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确实看得清楚(1 / 2)
风从安态度坚硬,岿然不动。
唯有花伯不说话,挣脱来二长老,默默跪到她旁边。
她睇了一眼保持沉默,看谁能跪到底。
九位长老无论如何也劝不动,只好跟着跪成两排。
周围看戏之声愈演愈烈。
“这几个都是诛煞殿的长老,往常可是难见一面,重刑官员抄家才能见到,今日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没听说吗,诛煞殿把陆家少将军绑走了,今天大将军气冲冲进宫还没回来。”
“也就诛煞殿敢抓少将军,要是换做别家,敢怒不敢言,如今惹上镇国大将军,只怕能将诛煞殿夷为平地。”
“这下有好戏看喽。”
听到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风从安利落起身,朝着围观群众一顿骂:“看你妹啊看!有那么好看吗?来来来,来这儿看,看得清清楚楚!”
她招呼那些人往陈家正门去:“这视角多好啊,不仅看得清楚,我们都给你跪着看!”
一顿劈头盖脸的招呼,围观群众一拥而散,这诛煞殿的人怎么这么凶,真是名不虚传。
伴着铁门嘎吱刺耳的声音,一男音响亮传出:“确实,看得挺清楚的。”
风从安回头,朱红色大门中央,站着一个男人,华衣锦服,剑眉星目。
眼角和嘴角都微微上翘,往那儿一站就很有特色。
确认了,是昨晚放走的陆溪言,那个牢里的男人。
稳稳站在门的正中央,似乎腿没残,昨晚竟骗她背他!
她暗暗握紧拳头,但又不能被发现是她放了他,只能低声道:“今日,我们诛煞殿过来向陆府赔罪。”
陆溪言在看清她冰艳清冷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整齐有型的眉透着一股子凌厉,忽闪的眼睛自带疏离,这种清冷又带着莫名戾气的美人属实不多见。
只是这眼睛,怎么那么像昨晚把他摔下围墙的那个女贼?
片刻,他便将这想法抛之脑后,诛煞殿的人,怎么可能会救他。
“白云苍,今日,你可落在我手里了。”陆溪言笑得放肆,扶着侍卫的手,一瘸一拐地走出门槛,朝花伯走去。
他果然有腿伤。
风从安闪身挡在身前:“是我让花伯抓你回去的,一切与他无关!”
只有她一人揽下祸事,才可能让诛煞殿转危为安。
皇帝从来都对她父母有愧疚,所以对她们姐弟两人格外宠爱,陆府也知道,就算她落在陆家手里,有皇帝在,也不敢怎么样。
衣袖忽然被扯了扯,她甩开花伯的手,力气大了些:“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我派花伯将你捉回去的!”
这句话等于是喊出来的,恨不得方圆十里都能听清楚,花伯的脸更加惨白,一口鲜红的血喷涌而出,飞溅的血染上风从安的白色缎裙,像是点缀上几朵鲜红的花。
陆溪言盯着风从安那张倔强的脸,他脸色微僵,阴晴不定,没等他厉声问询,父亲的马车从北街驶回,停在陆府门前。
风从安闻声回头,金丝绸缎车帘缓缓拨开,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满脸横肉,神色不悦:“今天府上来了不少狗啊。”
陆永力跳下马车,越过跪地长老,余光扫了一眼唇角渗血的白云苍,若无其事朝陆溪言道。
“又不是我们的狗,赶走便是。”
“陆将军!”见陆永力径直走入府,风从安有些急了,她当然知道,这件事除了陆溪言,最重要的还是手握实权的大将军能放过,好不容易见到,绝不能让其轻易溜走。
“陆将军,在下包藏祸心,冒犯少将军,今日负荆请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希望陆将军能不计前嫌,放过诛煞殿。”
白云苍跪走几步,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在陆永力脚下叩头求谅。
风从安泛起心酸,分明是狗皇帝出的馊主意,如今却害得诛煞殿为其收拾烂摊子。
后面的长老心疼他昨日才被打掉半条命,今日为了诛煞殿磕头求谅,心里不是滋味。
在外人看来,诛煞殿威风凛凛,即可插手朝堂,又能在江湖有立足之地,是无数江湖组织所向往的成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诛煞殿只是今皇鹰犬,全凭其喜好做事。
“是我要求白殿主抓走陆溪言,这是第三遍。”风从安沉声道,她看到陆永力对白云苍视若无睹,继续道:“陆少将军安然无恙归来,也是因为诛煞殿没有多加为难……”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她白嫩的脸颊上,顿时打得她晕头转向,耳鸣不断,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陆将军!”白云苍陡然起身,终是晚了一步,看着她脸颊上违和的五个大指印,他满眼心疼:“您一个二品镇国大将军,为难小姑娘做什么?”
陆永力冷哼一声,冷冷俯视风从安:“你说诛煞殿没有多加为难?瞒着陆府将我儿带走还不是为难?我儿如今自救出来,腿还瘸着,要是在你们诛煞殿的大狱里丢了性命,你还敢说没有为难吗?”
风从安深吸一口气,憋下因为疼痛即将流出的眼泪,起身平视道:“无论陆将军如何泄愤,事实摆在眼前,令郎并非在诛煞殿丢掉性命,腿伤也能恢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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