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上古医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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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汐这些日子忙碌得很,日日守着沈书瑜给李墨白医毒,开出来的药方,她亦要每顿皆跑去制药司,眼巴巴地守着煎。偶尔也会去银杏树下自说自话地与顾卿水聊天,求她保佑李墨白逢凶化吉。

当然,也未忘了喂玲珑心吃饭。奇怪的是,她的血似乎与玲珑心甚是合拍,仅一滴指尖血便能令它活蹦乱跳好几日。

每每走近木盒,她的玉笛和玲珑心便隔空发出异芒,清光交错间,仿佛在相互低语。

别人养花草虫鱼,她倒好,养一支笛子和一颗心。这若是被别人看到了......应是以为她脑子有什么大疾。

她忆起上次制药司的药童本是来告知她药方里的药材备齐了,结果站在厢房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指尖血滴进一个从上方打开一扇的诡异木盒,还对着盒子里傻笑:“我先去煎药,晚些回来。”

她听到门口传来声响,转过头友善地对着那药童笑。

那小药童倒也极有礼貌,大喊了声“娘呀!”,便夺门而出。

她心里一抖,连忙奋力追上,看着他哆哆嗦嗦的苍白面颊,叮嘱道:“叫姐姐。”

有时她觉得那玲珑心长期闷在屋子里也怪可怜的,便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给木盒装了个长柄,这样不仅散了步,连灯油都省了。

别人遛狗,她遛心。别人出门打着灯笼,她打着个玲珑心。

这日傍晚,她又借着暮色,打着玲珑心,去银杏树下找顾卿水说话。来这玄臻谷已是半月有余,李墨白的状况每况愈下,她心里实在堵得慌。

当初只是为顾卿水以身渡毒、不告而别的行为深感唏嘘,现下却愈发有了感同身受的理解之情。李墨白的芩花毒已然发作了两次,明明每次毒发的是他,她眼睁睁看着,却仿若身受凌迟般痛苦。

正惆怅着,抬眸看到一个药童正瑟瑟缩缩地向她走来,那药童见她正对着一棵树说话,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她定睛一看,这不是上次喊娘的药童吗?还好她不是个记仇之人。

她映着玲珑心的幽光,又是友善地咧开嘴。

谁想那药童脸色更差了,匆匆留下一句话,便又撒丫子跑得无影无踪。

她却再也无心追赶了,那句话是:

“夫子让我传话给姑娘,李大人的芩花毒,又发作了。”

她赶到时,李墨白已经昏迷在榻上,他的身子单薄了许多,显得脸上更是清俊了。他的唇角有一丝血迹,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是欢喜痛楚皆不形于色之人,即使痛楚到极致,亦不会喊叫出声,却会痛至昏迷。

他额上的每一滴汗珠,都似在她心上生生剐了一刀,连血带肉,疼得喘不上气来。

沈书瑜正坐在榻边长吁短叹,她沉默了少顷,突然便跪了下去。

他赶忙伸手来扶,赵青汐却低着头不肯起身,“沈夫子交游广阔,定有法子能医他,求沈夫子穷尽所能,青汐愿粉身碎骨、舍命相助。”

沈书瑜面露无奈地叹口气,缓缓道:“法子倒确是有一个,不过这普天下不曾有人成功过。”

她抬起头,眼里的清露泛着希冀的眸光,“总不会比现下更糟了,沈夫子但说无妨。”

“老夫年少时,师祖曾与凡界以外的异界有些渊源,他提起过一个传说。这世上有一本奇书,名曰上古医书,世间所有病痛,包括千奇百怪的剧毒,在书中皆有疗愈之法。若能拿到此书,或许可以找到解毒之法。”

赵青汐闻言,面上登时露出拨云见日的欣喜之色:“这本书在哪里?”

“摘星窟。”

沈书瑜看着赵青汐愕然的眸子,继续娓娓道来:

“这摘星窟在幻氤林深处,由异界掌管,非凡界所能踏足。数千年来,凡人一旦入了那林子,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连帝王亦不例外。”

赵青汐静静地听着,任谁都能听出,这摘星窟实乃龙潭虎穴、有去无回之地。

幻氤林中布满浊气,那些浊气可使人陷入深重的幻觉,如若在这幻觉中沉溺超过两个时辰,便会长眠其中,永不醒来。

假以时日,慢慢受浊气侵蚀,形神俱散。

摘星窟中皆是上古神书,由传说中的神兽九头玄蛇守护,而那神兽仅在每日寅时打盹一个时辰。纵使能侥幸活着过了幻氤林,亦无法逃脱上古神兽的庞身巨齿。

几乎未有一丝犹疑,她垂下眼帘,俯下身子坚定地叩了个首,“沈夫子手上可有去那幻氤林的舆图?”

“师祖曾画过一幅,如今在我手上。但此行甚至并非九死一生,而是几乎必死无疑,你确定要去?”

她直起身,轻轻颔首,目光坚定,“我去。”

沈书瑜的眸子里染了层钦佩之色,亦透着几分不忍。他沉吟了一瞬,便尊重了她的决定,“好,我现下去取来。”

赵青汐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面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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