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乐极生悲（1 / 1）

做娘的认了怂，做爹的咽不下这口气。

村上人风言风语，：

“把热脸把人家冷屁股上贴”

“一家人欺贫爱富，本来都讲了婆家，人家做英雄了，马上毁亲”。

“陈家老二那Y头，心比天高，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怎么办？陈老汉想反悔，可己经收了杭老三二条香烟，还抽掉了三包啦！怎么还？万一老二的亊传到杭家耳朵里，脸就丢净了，纸总包不住火的。

通天河工程终于完工啦！方小军的脚指接上后，连脚背伤口也已经愈合了，走起路来，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一跛一颠的，不过，对走远路和挑担是受影响的。

民工全面撤军那天，团里要召开表彰总结大会，方小军是“救人英雄”，当然要去。 陈招娣要跟着去，她要去见一见那位称她为“王芳”的大首长，因为她敏感的嗅觉，嗅出大首长挺欣赏她，喜欢她。

陈老汉和方小军联手阻止了陈招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山妞，这个不顾一切向前冲的姑娘。

方小军怕她惹事，因为他知道她胆子大，脸皮厚得可以开火车。如果她当着众表现了亲昵行为，怎么办？假如你拒绝她，厌烦她，把她惹毛了，她可什么事都做得出，唉！不管咋说，总不大合适。

而陈老汉呢？主要原因是明天，杭老三要来提亲，送彩礼，不见真人可不行呀！陈招娣是谁？能听你们的。不得已，老汉又把五个子女集中起来，像当初那样，开了家庭会

“明天一早，民工们都走了，工程很顺利。一切都结束了，大家收收心”。

陈老汉眼睛瞄着老二，老二知爹的用意，针锋相对地说。

“工程结束了，但关系没有结束，有的刚刚开始”。

“招娣，你不要犯浑”，大姐陈顺娣劝老二，“听说方家穷得叮珰响，干嘛往火坑上跳。”

“我愿意。没钱是暂时的，小军以后会有出息的”。

“二姐”，大弟陈锁林说，“怕只怕他有出息后，会嫌弃你”。

“不会，嫌弃我？我长得丑吗？我笨吗？我相信他，我不会看错人，我更相信自已”。

陈老汉见大家说服不了老二，自已也没那个口才，按老汉的脾气，只有强制，可过了今天，明天怎么办？闹僵了，她要断绝父女关系怎么办？她可是什么亊都做得出来的。但起码要让明天平安无事。

“姐姐”，老三生娣来找招娣，

“我有秘密对你说”。

“什么秘密？”

“到咱家柴屋说吧！”

所谓柴屋，是一般乡下人沿正屋山墙搭建的低矮简易房，墙体是“土坯”彻的，屋顶是芦苇，草席，或油毛毡，专门堆放柴禾，农具等，以前姐妹俩常在躲在里面讲悄悄话。

她们俩进了柴屋，里面光线很暗，招娣在前，生娣在后，招娣刚垮进门槛，只见生娣猛力把招娣一推，招娣防不胜防，一个踉跄栽在草堆上。

“你闹什么闹？”

一想听秘密的老二生气了。那知老三迅速将门关上，扣上铁搭扣，上了锁。

“你老实在里面待着吧！”

原来，陈老汉收买了老三，让她帮个忙，条件是把老二骗到柴屋锁住，奖励是过年让杭老三给他做一身新衣服。

“小菜一碟”，老三乐开了花，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是穿的两个姐姐穿过的旧衣服，补订垒补订，单衣变成了厚衣。 可是，就因为今天老三无意中做的这件事，姐妹俩从此结下了樑子。

心急如焚的招娣，从声音中辨识民工撤退的进程，她知道，方小军开完表彰会后，就直接回家，准备过年了。要见到他，要跑几十里路。

她不仅没有分享他颂奖的荣耀，分享他的喜悦，甚至连分别时说声“再见”都没有机会了，这，太囧了，她不能接受！

她恨，恨这个社会，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恋爱自由？她恨，恨这个家庭，把女儿当商品，包办婚姻，太封建了。她想起了古有“花木兰”，今有“吴琼花（《红色娘子军》中女主人）”，她要抗争，要抗婚。宁死不屈！

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屋外的光线也越来越暗，一切都无情地在流逝…

突然，村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莫非，颂完奖的方英雄来接她了，他们的“青年突击队”可不是吃素的。

莫非，奇迹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