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书香一片风云起,戏说公案论乾坤(2 / 5)
,话说朱光前一掌击毙王永彬,便直捣飞镖门总堂。大堂中央的虎皮交椅上,夹谷恨天正半躺着把玩一串细小的绣花针。朱光前定神一看,愕然失色。那不是‘飞针走线’陈琳琳的绣花针吗?难道她已身遭不测?朱光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便暗运内力,蓄势待发。‘大力劈山掌’他一声狂吼,双掌推出。掌劲势如雷霆,轰然一声巨响,整个虎皮交椅顿时化作了碎片。待这些碎片纷纷落地的时候,乖乖!不得了!大堂之内的每个方位顿时密密麻麻满布飞镖,直向朱光前飞射过来。朱光前大惊:‘不好,如梭九千……’‘镖’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成了‘刺猬’了……”
郑后刚正要继续往下说,突然从二楼雅间飞来一只杯子,不偏不倚刚好稳稳当当落在郑后刚面前的台案上。郑后刚处变不惊,两眼瞧着杯子,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笑容异常的森冷,好像在告诉满堂宾客:这个投杯子挑衅的人惨了!
老头儿的表情虽然有这层意思,嘴上并不妄作言论,不慌不忙起身施礼,歉意道:“小老儿所讲,理据可参。若有口误,还望明言。切莫搞小动作,自食其果。”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妙龄姑娘,轻轻一跳,就坐到了郑后刚面前的台案上。她随手拿起台案上的折扇在手中滴溜溜挽着花儿,把玩一阵突然“啪嗒”一声打开折扇,轻轻一兜,扇面便托起刚才从二楼飞来的杯子。一身黄衫的妙龄姑娘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这只杯子。原来这并非空杯,杯中有酒,满而未溢,足见投杯之人武功之深,用劲之巧。胆敢挑衅书香斋的规矩,就必须具备一定的实力,不然就会成为下一个下落不明的人。
郑后刚脾气异常的好,被小姑娘搅扰也不恼怒,干脆双手交错笼入袖子里,等着看小姑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黄衫姑娘这一捣乱,满堂宾客不乐意了,纷纷起哄,嚷着要小姑娘滚出书香斋,打搅了大伙儿听书的雅兴。
这个妙龄少女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用右手食指对扇面上的杯子指指点点,自言自语道:“臭杯子,烂杯子,捣蛋胚,调皮精,没长脚还学人到处乱窜,乱窜也就罢了,还自个儿跑到这糟老头的案上来显摆呢!噢,原来他的故事太陈旧了,所以你才载着毒酒来惩罚他的,对吗?”
郑后刚脸色骤变,凛然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女翘起二郎腿,脚尖摇啊晃啊,懒懒散散的说道:“夹谷恨天归西,江湖上人尽皆知,糟老头子还讲些武林高手刺杀他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书香斋莫不是拿大伙儿当小娃娃哄?”
初生牛犊子捋虎须,全然把书香斋的规矩当成空气,老人念及少女年幼无知,虽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但有些道理不掰扯掰扯清楚,台下听众还真以为小老儿拿满堂宾客开涮!
郑后刚张口反驳。
少女突然一抖手,杯里的酒化作一股酒箭,顿时射进了郑后刚嘴里。郑后刚话未出口,喉咙一动,吞进了大半酒水。老头儿一时也拿不准这杯酒是否真的毒酒,吓得脸色遽然惨白,双手捶着胸口,拼力作呕。呕了一阵,酒不得出,捧着肚子连滚带爬逃出书香斋。
好好一台听书宴,竟成了一场闹剧。少女此刻倒乐开了花,跳下台案,哈哈大笑了一阵。叉腰道:“糟老头子,消息这么闭塞,还敢在这此说书。”少女猛一转身,扬声道:“各位若想知道夹谷恨天的真正结局,就听小女子来告诉大伙儿。”
书香斋内顿时哗然。
马永帅拍案而起,追问道:“你的消息,从何而来?”
回答问题的并非黄衫姑娘,而是马永帅对面啃着烧鸡的市井混混赵小海,嚼着鸡肉道:“我是在同里湖畔的书香斋里听来的。我打听过了,那个姑娘名字叫做潘小虹,她可不是什么善茬,把说书先生戏耍得那叫一个惨……”
马永帅不等他说完,便一把扯上啃着烧鸡的小跟班,道:“走,去同里。”
“好你个纨绔子,浪荡徒,一听说姑娘就迫不及待,好歹等我吃完烧鸡再动身……”赵小海嘴上抱怨,行动上丝毫不拖沓,手忙脚乱收拾起没吃完的烧鸡,半跑着跟上马永帅步伐。
马永帅正色道:“事情紧急,我们边走边说。”
他脚步极快,赵小海被他一扯,跌跌窜窜才勉强跟得上,半只烧鸡险些脱手糟蹋了。马永帅凛然道:“现在,你把那丫头的来历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讲一遍。”
“你是指潘小虹?那丫头片子虽然年轻,但尖嘴猴腮的不怎么好看,你可别饥不择食,是个姑娘就不放过啊!”
马永帅陡然驻足,怒目而视,举拳示威道:“信不信我让你去见夹谷恨天?”
“开个玩笑嘛,何必动肝火!”赵小海自讨了个没趣,才老老实实交代说:“其实,潘小虹是燕子门的大小姐。她这次下江南,身边还有一个高手,据说是他师兄。在书香斋内从二楼投杯子到说书台案上的那个人,我想应该就是他。”
“燕子门的大弟子卢国超?”马永帅思忖片刻,道:“倘若陪同这位潘大小姐的就是这个人的话,恐怕我就不方便在同里露面了。”
赵小海咧嘴笑道:“我懂!有道是情敌碰面,分外眼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