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知道真相了(1 / 2)
大婚之夜,叶谨言为了两个貌美的女子弃当朝嫡出公主于不顾,说出去只怕没几个人会相信。
梅音公主跌坐在地,任凭她抛出了多少尖酸刻薄的话语,却也阻挡不了叶谨言离去的脚步。
未几,锦珠与方姑姑一齐进了内寝,掀开湘妃竹帘后,便见一身大红嫁衣的梅音公主正满脸是泪地跌坐于地。
这两人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公主是何等嚣张跋扈的人,自来只有她弄哭别人,再没有别人弄哭她的道理。
方姑姑慢了一步,锦珠率先走上前去欲搀扶起梅音公主,方才触碰到她皓腕,却被她迎面狠狠地扇下了一巴掌。
锦珠一边脸火辣辣地痛,脑袋瓜嗡嗡作响,却只敢跪在一旁道:“公主喜怒。”
对着锦珠出了口心中的恶气后,梅音公主便由方嬷嬷搀扶着起了身,高傲地扬首咽回眼中的热泪,道:“扶本宫去厢房。”
厢房内。
胡氏正铁青着脸坐于临窗大炕上,下首正跪着齐嫣容与唐玉柔二人,钗环大乱,鬓发松散,杏眸垂泪。
唐玉柔还好些,不过衣襟处有几分散乱,总不至于如齐嫣容一般脸颊红肿无比。
胡氏砸下了一套茶盏,正巧碎在唐玉柔脚边,四分五裂地茶盏碎片飞溅往唐玉柔皓腕去袭去,她只得退后半步避了一避。
胡氏恼怒至极,离了炕后便朝着唐玉柔的脸颊处左右开弓扇了两巴掌,力道之大,几乎让她头晕目眩,辨不清眼前的方向。
胡嬷嬷立时走上前去抱住了胡氏的手,道:“太太仔细手疼,这样的活儿让奴婢们来做就是了。”
胡氏气得胸膛上下起伏,美眸里仿佛结了冰一般,道:“你这贱人,竟敢在言哥儿大婚之夜闹事,若是不想活了,我便拿根绳子绞死了你。”
唐玉柔抹掉嘴角渗出的血丝,鄙夷地朝着梨花带雨的齐嫣容啐了一口,道:“下贱蹄子,见天似地在世子爷面前乱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胡氏暴怒而起,正要再给唐玉柔点颜色瞧瞧时,叶谨言已疾步走来了厢房,对着胡氏屈膝行礼道:“母亲。”
到底是被这两个没羞没臊的贱人扰了儿子与公主的洞房之夜,胡氏心里气结,一时便有些喘不上气来。
叶谨言立时与胡嬷嬷说:“嬷嬷快扶母亲回院里休息,这儿的事儿我来料理。”
话音甫落。
梅音公主却已由方姑姑搀扶着走进了厢房,一身艳色耀眼的大红色喜袍,映在寂寥的沉闷夜色里,显得格外夺目。
“夫君预备怎么料理这两位妹妹?”
胡氏脸色愈发难看,当即便要躬身向梅音公主行礼,却被方姑姑先一步拦住。
梅音公主笑道:“母亲不必多礼。”
叶谨言面沉如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发颤的唐玉柔,默了良久后才说:“我与表姐间的情谊自与旁人不大相同,若是公主不介意,我想纳她为姨娘。”
王二婆请来的大夫又来了燕园几次,仔仔细细地替霜儿诊了脉后,嘱咐道:“姑娘身子骨比旁人弱上几分,不可郁结于心,也不可过分伤悲,安胎药要按时服用才好。”
经了几日的相处,秀玉与秀珠也算与大夫熟识,便道:“刘大夫医术了得,咱们姑娘的胎可全靠你了。”
那刘大夫生的清秀过人,闻言便红着脸点了点头。
送走了刘大夫后,秀玉自去厨灶上煎药,并不肯假手于人。
秀珠则走进内寝,瞥见一身月白色罗衫裙的霜儿正坐在软榻上凝神细思,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淡淡愁色。
她便走上前去爽朗一笑,打断了霜儿的愁绪,“姑娘,今儿外头的天色好,您可要出去走走。”
霜儿只摇了摇头,浑身清邈淡薄的仿佛下一瞬便要羽化而登仙了一般,因瞥见了秀珠担心不已的眸光,她才挤出了一抹笑意。
“我不去了。”
秀珠心里嗟叹不止,面上却还要欢喜不已地说:“刘大夫说您可以去外头散散心,整日的闷在房里瞧庭院里的梅花做什么?”
霜儿不言不语,也不曾挪动身子,只彷如入定了般凝神望着庭院里娇艳的梅花树。
四十三天了。
叶谨言仿佛从她的记忆里连根拔除了一般,她总是从斜阳初升静静候到落日西沉,却仍是只能对着这一棵梅树聊表相思之情。
她不相信。
不相信从前叶谨言允下的承诺都成了过往云烟,也不相信他会如此心狠,一回都不肯来燕园瞧她。
有时,霜儿也会恍惚,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叶谨言不高兴了,他才不肯出现。
还有爹爹和娘亲,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离了叶谨言的庇护,她似乎什么做不好。
冷风渐起,从支摘窗里钻进了内寝,拂过霜儿素白的脸颊。
她倏地滑下了两行清泪,柔荑覆到了尚未隆起的小腹之上。
这里头,是她与叶谨言的血脉。
起初知晓自己有孕时,她心里总是高兴多上一些,如今等啊等,怎么也等不来叶谨言的身影。
她便不高兴了。
霜儿正在自顾自地伤怮之时,立在廊角的王二婆见里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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