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都是假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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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婆虽被攥住了衣领,面上也作出一副惧怕不已的模样来,战战兢兢地答道:“奴婢也是从……外头的人那儿听来的闲话,做不了真。”

霜儿松开了她,双眸仿若在一夕之间辨不清了眼前的方向,只得跌跌撞撞地往泰石阶下跑去。

可她今日穿了身月白色的累丝长衫,仓惶跌跑时便不慎踩到了绣边衣摆,眼瞧着便要身形不稳地朝那青石板地面上砸去。

廊道上秀玉立马丢开了手里的食盒,不要命般向霜儿奔去,堪堪抱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自个儿却重重摔在了青石板上。

饶是如此,霜儿摔垫在秀玉身上时,仍是觉出了五脏六腑里的一阵阵抽痛之感。

立在庭院里发愣的王二婆眼瞧着霜儿和秀玉摔了个够呛,如今也顾不得沾沾自喜,忙冲上前去扶起了霜儿。

嘴里道:“姑娘可有摔疼了哪里?”

霜儿满脸是泪,一颗心仿若被放在油锅里煎煮了一番,既是大力喘息不得,便只能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她的哭声不再如莺似啼,不再清丽婉转,而是如林间被遗弃的小兽般声声凄厉。

空荡的庭院里,便只剩下了她哀转凄冷的怮哭之声。

霜儿伏在秀玉身上,瞧见她皓腕处横长的一条擦伤血痕,愈发哭的声声哀痛。

经了一场大悲大怮,又见自己贴身的丫鬟为了她伤成这副模样,当即便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闻声赶来的秀珠被这等阵仗唬了一跳,先扶起了形容哀绝的霜儿,而后便把面色泛白的秀玉扶了起来。

一叠声的让王二婆去请刘大夫来。

厚重帘帐下,刘大夫正聚精会神地替霜儿把脉,而后才收拾了药箱,回身与秀珠说:“姑娘是怒急攻心,没什么大碍。”

秀珠高悬起的这一颗心才落了地,又请刘大夫去替秀玉诊治。

秀玉正歪在外间的临窗大炕上,衣袖被卷起了大半,露出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来。

刘大夫满脸的怜惜,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瓶丸药,道:“一日抹三回,应当不会留下什么伤痕。”

秀玉敛下美眸,露出脖间一截如美玉般莹润的脖颈来,她道:“我们这些奴婢,留不留疤也不打紧。”

刘大夫瞥了她一眼,倒是没再多说些什么,仍由王二婆领着走出了燕园。

离去时,他见燕园门前四下无人,便从袖中拿出了一锭银子,塞给了那王二婆。

“主子说,让你不必再在霜儿姑娘面前嚼舌根了。”

王二婆欢天喜地地接过那一锭银子,满口答应了下来。

内寝里。

秀珠烧红了银匙,取了那药瓶里的膏药,一点点地替敷上秀玉皓腕上的伤处。

秀玉虽咬牙忍耐,可那膏药覆伤口滋出的痛意仍是磨得她落下泪来,秀珠也泪意涟涟地说:“咱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姑娘刚怀了身孕,那边就大婚了。”

一时两人面面相觑,忍不住抱头痛哭了一场。

良久,才止住了哭声,道:“瞧着世子爷将梅音公主娶进门后,便把我们姑娘抛之脑后,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在意了。”

秀玉也哀叹不已,“王二婆说话没个遮拦,在姑娘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往后还是让她去前院伺候吧。”

话音未落。

弦丝雕花架子床上的霜儿已缓缓地睁开了杏眸,恰好听见秀玉和秀珠的商议之声。

她攥着帘帐坐起了身。大悲大怮后喉间刺痛无比,只得沙哑地开口道:“秀珠。”

正在给秀玉敷药的秀珠被唬了一跳,忙放下了银匙,走到了架子床边问道:“姑娘醒了。”

霜儿杏眸红肿的如桃儿一般,眸色黯淡,漾着心如死灰的伤怮。

她先问:“秀玉的伤怎么样了?”

不等秀珠回答,坐在临窗大炕上的秀玉香先答道:“姑娘放心,不过是皮肉伤。”

霜儿点点头,半晌抬起手指了指梳妆台上的妆奁盒,粲然一笑道:“里头有碎银和银票,都给你们俩分了。”

话音里有浓浓的绝望,催得秀珠立时滚下泪来,泣道:“姑娘。您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您不能……不能就因此灰了心。”

霜儿不言不语。

泪水斑驳了她素白的面容,少了往日里的眉颦含情的光亮,只余些木讷的无措。

“我知道,王二婆说的是不是假话。”她突然扯了扯嘴角,却发现心内苦涩不已,实在是笑不出来。

“我想过千万种理由,猜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却没想到,他不要我了的理由是因为另娶了美妻。”霜儿道。

她是罪臣之女,如何能与梅音公主这等金枝玉叶相提并论。

可……可即便是叶谨言不要她了,为何连见她一面说清楚都不肯,独留她一人在燕园里苦熬着空等。

秀珠哭的伤怮,干脆便将早先在素园的事儿也和盘托出,她道:“当初太太让我和秀玉在梅花酒里搀了迷药,第二日世子爷醒来时恼怒不已,说了好些冷言冷语。”

还有。

“世子爷一直心悦表小姐,郑国公府上下之人都知晓这事,更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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