是第一次发现,司徒澈竟然这么狠。

效忠的大将说杀便杀!

司徒澈望着远处重重宫阙,眼里满是算计:“钟氏向来软弱,钟熠尚不懂事,钟窕个小丫头更是好糊弄,她父兄死在战场上,她未曾到过战场,只要哄她,杀了她父兄的是胡蒙人,你猜会如何?”

“这——”

王喜大惊。

他小心翼翼地揣测:“钟姑娘到底有几分血性,或许她会为了报复胡蒙,代替父兄上阵杀敌?”

这可是将钟窕的未来都算计进去了!

司徒澈满意地拍拍他的手背:“近日倒是聪明了。”

王喜不敢再说话。

司徒澈静了一会又道:“许久不见钟窕那丫头,让太子多去钟家走动走动。”

王喜作揖道:“是,奴才将话传给殿下。”

冬月的天开始飘雪。

飘飘荡荡的,看不清远处。

‘噼啪’。

盆里的碳烧得旺,突然传来的噼啪声将钟窕惊醒。

魏宁在里间为钟律风治伤,已经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

今夜是关键,若有差池,便是性命不保。

公子策处理了公事,进来刚巧看见这一幕,将身上的大氅给钟窕披上了。

“你去歇着吧,”钟窕拒绝:“别跟我在这呆着了。”

“左右无事。”

公子策拿了火钳子,拨弄着盆里的炭火。

虽然不说,可是多一个人陪在这,到底是安心一些。

钟窕看着他修长的手动作了半晌,从侧腰掏出一样物什:“手给我。”

公子策一愣,手已经伸了过去。

钟窕挖了点药膏,给他涂在了伤口上。

烛火昏黄,她一袭粉色的衣裙,垂头时长长的睫羽扑闪,煞是好看。

公子策看了一会,侧过头,闷闷地笑了一声。

“笑什么?”

“方才以为你要给我定情信物。”

钟窕:“......”

她重新将小药膏揣回腰测,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公子策,你看上我什么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前世,她其实一直都好奇。

公子策这样的人,隔着央央两国,到底为何要给她四递婚书?

砰!

突然的动静打断了公子策要说的话。

就见钟宴钟寓瘸着腿出现在门口,两人的表情是如出一辙的愤怒。

“钟窕,你干什么呢?”

“公子策,你想干什么?”

几乎异口同声。

方才给公子策擦药所以两人坐的有些近,从门外看,两人几乎靠在一处。

钟寓伤的轻一些,一瘸一拐进来,在他们中间一坐,将两人分开了。

钟窕摸了摸鼻子:“什么也没做。”

“你不会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所以他才救我们的吧?”

钟窕无语:“你觉得呢?”

钟宴也跨进来,他好歹稳重些,冲公子策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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