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岂是针可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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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韶:“什么登徒子?”

谢棪:“好久不见,蒋公子。”

蒋达大惊失色:“谁跟你好久不见,谁跟你蒋公子!”

惊慌变成愤怒,他又喊道:“你为了追夏挽,连我都打听好了?还追到这里来?”柳云韶心下一惊,道什么时候的事,谢棪什么时候对夏挽上心了?

蒋达看向柳云韶,一眼认出她的曼妙轮廓,是那日遇见的青衣女子,他知道这是柳云韶,怒道:“柳老板你都找来了,到底安得什么心!”

谢棪被一顿连珠炮打得毫无还嘴之力,最后柳云韶无奈地介绍:“蒋公子,这是太子殿下。”

蒋达僵硬了。

太子殿下?

一瞬间他脑海中过了很多想法。

自己说太子是登徒子?

质问太子来追夏挽?

指责太子安得什么心?

无数话语有形一般从眼前闪过,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跟着夏挽大摇大摆这些天,他感染了一些“反正要走了我怕你干什么”的莽撞,既然说都说了,他要道歉就道歉,要赔罪就赔罪,但是要下跪就算了,那还不如梗脖子等死。

说到底,也是谢棪先无礼的。

将达觉得自己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咳,”谢棪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没关系,是我失礼在先。”

“哥哥,你在下面怎么了?”一声开门声后,夏挽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蒋达在谢柳二人热切又期待的目光下,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没事,你不用下来。”

“哦。我还想告诉你,我遇到了柳老板,你称为仙女姐姐的那位,但是她应该已经走了。”

蒋达的脸瞬间红起来,他不敢看柳云韶,也不好看谢棪,飘飘忽忽向上面看去,特别希望自己化成小跳蚤从地缝里钻出去。

柳云韶轻轻笑了一身,肩颤了颤。

蒋达的心像是被抓了一下,酥得很。谢棪好似察觉了什么,眼神在二人身上依次划过,挑了下眉,没作声。

蒋达不敢看柳云韶,目光游移着说:“我的菜又掉在地上了,需要捡一下,你关门吧。”

夏挽无情地嘲笑他:“猪拱菜都比你拿得稳。”

谢棪嘴角翘起。

蒋达磕磕巴巴地话都说不出来,在心里求她别说了。

幸好,关门的声音适时响起。

蒋达松了口气,感到一丝疲惫。他说:“抱歉。”

谢棪摆手,还挂着笑容,说:“没事。令妹替我说过话,我很感谢她。”

蒋达眼睛一竖,试探地说:“我替她接下了。”

谢棪不在意地点点头。三人就此分别。

蒋达上楼后问夏挽:“你刚刚见过柳老板,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夏挽说:“她说,谢谢我把谢棪择出来,客气得我打寒颤。怎么,你知道哪里不对吗?”

蒋达坐在贵妃榻上,连连念道:“太不对了。你去提醒谢修,谢棪这边应该是不喜才是,他们却从头到尾,每个人都对你客客气气,还抓住这样一个小环节去道谢,这难道不可疑吗?”

夏挽问:“他们?我只见到柳云韶一个人啊。”

蒋达解释道:“谢棪也来了。”

夏挽沉思一会儿,问:“难道皇帝也怀疑是谢棪做的,他不喜欢这样皇子之间陷害。谢棪没做手脚,却苦于开口,或许我破局其实是帮了他?”

蒋达摇头:“可能性很小。帝后伉俪情深,皇后产子后身体虚弱,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所以谢棪出生就是太子。这么多年,皇帝不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不会不知道谢修是什么样的人。

皇帝对谢修好,虽然存在一丝帝王权衡之意,却也有单纯的对儿子好的意思。对谢棪的种种教导和栽培才是培养继承人的态度。皇帝不喜欢看兄弟相争,谢棪也没起过争抢之事,不如说西陵的朝局,都是谢修一头热。”

夏挽:“你的意思是,我帮了谢修,实际上就是坏了谢棪的事。”

“不至于坏事。既然他没诚心要做,就不存在亏。而且到最后,谢修没能掌握吏部,算是谢棪获胜。”

忽然间,蒋达灵光一闪,感叹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夏挽奇怪地问:“你知道什么了?”

蒋达猛的站起来,踱着步子:“妹妹,从一开始你就想错了!你全心全意信任楚渊,却忘了他是谢棪的人。他给的消息,有误!”

夏挽眨了下眼睛,反应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所以,谢棪是借楚渊的手,借我的口,做了局给晋王下套。楚渊告诉我,孙术里贪污公款,吃上扒下,陛下就快下手处置此事。晋王有个做将军的舅舅,兵部自然站在他身后;他曾举荐翰林苑王学士进工部,也是现在的工部尚书,因此工部也为晋王所有。

眼下陛下退位之心渐渐强烈,晋王坐不住,想通过姻亲拿下吏部,于是勾搭上了吏部尚书孙术里唯一的女儿孙孟瑛。

他很着急,但急中求稳,不能让皇帝对他先起疑心。皇帝想料理孙术里,他必须撒手,放弃吏部。

问题是,皇帝真的想料理孙术里吗?这个消息,可是谢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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