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王家山庄浪潮尽,冷月归故风雨来(1 / 2)
王家山庄聚一庄之力终于将马永帅毙命当堂,经此一役,王家山庄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庄主夫人杨氏惨遭杀害。
——护院神机子高兴馗重伤不治而亡。
——副庄主王晓身负重伤卧床不起。
——断魂枪陈红受伤更重,至少也得十天半月方能康复。
庄主王辉先是痛失爱子,紧接着夫人惨死,到最后连夫人了尸身都没能留得住。连番打击之下,王辉意志消弭,伤痛欲绝,整个人颓废如霜打的茄子,继而咳血卧榻,一病不起。
王家山庄这个烂摊子百废待兴,庄主和副庄主相继倒下,没有一个主心骨挑大梁,大堆事情摆在眼前,庄丁们也拿不定主意,不知如何是好。
王辉长子王小京平日里游手好闲惯了,从没操心过山庄里的大小事务,本该落在他肩上的担子,他也没能耐担负得起。
因此,这段时间内,王家山庄的一切事务,皆由王霄松全权拿主意。论经韬伟略,跟王小京相比,也只有王霄松德行配位,令一庄上下信服。
王霄松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整顿山庄,反而是打探金旗镖局运送马永帅尸首的确切消息。
名叫王双的庄丁回来禀报:“消息已打探清楚!”
王霄松急问:“押镖的镖师是何人?”
王双答道:“是个新来的镖师,此人名叫帅无期,据说他剑法妙的出奇,能以剑尖点穴,而不伤人;能以剑气杀人,而无伤口。自从他的加入,金旗镖局的镖就再也没人敢动过。”
王霄松微一皱眉,又问:“行镖多少人?”
王双道:“金旗镖局连带镖师帅无期共七人。再加上神驹山庄的那小丫鬟,这一路总共是八人。”
王霄松沉思须臾:“行镖路线可是要经过八公山地段?”
“正是八公山地段。”
王霄松面靥忽然有了微笑,缓缓道:“通八公山去往河南神驹山庄,庙山洼是必经之路。老庙台又是个绝佳的潜伏之所。”
王双迟疑道:“公子的意思是……”
王霄松道:“如今武林各派对马永帅的生死总会比较感兴趣。跟马永帅有仇的不止我王家山庄,譬如峨眉派!譬如恒山派!还有青城派和飞镖门。诛杀马永帅,我王家山庄费心费力,他们却坐享其成,天下间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所以我要你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让这些门派都去探探马永帅是真死还是假死。”
王双领命,立即退去。
王双前脚刚退下,庄主王辉已从侧屋走了出来。虽然病榻卧床,依然力病听事,原来他并非真正将大小事务全权交给王霄松,哪怕是内侄,仍旧心存芥蒂,难以放心。
“怎么?你对马永帅的生死还有疑问?”
王辉病殃殃的问道。
王霄松点了点头说:“是的。我觉得马永帅没有这么容易死。”
王辉面显怒容:“杀死马永帅的当时,你为什么不验证清楚。”
王霄松道:“当时的情形不容许我验证,要知道当时山庄里会一点武功的人几乎都已受伤,极个别没有受伤的女人诸如杨小芳、陈秋君和朱勤都非我山庄中人,她们立场不定,敌我不明,倘若马永帅是诈死,那么陈秋君刺出的那一匕首就可以看作是蓄谋已久的默契配合,朱勤本该是景景未过门的媳妇,却搂着马永帅的尸身抱头大哭,是不是也可以看做是对马永帅诈死的一种掩护?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硬生生揭穿他诈死的阴谋,逼急了他,狗急跳墙,于己百害无一利。不如索性将计就计,先放他们走,然后再利用江湖势力去验证他。”
王辉聆听之下,顾虑全消,将怒容化作了一声叹息:“还是你小子考虑的周全哪!我老啦!不中用啦!王家山庄的担子终归是要落在你们这一代人肩上的!”
王霄松并不以庄主的赞许而动容,表面上是在夸耀侄儿的能力,话里话外又怎么听不出庄主的弦外之音?他已明说“王家山庄的担子终归要落在你们这一代人肩上。”而不是“王家山庄的担子终归要落在你肩上。”这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即便能力强过王小京再多,家主的位置终归不可能易主。
王霄松立刻拱手作揖,郑重道:“伯父放心,虽然景景没了,侄儿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小京堂兄,将来王家山庄在小京的执掌下必能重现昔日辉煌。”
王辉拍了拍侄儿的肩膀,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笑容,说了一句令王霄松听得恍惚却意味深长的话:“你很聪明!甚至比景景还聪明!”然后,扶着墙缓缓走进了偏厅。
王霄松木立当场,回味无穷。
伯父说我聪明究竟是指什么?我哪里聪明?又有什么地方能胜过王景景?
王景景经世之才,不论是武功还是谋略都在王霄松之上,要说能胜过他的地方,无非是平易近人,广结善缘,比王景景的朋友多。
要不然……
王霄松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假想。
马永帅死了,王景景的案子就真的真相大白了吗?
显然不是。
王景景究竟是怎么死的,依然模糊不清。
如果王景景没死,那么王家山庄庄主的继承人非他莫属,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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